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举文男主的童养媳》第85/249页


  有模具,做月饼不费事儿,只不过做月饼,赚的就是这几天的钱。
  像青团粽子,月饼元宵,都是节日里吃的东西,过了那几天,就没人吃了,所以卖几天而已。
  离中秋还有八天,说起来也就能赚五六两银子。
  这对周氏来说就不少了,她还真没指望过顾筱赚钱,在她眼里,赚钱养家都是男人该做的。
  但两个媳妇做的不错,陈氏每天都忙活,卤肉发面,摆摊吆喝。
  李氏那时候怀着孕,还走十几里路去县城卖卷饼呢,不比男人差。
  周氏道:“卖的越多,分的就越多?”
  “李掌柜又要了两个模具,娘,月饼不卖了咱们还有钱赚呢。”顾筱坐到周氏旁边。
  周氏操劳半辈子,头发夹了银丝,脸上也有皱纹,半辈子风霜全刻在她的脸上。
  周氏把银子收起来,拍拍顾筱的肩膀,“那刻刀可不是瞎玩儿的东西,别伤了手,钱赚起来没够。”
  周氏不想一门心思扑在赚钱上头,他们家也不是大富大贵的人家,钱够花就行。
  顾筱点点头,“我知道,您不用担心我。”
  “我哪儿有空操心你。”周氏不自在地别过头,她就扫了一眼,看顾筱还是穿原来的衣裳,“可得当心点手,划了可不得了。”
  顾筱笑了笑,从正屋出去,这两天阴雨绵绵,一下就凉快了,扇子过了夏天也不好卖,得做别的东西。
  ――――
  而张掌柜月初从广宁出发,紧赶慢赶的,在八月十五头里终于到了盛京。
  这一路风尘仆仆自是不必多说,人累的都瘦了一圈。
  小张掌柜备了茶水,还在盛京城最好的酒楼订了一桌菜,为张掌柜接风洗尘。
  张掌柜摆摆手,“不用,咱们还整那些虚的干啥,就从酒楼里叫俩菜,打壶酒,在二楼吃点得了。”
  小张掌柜道:“那在我住的那屋吃?”
  “费那事……二楼不是有两个雅间吗,就在雅间吃。”张掌柜掀开马车帘子,看看盛京城繁华景色,幽幽地叹了口气。
  盛京就是热闹,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卖什么的都有。
  小张掌柜面上一言难尽,“大伯……”
  张掌柜把车帘撂下,“怎么了?”
  “雅间哪儿是吃饭的地方,味儿多大,前阵子有个姑娘,非要带着臭豆腐进去,我都没让。”
  张掌柜眨眨眼睛,“……算了,去酒楼吧。”
  酒足饭饱,两人回了多宝阁,雅间住不得人,张掌柜只能和侄子挤着。
  傍晚时分,多宝阁里还有人在,二楼雅间里,几位夫人在喝茶吃点心,根本没有走的意思。
  张掌柜瞅瞅侄子,比了个口型,问:“都是哪家的?”
  “平阳侯府,赵国公……”小张掌柜一一指了,然后推着伯父进去,里面几位夫人皆是气度雍容,其中一位对着小张掌柜点头笑笑,“这位是……”
  小张掌柜道:“是我伯父,多宝阁的东家。”
  张掌柜赶忙摆摆手,“什么东家,卖点新奇玩意罢了,就是普通的生意人。”
  平阳侯夫人掩唇轻笑,手里拿的团扇正是从多宝阁买的,扇面上一只蝴蝶振翅欲飞,“掌柜的太过谦虚,谁还不知多宝阁,盛京的夫人小姐几乎全来过,尤其是一屋月季的花房,别处可没有呢。”
  “倒不知是怎样的妙人,有这样的奇思妙想,还望掌柜引荐一二。”平阳侯夫人还是想要缂丝佛经,虽被拒过一次,可愣是不信这个邪。
  做生意不就是为了钱吗,还有银子办不成的事。
  张掌柜笑了笑,若多宝阁就平阳侯夫人一位客人,自然是仔细当菩萨供着,“夫人这话说的,人人都想见我们小东家,若谁都来见一面,就不用干别的事了。”
  平阳侯夫人落不下脸面,端着茶盏吹了又吹。
  张掌柜不想惯着臭毛病,有一就有二,“多宝阁规矩如此,不见客人,不接订制。”
  一旁赵国公夫人笑着道:“是规矩就该遵守,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掌柜说得对,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赵国公夫人一说走,其他人也跟着离开了,平阳侯夫人抿着唇,拉下脸出了多宝阁。
  小张掌柜唏嘘道:“她呀,天天过来,还回回问能不能织缂丝佛经。”
  张掌柜道:“走马灯都不该卖给她。”
  不过一千五百两银子,委实不少了,张掌柜弯着腰看灯,一屋子的月季花,再加上灯影绰约,美不胜收,眨一下眼都舍不得。
  “行了,把灯装好,明儿送到平阳侯府上。”
  小张掌柜点点头,永生花和走马灯给多宝阁拉了不少客,核桃木雕也卖出去了,“大伯,那把六出扇给摆上去?”
  张掌柜道:“不仅摆六出扇,还有羊毛毡。”
  “羊毛毡是个什么东西?”小张掌柜还不懂毛茸茸的厉害。
  张掌柜舔了一下后牙,“明儿就知道了。”
  走马灯一卖,让许多想买却没买到的人心中失望不已,常常来看,一转眼,就成了别人家的东西。
  而买到走马灯的平阳侯夫人面上得意,心里却没那么好受,因为走马灯后头还有六出扇,羊毛毡。
  两把扇子,两面雪景,一面是独钓寒江雪,一面是深山松雪,反正是各有千秋。
  而那羊毛毡,是真真可爱,恨不得立马抱回家去。
  从前来多宝阁是女子居多,这回盛京城的公子哥和家中小少爷小小姐也都过来了。
  虽然遗憾走马灯被人买走,可是还有别的,看了扇子和羊毛毡,那点子遗憾也随风而逝。
  张掌柜想好好做生意,所以没有坐地起价,折扇二百两银子一把,一层羊毛毡,一百五十两,委实说不上贵。
  就是因为不贵,才有有人抢着要。
  “宁舟兄,你去我那儿拿副字画,这回就让我罢。”
  “字画便不必了,我是真心喜欢这把扇子,诸兄行个方便,在下感激不尽。”徐宁舟抱拳一礼,“我回去就用洒银纸为大家画一副雪景。”
  徐宁舟才名远播,一手丹青出神入化,能得他的一副雪景图,还要什么折扇,这才让了步。
  徐宁舟拿到扇子,打开看了一眼,虽然画技平平,但分外有灵气,“多谢了。”
  买不到扇子还有羊毛毡呢,小猫鹦鹉买回去可以送给幼弟幼妹,一层七八个,自己可以留一个摆在书桌。
  可是羊毛毡不等人,等问的时候,已经没有了。
  “卖完了,这就卖完了?”
  “可不是,下回可以早点来。”小张掌柜面上带笑,答的滴水不漏。
  早点来?这还不够早吗,他们不都一起进来的吗。
  没买到的免不了酸几嘴,“掌柜的,这一样只有一两件,怎么也不多做点?”
  小张掌柜道:“这些都是我们小东家做的,一样最多也就三件,想要多的,公子也可以等等,后面送来的也会便宜些。我们多宝阁童叟无欺。”
  顾筱做的油纸伞一把二十两,多宝阁的学徒做的一把十两银,别的东西也是,价钱上能便宜不少。
  也有区分,比如扇柄上刻的字就不同,当然,看也是能看出来的,技艺娴熟与否都体验在做出来的物件上。
  他差钱?买的就是小东家做的,别人做的,再像再好也不是小东家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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