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丫鬟后每天都想跑路》第135/194页


  “哈哈哈,”月楹笑得眼泪都快出来,“姑娘,你当真了?”
  月楹轻描淡写又砸下一个惊雷,东方及骇然,“您……您……知道我是……”
  她是女儿身。
  “嘘――”月楹手指抵唇,“我没告诉别人。”
  月楹道,“医治时需要脱掉你的衣服,你身上缠了束胸带。东方姑娘,你是从小便女扮男装吗?”
  东方及低下头颔首,“是,在我之前,我父亲一连生了九个女儿,算命的说他命中无子,我娘也是没办法。”
  他爹一连串娶了十几个妾侍,也没见哪个小娘肚子里蹦出个儿子来,东方夫人没有办法,只能委屈最后出生的小女儿女扮男装。
  本想着这法子到东方老爷百年之后就让她恢复女儿身,不料东方夫人先走一步,东方老爷又娶了个续弦进门,
  这续弦进门后一举得男,东方及也没想那么多,既然爹爹有了真正的儿子,她即便是让出家主之位也无妨,无奈她二娘野心太大,她不过是想等弟弟再大几岁让权,二娘便已经迫不及待让他去死了。
  月楹听罢原委,“我会替你保守秘密。”
  “婆婆,不是我不信你,只是……”若这件事让她二娘知道了,她会有大/麻烦。
  “不若我也告诉你一件秘密?”月楹眨了眨眼,笑得狡黠。
  东方及好奇起来,然后眼睁睁看着面前的老妇人来了一场变装秀,脱胎成了个妙龄女子。
  东方及眼睛亮起来,她正缺个夫人。
  ―
  三月后,青城人依旧还在津津乐道一个月前的那场盛大婚宴,东方家不愧是青城最大的富商,光是流水席就摆了七天。
  “老头我也有荣幸吃上一次香满楼的东西!”
  香满楼遍布全国,是知名度最大的酒楼。
  “那鹅掌,酥软无骨,鲜掉人的舌头!”
  “东方家新娶的那位少夫人,更是少见的绝色。”
  有人质疑,“盖着盖头呢,你哪能瞧得见。”
  “这位少夫人时常在城门口赠医施药,她带着斗篷,那日风大,我偶然见过一回……听闻她还开了家医馆呢!”
  安远堂。
  月楹端坐堂前,在给一位孕妇看诊,“八个月的肚子,养得有些大了,你生产的时候恐要受苦,记得多走走,别再躺着不动。”
  怀孕的小妇人点点头。
  陪着来的中年老妇不乐意了,“你这大夫,我儿媳妇上次都见红了,多休息也是别的大夫说的,怎么到你这儿躺着反而不好了?”
  月楹不急不缓,“刚见红的那一段时间确实需要静养,但那都多久了,已有半年不止,胎象早就稳固。”
  这对婆媳穿着还算不错,看样子是个不差钱的人家,也正是因为富裕,拼命给儿媳妇进补,补得胎儿越来越大。
  中年妇女不信,“女大夫就是经验浅,我说要去芝林堂,你非要来这里,走!”
  月楹习惯了这样的质疑,只对那个小妇人道,“你若有觉得不舒服的,尽管来找我。”
  中年妇女拉着儿媳妇就走,觉得月楹是在危言耸听。
  小妇人被拉得一个踉跄,望着月楹,从她的眼神中,月楹知道她是相信她说的,只是碍于婆婆威严,不好反抗。
  小妇人是得了手帕交的推荐来这儿的,这里的女大夫治好了她小姐妹的暗疾,她的小姐妹不仅病好了,人也变得越来越美。
  “你怎么不走?”中年妇人有些不悦。
  “娘,我想在这里看,而且女大夫也更方便不是吗?”
  “女大夫是方便,可她医术不精,哪里好了。”
  东方及就是这个时候来的,她斜倚在医馆门框上,慵懒模样尽显。
  她不屑地看了眼争执的婆媳,“爱治不治,岳大夫忙着呢!”
  月楹抬眸,东方及朝她递了个眼神,示意她安心。
  月楹却在抬眸时愣神,因为东方及不是一个人来的,她身边还有个宽袍大袖的男子。
  “岳姑娘……”邵然惊讶,心头微颤,东方兄说的新婚妻子,竟然是她吗?
  月楹淡淡颔首,淡然看着东方及表演。
  小妇人也被她这轻佻的眼神惹得脸热。
  “哪来的小白脸管闲事!”中年妇人脸色阴沉。“那女大夫你是相好的?难怪要出来招摇撞骗,原来是有个小白脸要养!”
  东方及轻蔑掀起眼皮,“哟,敢问您儿子在哪儿高就啊?”
  中年妇人自鸣得意,神气起来,“我儿可是东方府胭脂铺的管事!”
  “东方府管事…”东方及重复了一遍。
  “吴叔,咱家胭脂铺是谁管的?”东方及问着后方人。
  吴管家恭敬道,“城南有两家,城北有三家,城西有四家,城北少了些只有一家,少爷问的是谁?”
  中年妇人一听这称呼就心里打鼓,吴管家穿得不俗,比她身上的衣料都要好,一个管家尚且如此,更遑论少爷。
  东方及像是闲聊,“这位老夫人,您儿子叫什么?”
  小妇人机灵,拦了拦婆母,“这位少爷,是我婆婆出口欠考虑,小妇人在此替她道歉,还望少爷原谅无礼之举。”
  中年妇人还有些不忿,“谁让你自作主张道歉!别以为肚子里踹这我屈家的肉就能做我的主了!”
  东方及恨不得捶这臭老婆子一顿,有这么个好媳妇不知足,非要作死。
  吴管家道,“姓屈的只有城北的屈宿,年二十又二。”看年纪与这中年妇人的对得上的。
  “那便换了吧。”
  中年妇人听见自己儿子的名字,这才慌了神,“你你……是……”
  东方及双手抱拳,哂笑道,“在下复姓东方。”
  屈母双腿一软,没撑着倒在了地上,旁边儿媳妇都没来得及扶。
  她她!都做了什么!
  儿子辛苦五年才得来的管事之位,她竟然就这么丢了!
  屈母后知后觉,那位女大夫,莫不是新进门的东方少夫人?
  屈母想通时,已是来不及了,她往前爬了几步,想扯住东方及的衣衫下摆,“东方少爷,是老妇人有眼不识泰山,口出狂言。宿儿他是无辜的呀,他不该受我拖累。”
  月楹眼神示意差不多了。
  东方及很听话,“家风不正,也是错。屈管事忙于公事,家中事管得太少,还是少让他做些活,多陪陪家里人吧,当个副管事正好。”
  这已经是东方及最大的温柔,骂了她,还想有好果子吃,不可能!
  就这还是再看屈宿的媳妇怀孕了的份上,他们东方家最不缺的就是管事。
  小妇人不禁怨恨起屈母来,但终究是婆母,还要忍着脾气,“还不快将老夫人扶起来。”
  身后侍女赶紧动手,带着屈母与小妇人离开了安远堂。
  月楹笑看,“你呀,吃不得一点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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