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丫鬟后每天都想跑路》第115/194页
萧沂冷静道,“您别着急,她不是去找人了吗?兴许找来的就是那位蛊师。”
他话音刚落,外头步履匆匆。
萧沂立马带着月楹躲进柜子,睿王恢复原来的状态。
“你快瞧瞧,六郎突然就这样了,是不是痴情蛊出了什么问题。”
“我看看。”
月楹看清了外面的人,是个仆妇打扮,那女人身上有一股难闻的腥味,很淡,但她闻得出来,她可以肯定,这女人就是蛊师。
依木娜指尖轻点,眉头紧锁,“他脉象平稳,并无异常,只是……奇怪,为何我感受不到子蛊的存在?”
“会不会是痴情蛊还未炼成的副作用?”
依木娜没好气白她一眼,“我早说过痴情蛊还未炼成,你不信,非要用,你看看,现在出事了吧。”
听声音,依木娜是个中年女子,应该与白青卉年纪差不离,依木娜似乎也不是完全听令于白青卉。
“那他要何时才能醒?”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大夫。”依木娜擅蛊却不擅医,任何她没有见过的症状她都不知道改如何处理。
白青卉恼了,“你不是蛊师吗,连这个都不知道?”
依木娜火气也上来了,“我还没计较你偷蛊私用之事,你倒教训起我来了。”她不过是昔年受过白青卉的恩惠,这么多年,她该报的恩也报完了,她不觉得亏欠白青卉什么。
白青卉冷笑,“没有我的血,你的蛊能炼成吗?别说的都是你一人的功劳!”
但凡炼禁术都需要以血为引,而对血质的挑选,也是极为严苛,白青卉恰好就是符合这标准的,北疆人一般称这种人为――蛊奴。
“要不是为了我的血,你肯待在我身边这么多年?”
两人有掐起来的架势,睿王不想听她们的废话了,作势要醒。
依木娜看了眼睿王,“快走,痴情蛊没作用的情况下,他是清醒的。”
白青卉不想暴露,再不甘愿也只能先离开。
屋内恢复寂静,月楹与萧沂再次现身。
睿王问,“你们怎么回事?”
月楹道,“母蛊不在她身上。”
“不在她身上,那会在哪?”
“那蛊师在宁安伯府,母蛊多半被她藏在宁安伯府隐秘的地方。”
如此,便只好夜探宁安伯府。
月楹穿着夜行衣死死抱着萧沂的腰,没办法,因为她现在在空中,耳畔是掠过的树梢。
假子蛊的使用只有她能操作,萧沂不得已将她带上。
“别乱跑。”
她又不是傻的,能乱跑到哪里去。
“先去宁安伯夫人的房间看看吧。”月楹建议道。
蛊师的存在是个秘密,一般安排这种秘密之人,会将人安排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由那妇人的打扮也能看出她日常会扮作仆妇。
快靠近宁安伯夫人的房间时,萧沂忽然停了下来,“那蛊师不在屋里。”
“你怎么确定?”
萧沂神色有些不自然,“那屋里只有一男一女。”
“屋里又没点灯,你怎知没有旁人。”
萧沂垂眸,眼含笑意,温热的鼻息喷洒在月楹耳后,月楹只觉有什么粗粝的东西扫过自己的耳后,微风过,有丝丝凉意。
他他……竟然……
月楹意识到萧沂做了什么之后,脸发烫得厉害。
萧沂笑得像只餍足的猫,早就想这么做了,她耳后的那颗红痣太惹眼。
“他们现在在做比这亲密百倍的事情。”
月楹霎时懂了,“换个地方吧。”
他们往偏僻一点的下人房去找,路上,月楹八卦道,“老宁安伯死了这么多年,宁安伯夫人房里的会是谁啊?”
“谁不在房里,多半就是谁。”萧沂记得,路过宁安伯房间时,他并未察觉到房里有人。
这……不合情又很合理。
萧沂带着她走遍宁安侯府的每一个角落,终于在一处看起来荒废了很久的院子找到一些痕迹。
首先引起月楹注意的,还是那股子难闻的腥味,那是蛊虫独有的味道。
越靠近废苑,那股子难闻的味道就越重。
突然,月楹手中的假子蛊有了动静。
“就在这里。”
废苑里很安静,伸手不见五指,前行只能靠着一点点的月光。
“那女人应该不在,我没有听见人的呼吸声。”
月楹放松下来,“赶紧找东西吧。”
月楹不浪费时间,点燃火折,两人寻到一个暗门,打开暗门后面是一个密室,密室里满满当当地都是炼制蛊虫的罐子,放血的器皿,炼蛊的工具。
假子蛊与母蛊靠得越近,反应就会越强烈。
月楹依照指示,发现了个带锁的箱子,“在里面。”
“让开。”
萧沂将她护在身后,随后一刀劈开锁,锁应声断裂,箱子里面也是个蛊虫罐子。
月楹眼睛亮起来,“就是它。”
月楹伸手拿起,不料一黑虫从罐底飞出,萧沂大掌一拦,小黑虫钻进萧沂的体内消失不见。
“萧沂――”月楹惊呼出声,她抓住他的手。
萧沂的右掌刹那间如被灼烧般疼痛,月楹迅速用金针封住他右手大穴。
“谁?”外头忽然出现声音。
不好,那女人回来了。
依木娜才进院门便发现不对,有人动了她的蛊。
她来到暗门前,果真看见有两人在密室,“你们是谁?”
月楹虽及时封住他穴道,但蛊虫已经影响到萧沂的神志,他昏昏沉沉,眼皮重得睁不开。
依木娜还在质问,“他中了我的黑心蛊,活不了了,你若告诉我你们来的目的,我兴许还能让他死得痛快些。”
月楹沉声,目光凌厉,“谁先死,还不一定呢!”
依木娜只觉一道寒芒闪过,她肩头中了一只袖箭,眼前一阵阵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