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皇帝的白月光》第66/119页


  这路越走越开阔,远离了花园的假山池塘和姹紫嫣红的花丛。
  趁无人注意,双寿悄悄凑上前,在平南王世子耳边道:“爷,咱们那计划废了吧,不然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平南王世子淡淡道:“闭嘴。”
  直到见到前方空地上开辟出来的小型演武场,平南王世子才低低哼了声,露出‘果然如此’的眼神。
  他一直毫无理由的坚信,凌昭很想很想揍他。
  早在他进京前,这感觉就在心里萌芽,所以他故意装病不起,然而该来的总会来,躲不过。
  前面那么多的恩赏和铺垫,想必都是为了这一刻。
  演武场四周的架子上放满兵器,刀枪剑戟应有尽有。
  凌昭看了过来:“自朕登基后,留在御书房养心殿的时候多,拳脚功夫却多有松懈,难得世子在此,不如陪朕过两招――点到即止,不为胜负,只为切磋。”
  平南王世子往兵器架子瞧了眼。
  日光下,刀刃剑刃反射出森森寒光,和皇帝此刻眼底的光,莫名相似。
  平南王世子为难道:“这……”
  平南王瞪着他,压低声音:“皇上叫你去,你就去,??嗦什么?皇上阵前斩杀北羌第一勇士的时候,你小子还缩在老子身后战场一日游呢,就算技不如人输了,老子也不会嫌你丢人。”
  他虽然有意放轻语调,可周围的人全听到了。
  平南王世子深呼吸了几次,才平复心境,斜睨他一眼:“父王,您太小声了,只怕长廊那头看热闹的宫女,没听清您说了什么。”
  话音刚落,秦衍之走上前来,笑容可掬,恭敬道:“世子爷,请。”
  *
  早些时候,江晚晴记起有几件东西落在长华宫,便带着喜冬一道过去取。
  自从她离开后,长华宫便闲置了,留在这里的侍卫平时也特别无聊,于是,她刚走近,就看见那名姓张的侍卫,正在和同伴切磋武艺。
  江晚晴不由驻足观看。
  另一名侍卫出手极快,瞄准的便是张侍卫的咽喉,刚要碰到,张侍卫一招擒拿手反制住他,以手为刀,抵在他脖子前。
  旁边几人喝彩:“好!”
  喜冬见江晚晴怔怔出神,轻轻唤了声:“姑娘?”
  江晚晴清醒过来,带着她走了过去。
  张侍卫等人看见主仆两人,急忙行礼:“见过江娘娘……”话已出口,才发觉不妥,一个个的都有些尴尬。
  江晚晴并不介意,对张侍卫说道:“跟我来。”走到一边,才笑道:“你身手真好,想必是习武多年的人。”
  张侍卫忙道:“姑娘谬赞了。”
  江晚晴笑了笑,问他:“若宫里有刺客突然袭击,你会如何应对?”
  张侍卫挺了挺胸膛,道:“属下定能在十招之内将他拿下,姑娘大可安心,有属下在,绝不会让刺客伤您半分。”
  江晚晴又问:“如果他手里有刀,刺中了你……你会掐断他脖子吗?”
  张侍卫觉得这话问的十分奇怪,迟疑道:“姑娘的意思是……?”
  江晚晴摇了摇头:“我只是好奇,以你们习武之人的本能,若遇险,会怎样?”
  张侍卫答道:“真到了那等生死关头,属下只能先杀了他。”
  江晚晴缓缓吐出一口气,算是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便道:“多谢你,我只是随口一问罢了,你去忙吧。”
  等他走了,喜冬疑惑道:“姑娘怎会问他这个?”
  江晚晴语气淡淡:“瞧他们练武,觉得有趣,随便问问。”
  穿过庭院,江晚晴叫喜冬等候在外,便熟门熟路地走回寝殿,找到不久前写的那封绝笔信,收进袖中。
  ――改改还能用。
  然后,她翻箱倒柜,找到了很多年前,凌昭送给她的一柄小匕首,拔出一看,刀刃雪亮。
  当时……当时他好像说过,这匕首削铁如泥,没事别乱玩,刀鞘倒是好看,镶满了各色宝石,花里胡哨亮晶晶的,女孩子应该会喜欢,以后她就看看宝石,拔出来用就算了。
  江晚晴唰的一声收刀入鞘。
  如今,她已经不能像原作中的江晚晴,自尽绝了性命,可要凌昭赐死她,目前看来毫无希望。
  那么……只能下一剂猛药,逼他不得不出手。
  豁出去了,不成功便成仁!


第38章
  慈宁宫,西殿。
  宝儿干完活,从内殿出来,看见几名宫女凑在一起说笑,好奇心起,过去一问,说是皇上和平南王世子比了一场。
  正待细问,却见秦衍之走了进来。
  宫女们向他见礼问好后,便都散了,只有宝儿留下,问他:“秦大人是来找我们姑娘的吗?”
  秦衍之环顾四周,没见江晚晴的人影,有些诧异:“宛儿姑娘不在?”
  宝儿点点头:“早前姑娘带着喜冬姐姐去长华宫取东西了,方才回来了一趟,听闻太后娘娘在宝华殿祈福,姑娘也过去了。”
  秦衍之安心下来,笑了笑:“在宝华殿么?那不打紧。”
  宝儿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秦衍之轻笑一声,道:“也没什么。皇上和平南王世子切磋武艺,世子一个不慎,收力没收住,摔了一跤,他自称摔断了屁股――”
  宝儿脸色一红,又觉得吃惊:“真的吗?”
  秦衍之摇头:“那只有他自己知道了。他一直哀叫个没完,又走不动路,抬着去给太医瞧了眼,太医想……”他停了停,眼里浮起笑意:“想脱他裤子查验伤势,他一个劲的叫疼不让碰,太医看见他裤子上有血,碍着他的身份,只好往重了说。如此,皇上留他和王爷在宫里住下。”
  宝儿脸上发烫,喃喃道:“怎么摔才能那地方摔出血呀?”
  秦衍之笑出了声。
  于是,宝儿忙低下头,又想起什么,顾不得害臊了,追问:“那跟我们姑娘有关系吗?”
  秦衍之敛起玩笑之色:“世子这是刻意寻机留在宫中,意图不明,皇上的意思是,这两天委屈宛儿姑娘待在慈宁宫,别外出,皇上这会儿宴请平南王,等结束了,他就过来。”
  *
  明光殿。
  平南王世子伏在床上,神色颇为痛苦,重重帐幔掩映下,仍时不时的发出‘唉呀,唉呀’的垂死呻吟。
  双寿听烦了,咳嗽了声:“世子爷,人都走了,差不多得了。”
  平南王世子轻轻问道:“……都走了?”
  双寿道:“走光了。”
  平南王世子哼了声,翻身坐了起来,动作灵活的很,丝毫不见刚才的虚弱,他套上鞋袜,抬头扫了双寿一眼,不由皱眉:“你那算什么表情?鄙视吗?”
  双寿叹了口气,伸出割破了的手指给他看:“爷,天地良心,您的伤是装的,小的这可是货真价实的皮肉伤呐……要不您裤子上的血都哪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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