《穿成男主的懦弱继母》第260/271页


  乳母见状,询问道:“小娘子,困倦了吗?
  “老奴带您回去睡一会儿?”
  小女童理解了她的意思,想了想,摇摇头:“不要。”
  接着,她便自己一个埋头玩起玩具。
  王府小娘子的玩具并不单调,她拥有一个灵魂来自现代世界的娘亲,每次得到的新玩具都花样百出。曹觅甚至曾为了她,让镜匠琢磨了两个月,弄出个简易版的万花筒。
  过了一会儿,她正把玩的小花球不小心脱了手,滚到外面去了。
  女童连忙四肢并用地追过去,等见花球滚进了院子里,她便扶着旁边的廊柱站了起来。
  乳母和婢子们当然也看到了这起意外,但是她们跟在小女童身旁许久,知道小女童这个时候不喜欢别人帮她,于是并不上前帮忙,只在旁边护卫,怕她摔着。
  当小女童迈着踉踉跄跄的步子,终于走到花球边时,却没能如愿拿回花球。
  精致的小花球被一只大手捡了起来。
  乳母和婢女们惊诧一瞬,刚想行礼,就被戚游用眼神示意着退了下去。
  做完这些,戚游半蹲下,将花球递到小女童面前,问道:“你的?”
  小女童愣愣地看着他。
  “瑞,哥?”她偏着头,疑惑地唤道。
  曹觅确实曾与她提过“爹爹”这个人物,但是以为缺少“实物”,小女童其实并不是很能理解。
  看着眼前与戚瑞相似,但明显放大了两倍的陌生人,她简单的脑回路只能想到这些。
  因为心中隐有不安,亲手解决了戎族五皇子后便秘密归来的戚游勾了勾嘴角。
  他实在没想到,自己与自家小千金的第一次见面,小千金就将他认错了。
  见他一直不说话,小女童赶忙回头寻找起自己的乳母。
  可是往常跟着她寸步不离的那些人,已经按照戚游的吩咐,远远退开去了。
  “孤立无援”的小女童不得不把目光再次放到眼前这个陌生人身上。
  她拿回自己的小花球,问道:“你,是谁?”
  戚游有些无奈,但还是回答道:“我是……你父亲。”
  小女童偏着小脑袋,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戚游也并不在意。
  他光是看着女童与曹觅如出一辙的大眼睛,就开始遗憾自己这一年的缺席。
  一阵秋风吹过,小女童鬓角的碎发轻轻飞舞起来。
  戚游很想把她抱回屋里去,但是他刚刚回来,甚至还没换下身上穿了三天的衣服。
  他知道自己现在有些脏乱,所以并不敢碰面前精致可爱的瓷娃娃。
  “你,能自己走回去吗?”戚游询问道:“或者我让乳母过来抱你?”
  这句话小女童听懂了。
  她转了转水润润的眼珠子。
  或许是出于某些本能的直觉,从来只亲近曹觅和自家三个哥哥的小女童,主动朝戚游张开双臂:“抱!”
  戚游一愣。
  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将小女童抱了起来。
  小女童还从来没有被抱起到像这样的高度,有点害怕地看了看自己脚下,随后便死死搂住了戚游的脖子。
  “我带你回去。”戚游道。
  小女童闻言,把脸从他肩膀上抬起来,随后又用脸蹭了蹭这个陌生大人的面颊。
  “哎哟……疼!”被几日不修边幅的北安王胡渣刺到,小女童捂着发红的小脸叫道。
  戚游却被这软萌的触感激得心头震荡,差点连路都不会走了。
  他尽量侧过脸,把没有胡渣的地方朝小女童凑过去。
  “待会刮了便好了,这边没胡子。”北安王温柔地解释了一句。
  小女童便用手试探性地摸了摸,随后点了点头:“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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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你知道我是谁吗?就让我抱你回来?”将小女童放到屋中的暖榻上,戚游询问道。
  他小心用指腹拨开小女童额前的碎发,但因为实在不敢使劲,扫了四五次才堪堪成功。
  小女童四肢并用抱着自己的小花球,瞅着自己父亲的模样活像一只离了树的小考拉。
  “瑞,哥!”她又唤道。
  戚游无奈地摇摇头。
  他顿了顿,尝试哄道:“叫爹爹。”
  “爹爹?”王府小娘子眼睛一亮,蓦地直起了身子。
  戚游原本以为自己离开了一年,小女童应该对这个称谓很陌生――毕竟自己方才提到了“父亲”这个词,小女童压根没什么反应。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小女童这声“爹爹”叫得这样熟练,熟练得宛若他根本没有缺席过。
  他一时感慨万千,无法言语,可小女童紧接着又喊了一声,确认道:“爹爹?”
  “嗯。”终于回过神的戚游连忙唤道。
  他刮了刮小女童的小鼻子,问道:“你娘亲教你的?”
  “娘亲?”小女童歪了歪头,纠结了一会儿,但似乎还是想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但这并不妨碍她实施自己的想法。
  她很快将戚游这个问题和怀中的小花球一起抛到脑后,转而抱住戚游竖在自己面前的手臂,温温软软又喊了声:“爹爹!”
  大概是确认了眼前人的身份,这一声她喊得又响亮又清晰。
  戚游嘴角的弧度还未来得及上扬,就见她又用小胖脸在自己手背上蹭了蹭,补充道:“我好,想你吖!”
  有人说温情的刃是不见血的,但总能剜得人肝肠寸断。
  戚游从来没有质疑过自己一年前的决定――离开拒戎,领兵抗击北方戎兵。
  但在这一刻,这个看惯了边关的风雪,从混杂着硫磺味与血腥味的硝烟中走出来的父亲,开始思考自己征途的意义。
  而与此同时,他也开始庆幸。
  还好一年前,小姑娘还是个躺在襁褓中,一天到晚只知道吃与睡的小婴儿。
  如果她那时候就已经这般大,会抱怨父亲刺人的胡渣,会搂住父亲的手臂诉说想念,会用哭闹央求他不要离开,那么,一年前,他可能不会走得那般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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