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丫鬟后每天都想跑路》第142/194页


  太医到了睿王府没看见伤患,细问之下才知道萧沂根本没有回府。
  睿王妃与睿王此时才知道儿子在宫里被陛下打了,问究竟是为何,太医也不清楚。
  睿王夫妇俩只能让太医先回去,开始调查儿子的下落。
  不费什么力气就知道他在城中置了一座宅院,宅院中还有个女子。
  “好啊,还养起外室来啦!”睿王妃怒气冲冲,不言不是喜欢月楹吗?怎么才三个月就变了心吗?
  月楹走了果然是正确的选择,她怎么生了这么个花心大萝卜!
  “程儿,你别冲动。”
  睿王妃并不知道儿子伤势如何,皇帝一直以来对萧沂都很不错,她还以为萧沂只是受了点轻伤。
  睿王夫妇一齐冲到了儿子置办的宅院,看见月楹时一愣,看见伤的半死不活的萧沂更是直接怔住。
  “这……陛下怎么会……”睿王妃泪如泉涌,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如刚出生般脆弱。
  睿王妃摸了摸儿子的脸,“不言什么时候能醒?”
  月楹道,“再……再过两日吧。”她不忍心对萧沂的父母说出不知道这样残忍的话语。
  不过萧沂的状况确实在好转,并没有出现那些并发症,只是因为失血过多,一直没有醒而已。
  睿王妃谢过她,“好孩子,你又救了他一次。”
  月楹摇头,“是世子吉人天相。”她不敢受这声谢,不知为什么她总隐隐有种感觉,萧沂这次受伤,与她有关。
  睿王妃看着气息奄奄的儿子,面色惨白,又落下泪来。
  “不行,我要进宫,不言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陛下要这么惩罚他!”睿王妃怒上心头,有些不管不顾,即便对面是皇帝,她也想拽着他的领子问一问为何把她儿子伤成这样。
  睿王虽心痛,仍保持了理智,“程儿,你冷静些,陛下不会无故打人。”
  睿王妃推开他,“你们皇室子弟,都是这么冷血心肠。”她自知没有权力去质问皇帝,便去求助与老王妃。
  老王妃有先帝御赐龙头拐,又是当今太后的亲妹妹,皇帝无论如何都得给她几分面子。
  老王妃也被此事吓了一跳,当即进了宫。
  出宫时,老王妃眉头紧锁,睿王妃上去追问原因,老王妃只摇头,“这是不言自己的选择。”
  “什么选择?”睿王妃追问。
  老王妃没有明说,只说了句她以后会知道的。
  睿王妃不知所以然,得亏萧沂没出什么事,若真出事,她决计不会咽下这口气。
  萧沂也是命硬,昏迷整整三日后,醒了过来。
  整整三日的水米未进,嘴唇干裂得起了皮,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睁眼第一眼看见的是趴在他床边的小姑娘。
  他才睡了几日,她巴掌大的小脸平添几分憔悴,下巴尖细了不少。
  萧沂想坐起来,猛地牵扯到了身后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不想吵醒她,然嘴角仍旧溢出了一声闷哼。
  “嗯――”
  月楹这几日都是浅眠,几乎是他一有动静她整个人就弹起来,睁着一双大眼,大眼里满是红血丝。
  “你醒啦!”语气是难以言喻的惊喜。
  萧沂嘴角含笑,“死不了。”
  他脸色还没恢复,白得吓人,还拼命扯出一个笑让她别担心。
  月楹的眼泪突然就控制不住,呜呜咽咽哭起来,“萧沂,你以后,要死能不能死远点,别……”
  别老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她还得花心力救他。
  萧沂听了这样绝情的话也不生气,反而心疼得要命,牵了她的小手包裹在掌心,放在唇边亲了两下,“好。”
  他的唇干燥得起皮,刮过她的手背,痒痒的。
  “是我欠考虑了。”萧沂很高兴,从前总觉得她是异常冷静的人,即使是见着了他的尸体她也能平静地将他掩埋。她会伤心,就证明她心里并非没有他。
  月楹喂了些水给他,“王爷王妃刚走,晚间再来看你。”
  家中还有个小的离不得人,萧沂脱离危险后,他们就只晚间来看人醒了没。
  萧沂背部受伤,不能靠着,月楹给他拿了个软枕垫在下巴处,勉强让他仰起头。
  “汐儿不知道?”
  “王爷王妃没告诉她,说小郡主要是知道了,满京城的人就都知道了。”
  这倒没错。
  萧沂长久趴着觉得不舒服,想坐起来,却被月楹按住了肩,“别动,要静养。”
  萧沂挑剔着,“这软枕不舒服。”
  月楹捏几下,里头棉花塞了很多,回弹十足,“挺好的呀。”
  “就是不舒服。”他小孩子一样的无理取闹。
  “那你想怎样?”
  萧沂瞄上她的肩头。
  月楹垂眼看着,退开几步,“你想得美。”
  “楹楹,我是伤患。”
  “还知道自己是伤患。”伤患也不能提这种无理的要求。
  月楹走到门口,没止步,真的走出了门,萧沂连声在后面喊,“楹楹,我说笑的。”
  月楹还是没有回来,脚步声越来越远。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萧沂欣然仰头,看见来人是燕风时,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燕风:要不要这么区别对待。
  “楹楹呢?”
  “月楹姑娘在厨房煮药。”
  萧沂闻言,嘴角又翘起来。
  放在燕风眼里,萧沂翘起的不仅是嘴角,还有那隐形的尾巴。
  要不是他真的看见萧沂濒死的模样,他恐怕会以为这是世子演的一出苦肉计。
  月楹再次回来时,手里端了一碗粥和热气腾腾的药。
  “先吃些东西,再喝药,不会伤胃。”
  萧沂十分厚脸皮地张着嘴,“楹楹,手疼。”
  意思就是要人喂。
  月楹毫不留情,“你伤的是背不是手。”
  “好吧,那我自己来。”萧沂动作幅度很大地坐起来,盖在他身上的单薄衣衫滑落。
  “嘶――”他疼得五官都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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