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皇帝的白月光》第26/119页


  凌昭走的快,宝儿碎步小跑着跟上去,到了院子里,咬了咬牙,跪了下来,心脏狂跳不止:“王、王爷……”
  秦衍之在殿外等候,这时和凌昭一道向她看了过去。
  宝儿后背的冷汗把衣服都浸湿了,颤声道:“王爷有气冲、冲着奴婢来,奴婢这样的下人生来就是让人责骂的,娘娘金尊玉贵,请您……请您别伤她!”
  秦衍之略感意外,正要开口,忽见凌昭抬起一手,便按下不言。
  宝儿没听见凌昭回话,更觉得恐惧至极,攥紧了小手,心一横豁出去了:“奴婢十岁没了亲娘,娘娘是对奴婢最好的人,比奴婢的亲生爹和后娘都好,娘娘对先帝坚贞不二,请王爷别再为难她了!”
  她说完,没等凌昭动怒,自己先被自己吓了个半死,不停地咚咚咚磕响头,直把额头娇嫩的皮肤都磨破了,血丝渗了出来。
  凌昭转身离去,一言不发。
  秦衍之原本跟在他身后,脚步一顿,回头看了眼宝儿,又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一丝笑意:“脑子虽不太好使……贵在忠心。”
  小半个时辰后,秦衍之又被迫坐进了回府的车驾。
  他最近的运气真的有点背。
  凌昭沉思了好一会,忽然道:“为何一个个的,都以为本王有意害她?”
  秦衍之小心答道:“可能因为听见王爷和江……江氏吵的厉害,加上护主心切,便胡思乱想起来。”
  凌昭嗤笑一声:“都没见过夫妻斗嘴么?少见多怪。”
  秦衍之:“……”
  您们二位算哪门子的夫妻?
  再说了,江姑娘咄咄逼人,谁家夫妻吵架是这样的。
  凌昭低头,看着手上的白玉扳指。
  上回来长华宫,来时满心迫切,走时怒火滔天,来去匆匆,倒是不曾觉得什么,反倒是这次,气归气,尚且来得及仔细看清她的容颜,和记忆中的少女一一对上,于是百炼钢成绕指柔,岁月静好如初。
  罢了。
  七年相思,他太想她,只要她在自己羽翼能护及的范围,足矣。
  至于七年来的种种,小皇帝口中的被窝里的悄悄话……
  凌昭突然紧紧捏住那枚扳指,恨不得把它捏碎了。
  有些东西不能多想,想多了,分分钟提刀去砍棺材。
  秦衍之见自家王爷一会儿神情温柔,一会儿又眉目肃杀,一张脸变来变去,内心很有几分不安,生怕他在长华宫受挫太多次,气坏了身子。
  凌昭抬眸看向他:“那件事,你看着办。”
  秦衍之一怔,犹豫道:“这……先帝毕竟是您的兄弟,骨肉亲情――”
  凌昭冷笑:“他不仁在先,休怪本王不义。”
  秦衍之颔首:“是。”
  凌昭想起躺在永安殿金棺中的人,神色显出不悦。
  抢了他的人,又不肯善待,换作他,有了江晚晴在身边,眼里岂能容下别的庸脂俗粉。
  偏生他的太子兄长病成那鬼样子,平时散个步都勉强,还要三宫六院不知节制,是有多荒淫无度、欲求不满。
  念及此,他眼中冰寒一片,低声咒骂:“……淫棍。”
  *
  长华宫内殿。
  “哎唷哎唷,疼疼疼!娘娘,疼!”
  江晚晴正在给宝儿擦药,板着脸道:“知道疼?那下次长个记性……”叹一口气,摇摇头:“摄政王对我是不凶,不代表他对其他人都这样,别哪天怎么掉的脑袋都不知道。”
  宝儿睁大眼睛:“王爷对您还不算凶呀?奴婢快吓死了。”
  江晚晴道:“因为你没见过他真正发怒的时候。”
  她放下手里的东西,轻轻点了点小宫女的前额。
  宝儿捂着额头叫了声:“哎呀疼!”
  江晚晴笑了笑,走到一边,把敷外伤的药整理好。
  容定站在她身侧,忽然皱了皱眉,走远几步,抬起袖子,又打了个喷嚏。
  江晚晴转头看他:“小容子,怎么老打喷嚏?夜里着凉了吗?”又想这天怪热的,不该啊。
  容定摇头,微笑道:“没有,谢娘娘关心。”
  宝儿嘻嘻笑道:“那就是有人在背后说你坏话了。小容子,老实交代,你干了亏心事没有?”
  容定笑意随和,轻描淡写:“不遭人妒是庸才,随他们去。”
  作者有话要说:  告状的男主:是他是他都是他,是他一直泼我脏水,派大妈水军在你面前二十四小时黑我!
  无语的男配:……这位兄弟,到底是谁黑谁啊?你特么还实名制空口造谣呢。


第19章
  长华宫。
  送葬仪式前一晚,宝儿整夜没睡,愣是在后院跪足了几个时辰,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天灵灵地灵灵,老天爷,我不求跟着娘娘出去享荣华富贵了,就让我陪着娘娘清清静静地待在长华宫吧,待上一辈子都成,求求您了,我只要娘娘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容定从房里出来,驻足听了会儿她的碎碎念,不由低笑了声,屈起长指,敲了下她的脑袋。
  宝儿‘唉哟’一声,睁眼看见是他,恼怒道:“我在求菩萨佛祖保佑娘娘,你少来捣乱。”
  容定轻挑眉梢:“与其求神拜佛,不如拜我――我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佛祖可不一定知道。”
  宝儿啐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来姑奶奶面前吹牛!”
  容定收敛笑意,正经道:“怎是吹牛?摄政王动一动手指,我就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宝儿:“呸!骗鬼去吧。”
  容定也不和她理论,突然提起一件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前些天摔死了个宫女,尸体迟迟没拉出宫去,你听说了么?”
  宝儿厌烦极了,使劲赶他:“你没看我正忙吗?我没空跟你掰扯,快走快走。”
  容定笑了笑,转身往江晚晴的寝殿走去。
  很巧,江晚晴也没睡,室内很暗,一灯如豆,她坐在桌案前奋笔疾书。
  容定微微讶异,走近一看,原来是在作画,纸上全是一条条潦草画成的鲤鱼,便开口问道:“娘娘为何画这么多鲤鱼?”
  江晚晴听见他的脚步声,早知道是他,于是头也不抬:“这不是鲤鱼,这是锦鲤。”
  容定更是奇怪:“锦鲤?”
  江晚晴不置可否,问道:“宝儿呢?”
  容定答道:“在院子里求神拜佛。”
  江晚晴叹了一声,道:“我从前求了又求,也没个结果。事已至此,只能搏一搏了。”
  容定试探道:“画鲤鱼搏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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