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丫鬟后每天都想跑路》第176/194页


  五日后,安远堂顺利开张。
  另月楹诧异的是,不仅有杜大夫来替她捧场,还来了许多她不认识的人。
  什么酒楼商铺,什么布庄掌柜,什么盐商巨贾,一股脑都来了。
  月楹还以为是萧沂搞的鬼,萧沂却道,“楹楹可别冤枉我。”他是有这个想法,然被月楹明令禁止了,他哪敢再犯。
  开张那日,东方及姗姗来迟,月楹应对那些人自顾不暇,见东方及来,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忙拉她救场。
  “东方公子,许久不见……”
  东方及也热烈的与他们打招呼,月楹才知道,这些人都是东方及请来的。
  她寻了个空档问她,“请这些人,太破费了吧?”她当然知道这些人是用银子都请不来的,欠下的人情,肯定比明码标价贵多了。
  “非也非也,不花钱。阿月,你可不要小瞧了自己。”
  “怎么说?”
  东方及解释,一年前天花肆虐,月楹游走各地替人种痘,又将种痘之法传于众医者,另天花绝迹。这些人都是受益的人,要不就是家中有人有疾被安远堂的大夫所救。
  “所以今日安远堂开张,他们便都来了。”
  月楹恍然,原来已经惠及这么多人了吗?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当然,安远堂的开张,也迎来了一个故人。
  “几年不见,东方兄生意已经做到京城来了。”
  来人正是邵然,他身为芝林堂少主人,京城新开了家医馆,怎会不知根底。
  邵然看见月楹,心境早已不似从前,坦然见礼,“东方夫人许久不见,可安好?”
  “不好!”
  这话不是月楹说的。
  萧沂恰巧抱着知知从后堂出来,不想一出来就听见这么刺耳的话。
  当然还有不顺眼的人。
  萧沂走到几人中间,对月楹道,“知知醒了就找娘,真是拿她没办法。”
  知知不解地看了眼萧沂,不懂爹爹为什么要撒谎,她明明没有要找娘啊,然而还是被强硬地塞到了月楹怀里。
  邵然惊讶地张开了嘴,东方及还在这儿,月楹怎么就和萧沂如此亲密,还有这孩子,是东方及与月楹的吗?还是她与萧沂的?
  邵然满头雾水。
  东方及对萧沂宣誓主权的行为分外不爽,哄着知知,“好知知,来东方爹爹这儿,东方爹爹带你去买好吃的。”
  “知知,爹爹也能带你去,知知想不想祖父祖母,午后回王府好不好?”
  “你们俩真是够了!”幼稚的比拼又开始了,月楹拿他们一点办法也没有。
  邵然已然是下巴掉在了地上,两个爹爹……月楹姑娘真是……厉害!
  这信息量太大了,邵然表示自己需要缓一缓。
  月楹哭笑不得,“邵公子莫要误会,我与阿笈,从来都是演戏。嫁与她,不过是帮她一个忙而已。”
  月楹一句话就解释清楚,她并不喜欢东方及,邵然了然,对于月楹姑娘的想法,他表示尊重,遇见过萧世子这般的男子,旁的人,入不了眼也是正常。
  月楹请邵然内室说话,她还有些事情需要请教邵然,毕竟在京城开医馆,邵然的经验可比她丰富多了。
  萧沂被东方及缠着,一时无法脱身。
  屋内,月楹与邵然的交谈间,得知他已定了亲,恭喜了一番又说届时一定奉上一份新婚贺礼。
  邵然谢过,两人相谈甚欢。
  屋外的两人四目相对,莫名有些硝烟味。
  “和离书,今日就写。”萧沂掀起眼皮。
  东方及插着腰,“就不写。”
  萧沂带着审视的眼神望过来,有些迫人气势,他启唇轻笑,“不写吗?你青城的那个继母,虽说被你架空,但还是有些权力的,若是让她知道,东方家的当家人是个女的,你说,你手上的东西,会被分走多少?”
  “你威胁我?”东方及瞥了眼内室,也是威胁,“你不怕我告诉阿月?”
  “你不会,你舍不得她伤心。”萧沂轻飘飘的话语,十分笃定。
  东方及咬牙,这男人真是算准了人心!
  阿月明显对他还有旧情,加上知知,他们之间的纠葛是一生一世的,她要是去告状,阿月定会伤心,而那是她不愿意见到的。
  和离书于她本就没什么用,憋着不写,只不过是想膈应萧沂而已。
  东方及带着愤懑地情绪写完了和离书,笔迹有些龙飞凤舞,“拿去!堂堂王府世子,度量竟然这么小!”
  萧沂不觉丢脸,“在这种事情上,大肚量可不是好事。”萧沂收好和离书,“多谢。”
  东方及忿忿盯着他,同时心中在叹气,阿月啊,怎么玩得过这只狐狸!
  屋里邵然与月楹商量完毕,月楹微笑着送邵然出去。
  邵然瞄了眼萧沂,心念一动,道,“岳姑娘,可别忘了今日的承诺。”
  月楹当他说成婚礼的那件事,回了句,“不会忘。”
  两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的画面,化作一根细小的针,刺了下萧沂的眼。
  东方及看热闹不嫌事大,扇着风过去,“呀,怎么这么酸呢,谁家的醋坛子打翻了?”
  萧沂视线淡淡扫过她。
  东方及一个激灵,老虎屁股还是摸不得,这男人生气,可不得了,还是莫招惹……
  萧沂在等月楹解释,但月楹显然没有与他解释的意思。他只能自己跟自己生闷气。
  月楹也不懂这男人怎么就不高兴了,她不就与邵然多聊了几句吗?又吃醋了?
  月楹本来是想哄他的,但又觉得男人不能惯,才这个程度的交谈他就要吃醋,那往后他的醋是吃不完了!
  一个不问,一个不说,两人开始了莫名其妙的冷战。
  连小知知都觉察出了不对,问祖父祖母,“爹爹与阿娘最近怪怪的。”
  睿王妃道,“小孩子别想这么多,肯定是你爹爹惹你阿娘生气了,过段日子就好了。”
  睿王:“知知吃糖。”
  吃着糖果,小知知把刚才的烦恼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十月末,温度陡然降了下来,秋离开得猝不及防,又毫无防备地迎来冬。
  京城入冬总是格外的快,午间更是下起了雪。
  黄昏,萧沂把裹得向个粽子的小知知送回去,这几天他白吃了几天闷醋,月楹一点解释的意思都没有。
  萧沂想质问她,又怕她生气。战场上都从未如此纠结的萧沂,犯了难。
  一路到了安远堂,还是没有做出决定。
  萧沂刚下马车,怀里小知知已然睡着,空青与小石头一脸焦急跑出来,“师父还没回来!”
  萧沂的心被高高提起,“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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