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举文男主的童养媳》第207/249页


  沈羲和紧紧拉着顾筱的手, 就是傻,也是顾筱的夫君。
  看陈宁远成亲, 沈羲和就能想到自己成亲那日。
  屋里现在铺的被子还是大红色的呢,真好看。
  沈羲和喝醉了, 脑子昏昏沉沉,他觉得傻字不好听,便道:“不傻, 我现在还能背《大学》,背《中庸》, 背《赤壁赋》……”
  “我背给你听,壬戌之秋,七月既望, 苏子与客泛舟游于赤壁之下。清风徐来……”沈羲和望着顾筱的眼睛,背的一字不差,“渺渺兮予怀, 望美人兮天一方。”
  沈羲和话说得多,嘴巴发干,他声音微哑,伴着春日的细风,传进顾筱耳朵里,“我好喜欢你。”
  喜欢,心悦,钟情。
  桌上的瓷杯里的蜡烛被风吹晃了烛芯,顾筱道:“我也喜欢你,不然怎么会嫁给你。”
  反正沈羲和醉着,这话说就说了。
  沈羲和愣愣地看着顾筱,脑子里哪儿还有什么《赤壁赋》,苏子与客去了哪儿与他何干,他只想把顾筱现在的样子刻在脑子里。
  好明日起来,还记得这些话。
  顾筱见沈羲和愣愣地,道:“天一方后面是什么?”
  沈羲和摇了摇头,“忘了。”
  顾筱又端来蜂蜜水给他喝,然后又问:“大学中庸还会背吗?”
  沈羲和实在想不起来,“也忘了。”
  但他还记得别的事,他伸手把腰间挂的荷包拿下来,“给你的银子。”
  里面有银票有碎银子,加起来有六七十两。
  赚的钱给她,应该的。
  沈羲和伸手比了一个一,“给我留一两,我去街上给你买零嘴吃……”
  说完这句,便再也抵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顾筱低头看着钱袋,掩唇轻笑,给钱袋里留了一两银子,然后替沈羲和宽了衣裳。
  夜深人静,烛泪偷垂,顾筱呼一下把烛灯吹灭,然后回床上睡觉。
  明天应该也是个好日子。
  次日。
  沈羲和醒的醒的早,因为喝了蜂蜜水休息的还好,头已经不疼了。
  他抬眼看枕边人,还睡着,便小心翼翼地下床穿衣。
  梳洗之后,自己煮了碗面,吃过刷碗收拾,家里人也都醒了,沈羲和打了招呼,就去上职了。
  昨日只有沈羲和参加了陈宁远婚宴,故而宋昭清祝修远都没喝酒。
  两人商量着晚上下职去沈家食肆吃一顿,要是能从酒坊打两壶酒那就更好了。
  沈羲和听着酒字,宿醉失去的记忆一股脑儿涌上来,他给顾筱背书,说喜欢,然后顾筱也说了。
  沈羲和目光呆滞,神游天外。
  ……
  宋昭清拍拍沈羲和的肩膀,“沈兄,你怎么了?”
  沈羲和猛地摇头,“没怎么,我晚上回家,不去食肆。”
  宋昭清心道,谁关心你晚上回哪儿。
  等晚上下职,宋昭清祝修远提了酒去食肆,至于沈羲和,爱去哪儿去哪儿。
  食肆照常热闹,两人点了两份烤生蚝,一盘炸鸡柳,一人一碗螺蛳粉,不够再要,省着吃不完浪费。
  两人来的有点晚,等菜等了一会儿,就听见有人道:“这儿还是太小了,该找个大点的地方啦。”
  宋昭清在心里连连点头,说得好,早该换个大点的地方,最好离六部近一点。
  沈二娃把煮好的菜端上来,“过几天就搬了,在城南第二条街上,离这儿挺近的,到时候还是这个招旗。”
  招旗上画的东西越来越多,面条包子,螺蛳粉,烤生蚝炸鸡,要不是招旗足够大,还真不一定能放得下。
  找着这个就能找到沈家食肆,除了沈家食肆也没人挂这个。
  就算挂了的看着也不像沈家食肆的招旗顺眼。
  一是不如沈羲和字好,二是不如顾筱画的好。
  满满登登挤了这么多东西,看着哪个都想吃。
  “那是挺近,啥时候搬呐,可别耽误生意。”
  酒楼那边收拾地差不多了。
  就等把这边的锅碗搬过去,沈二娃道:“也就耽误两天,到时候开业了大家去捧场。”
  还得耽误两天呦。
  两天吃不到炸鸡烤生蚝螺蛳粉,那得怪想的。
  不开业不是为了别的,而是等沈大娃回来,也不光为了等大娃,而是想等他把啤酒带回来。
  五月的亲事,还要去抚宁接新娘子,四月底头里,肯定得回来。
  果不其然,三天后沈大娃就回来了。
  去了一趟南方,沈大娃又晒黑了,人也瘦了。
  看着高高瘦瘦,眼睛亮的跟天上星星一样,咧嘴笑露出一口白牙,已经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
  “小婶儿呢?我带回来几样酒,不知道是不是小婶儿要的那种。”沈大娃去了一趟,带回来了酒,种子,还有南方的东西。
  还把抚宁的海货送了过去,跑了几趟,赚了三百多两银子。
  陈氏看着黑黑瘦瘦的儿子,打心眼里心疼,“你小婶儿在那院呢,你直接过去吧,食肆不用你,回去洗洗歇歇……”
  沈大娃哎了一声,然后从怀里掏呀掏掏呀掏,掏出一个丝巾包着的东西来,“给您的。”
  沈大娃上马车走,陈氏看马车消失在巷口,把丝巾给打开。
  里面不是别的,而是根赤金簪子,簪头是朵梅花。
  陈氏笑着道:“憨头憨脑的,赚点钱容易似的,还给我买东西,我多大岁数了,还缺这个……”
  虽是骂人的话,可陈氏半点气都生不起来。
  这可是她这辈子有的第一根金簪子,沈大郎都没送过她这个。
  有个木头脑袋爹,儿子却不是木头,陈氏已经知足了,毕竟沈大郎赚的钱都给她,只是她舍不得花罢了,算起来都一样。
  陈氏高高兴兴地把金簪包好,那边沈大娃终于到家了。
  在外面闯荡说不累不苦沈大娃自己都不信,可想家里的爹娘,未婚妻这些亲人,累也能忍下来。
  沈大娃手上磨出了茧子,他把酒桶搬下马车,“爹,我回来了,奶呢,还有小婶儿,我从南面买了酒回来。”
  顾筱闻声出来。
  沈大娃从南方买了不少酒回来。大的酒坊没有用麦芽酿酒的,用的都是好粮食,沈大娃就去乡下一家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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