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七十年代知青女配》第92/93页


  饭馆里传出一道诱人的香味,她的肚子咕噜叫了一声,低头看了眼手表,原来已经中午了。
  她早饭没吃,现在饿的慌,不由摸了摸还很平坦的小腹,抿了抿唇,进去饭店。
  良久,江暖看着吃的一干二净的两大碗饺子,又陷入了沉思,怪不得最近饭量那么大,照以前她只能吃下一碗饺子,最多一碗半,现在她吃完两大碗还想吃其他东西。
  原来怀孕早已有迹象,这段时间,除了吃的多,她还睡的多。
  江暖看到旁边就餐的女孩喝着酸梅汤,她不争气的咽了咽口水,她也好想喝啊,也好想啃辣辣的卤鸭脖……
  好馋好馋,不行!江暖晃了晃脑袋,这样吃下去她的小蛮腰,纤细的四肢岂不是会消失的更快,走样的更夸张?
  但她真的快馋哭了……
  吃完午饭坐了一会,外面的雨变小了,门口有小孩卖伞的,她买了一把。
  地上湿漉漉的,有些路很光滑,她走的小心翼翼。
  去了附近小吃街喝了酸梅汤,吃了鸭脖,休息了一会又去了友谊商店逛,她要买两件宽松点的裙子,路过卖婴儿用品的区域,她站住了脚跟。
  等江暖拎着大包小包从商店里出来,都下午四点多了,外面的雨也停了,不过天色有点阴沉。
  想到她出来那么久也没跟许晏说一声,也没留张纸条,她懊恼的跺了跺脚,光顾着自己的心情了,他该担心坏了吧。
  回到家已经5点了,打开庭院门进去,看了眼窗户,窗帘紧闭,黑黑的没有一丝光线。
  许晏不在家?难道出去找她了?
  打开门,江暖随手开了灯,明亮的灯光让她一下子看见客厅沙发上弓着后背,手撑在膝盖上颓靡的男人,黑眸幽深的看着她,如墨一样的眼底里像压抑着某种情绪。
  她吓了一跳,愣在原地,小心翼翼的开口:“哥哥,你在家怎么不开灯啊?我今天没……”跟你说我出去了,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没等她把话说完,耳边就传来许晏冷硬的质问。
  “去哪了?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你看看现在几点了,知不知道这样很让人担心?你到底知不知道,担心二字怎么写?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声音很低很哑,像滚过的沙砾一样,也很冷,浑身散发的低气压让她感到遍体生寒,他从未用过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
  说完,便把头转到一边,冰冷的后脑勺对着她,一副不想看见她的样子。
  她委屈的眼眶立马红了,她怎么不知道他担心,可是今天知道了那么大的事,她脑子里乱成一团,等她想起来她出门没有告诉他,她也很担心他会担心啊,一想起他便赶回来了,逛完街肚子饿了也硬撑着。
  她不知道为什么他对她的态度会那么冷,她也不是故意的,他怎么一点都不理解她?他现在开始凶她,对她冷暴力,他是不是不爱她了,看看这个态度?以后是不是还会升级,是不是还会动手打她?
  瞧瞧刚刚他的眼神幽深冷漠,像要把她宰了一样。
  她越想越深,越觉自己的想法很合理,又气又委屈,打转的眼泪夺眶而出。
  她气呼呼的把手上提的几袋东西使劲扔到地上。
  木地板发出一声闷响,袋子里的衣服散落出来,有裙子,有小宝宝的衣服,上面还躺着一张孕检单。
  许晏闻声回头,低垂着满是红血丝的眼眸往地上看了一眼,入目的便是那张单子。
  他愣神的盯着看了又看,颤抖着双手僵硬的拾起。
  巨大的惊喜把他内心的惊慌害怕难受冲走了大半,他抬头往玄关处看了一眼。
  微松的身体和心情看到她泪流满面的样子立马重蹈覆辙,全身立刻绷紧,心痛到无法呼吸。
  他站起身,三两步走到江暖面前,无措的看着她。
  江暖紧抿着唇,泪眼朦胧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的背过身,右手抬起搭在门把手上,她一刻也不想在这待着。
  冷暴力是吧,不只他会!
  “要去哪里?”许晏拉住她的手臂,焦急地说。
  江暖哭着冲他发火:“不用你管!快放开我!我就是不知道担心怎么写,我从来都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我就是你以为的那样自私!你放开,我要离开这里,我要带着宝宝们从你的世界消失!”她使劲的扯开他的手,边哭边打他,想把他的手打掉,无奈她的手都拍痛了,他的手依旧跟钳子一样紧,她根本走不了。
  听到“消失”这两个字,许晏神色一凛,心口钝痛,痛彻骨髓,他咬着牙低吼:“离开?消失?不准!你和孩子们都是我的!”手上力度不自觉大了点。
  江暖痛呼出声,“好疼……”又对她使用“暴力”是吧?她本来心情就不好,怀孕的恐惧一直压着她,手痛,心里也痛,痛死她得了,她停下了挣扎,张着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许晏手上的力道立马卸了个干净,看着她背对着他哭的伤心欲绝,全身止不住颤抖的样子,他强忍着发红的眼睛,骤然流下了眼泪。
  他小心翼翼的从后背环住他,捧起她的手臂呼了呼,亲了亲,哑着声音说:“对不起,对不起,求你别走,不要离开我,你难受就打我骂我好不好,别不理我,更不要说离开、消失,好不好,求求你……”
  许久,屋内的哭声渐小。
  沙发上,江暖正被男人抱在怀里轻哄,他衣服湿漉漉的,虽然不冷,但这样被他抱着不太舒服。
  她微微挣扎,许晏以为抱的太紧了,她难受,他力道松了松,不敢用力抱,只虚虚环着她,他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哄她哄的声音比刚才又哑了几分。
  “宝贝,别哭了,是我不好,弄疼你了,我不该凶你,渴吗?要不要喝水?”
  江暖看着他红红的眼眶,内心也不好受,她知道是她的错,是她让他担心了,可是一想到刚刚他质问的语气,他冷漠的眼神,她就委屈,她还是不是她最爱的宝贝了,而且她肚子里还怀了他两个宝宝呢,怎么可以对她这么凶,刚刚还冷暴力她,虽然只有那么一会,她也很难受。
  她冷着一张小脸,一言不发的把头转到一边,不想看他。
  让他也尝一尝冷暴力的滋味。
  许晏也知道刚才他的样子吓到她了,还对她说出那样的话,他只是因为太害怕了,害怕她会像梦里那样从未出现在他的人生里……
  许晏把她抱起,托着她的臀去厨房烧水。
  水烧好后,他兑了杯温水给她喝,喝好后,他便抱着她往浴室去,给她擦脸,极其耐心的哄她,江暖的情绪好多了。
  许晏见她的衣服被他的衣服浸湿了,害怕她着凉感冒,他便在浴缸放好热水,将两人身上的衣服脱净,抱着她泡热水澡。
  他给她按了按腿,肩膀和腰,见她情绪恢复了,脸色也红润起来,他亲了亲她脸蛋,低哄道:
  “宝贝,是我不好,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今天去医院害怕吗?以后告诉我好不好,我陪着你……”
  说到医院,江暖不由呜咽出声,泪水又溢了出来。
  “乖乖,怎么了?不哭不哭……”许晏把她捞进怀里,心里又焦急起来,她不说话,他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把她哄好。
  江暖双腿环住他的腰,抱着他的脖子,梨花带雨的小脸埋入他的宽阔的肩颈处。
  浴缸的水很温暖,许晏把她伺候的很舒服,她终于控制不住把今天发生的事和内心的恐惧说了出来:“哥哥哥哥,我害怕,我今天早上散步,听见锻炼的大妈在聊怀孕的事,我就发现自己上个月没来月事,就去检查了,医生说我肚子里有两个宝宝,明明都带套了,为什么还会怀上,我好害怕,我害怕生孩子,生孩子好痛的,哥哥,我真的好害怕,我最怕痛了,我不想生,可是我喜欢宝宝,呜呜呜呜……”
  许晏心里也痛到不行,刚才看到孕检单时,他是惊喜的是开心的,你爱的女人给你生孩子,生下属于他们爱情的结晶,这太值得高兴了,可是比起那些,他更不舍得看到娇宝贝害怕的模样。
  生孩子他也知道很痛,娇宝贝一点痛也受不了,当得知怀孕了,她该有多无助害怕啊,一时间,他也懊恼套子的避孕效果怎么没有百分百。
  “宝贝,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许晏不断安抚她。
  江暖情绪渐缓,她眼眶红红的抬起头看他,不停的抽噎,“哥哥,你不能像今天那样凶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脑子太乱了……”
  “嗯,对不起宝贝,我就是太担心了,我害怕你真的消失不见了……”
  江暖娇娇的亲了亲他的嘴唇,“对不起,我怎么会消失不见,我一直都会在你身边,我要跟老公长长久久,白头到老……”
  许晏闷笑出声,痛了一天的心顿时被治愈了,他吻了吻他的娇宝贝哭的红红的眼眶,接着让她稍微把头仰起,帮她洗头。
  江暖搂着他,想到怀孕会变的很胖,心情又不好了,嘴巴高高的嘟起来。
  许晏啵的一声亲了一口,低声询问:“宝贝怎么了?”
  江暖哼唧了两声,语气低落道:“哥哥,怀孕会变丑变胖,我不美了怎么办?”
  许晏轻声低哄:“不会的,你天生丽质,怎么会丑?”
  “哥哥,我饿,肚子饿了。”
  “想吃什么,待会都给你做。”
  江暖想了想,一脸馋样地说:“我想吃酸辣粉,酸酸的辣辣的,还想吃酸辣鱼,还想吃无骨柠檬凤爪,哥哥,会不会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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