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丫鬟后每天都想跑路》第21/194页


  萧沂道,“无妨,兴许到了我手里,他便好了呢。”
  谢氏也有些不情愿,萧沂一个大男人哪里会抱孩子,只是萧沂的身份实在是不好拒绝。
  琮哥儿似是哭累了,泪水已经不再流出,只剩弱弱的干嚎。
  萧汐不知她哥哥此举何意,但萧沂不会无故做事,便也劝了一句,“大哥在了怀大师身边多年,兴许有办法。”
  大夫还没来,商嫦与谢氏一时也不知孩子是为何哭闹,有些病急乱投医了,“麻烦世子了。”
  萧沂伸出双手去抱孩子,月楹走到旁边,托了一把琮哥儿。也不知为何,琮哥儿到了萧沂怀里,渐渐不哭了。
  众人啧啧称奇,“怪了!世子真有办法!”
  有人老神在在,“估计是真沾染了什么邪祟,世子在白马寺多年身上有佛光,邪祟畏惧,孩子这才不哭了。”
  众人都觉得这说法有些玄乎,但事实摆在面前,似乎不得不信。
  连商嫦都拉着萧汐问,“你哥哥真身怀佛光?”
  萧汐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萧沂回头看了眼月楹,月楹轻点了下头,他又把孩子还给了商嫦。
  抓周宴顺利开始,大家都是做表面功夫的高手,很快就当方才的事情像没发生般,各自说笑。
  宴会毕,萧沂找了个空当问她,“孩子哭是为何?”他才不信什么邪祟说法,只有人才能装神弄鬼。
  月楹老实说出了自己的推测,“小公子的左臂脱臼了,他又不会讲话,疼了自然只一味的哭。”
  萧沂双手环抱,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怎么发现的?”
  月楹继续道,“小公子是突然哭闹起来的,之前一直很平静,面色红润不像是身体有急,商大姑娘去抱他时,他只用了右手去拒绝。一般小孩子是不会有这个意识去区分左右手,他们抗拒起来,双手都是胡乱挥舞。小公子不用左手,只有一个原因――他的左手不能动。”
  小儿骨折是不容易发现的,因为他们不会表达。同时这也是很危险的一件事,若不及时救治,可能会落下终身残疾。
  “你托那一下,是在接骨?”
  “是。”
  小孩的骨头软,并不需要什么大动作,只要手法正确,一瞬间便可推回原位。
  萧沂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你没有当众说出,是发现了加害之人?”
  月楹猛然抬头,他……是她肚里的蛔虫吗?猜得这么准。
  月楹的确发现了可疑的人,琮哥儿是在一瞬哭起来的,那时候站在他边上的就那么几个人,只要知道他哭泣的原因为何,下手之人并不难猜。
  商府自家的事情,闹大了只会让商府在众人面前丢丑。
  萧沂没有错过她眼神里的讶色,其他都不错,就是这心理素质还需要练练。
  宴席快结束,商胥之突然跳出来拦住了萧沂,“琮哥儿哭是怎么回事?”他与萧沂多年好友,自知萧沂没什么哄孩子的本事,邪祟之说也不可信。
  商胥之又道,“方才你们主仆俩眉来眼去我可是看见了。”他还记得萧沂说过这丫鬟会医术。
  什么眉来眼去,成语能乱用吗?
  萧沂似没听出这话有什么问题,“本就要告诉你的。”商家有这样心思不轨之人,应当告知让他们处置。
  月楹上前仔细解释了一遍。
  商胥之听罢暗暗攥紧了拳,“大哥也是糊涂!把蛇蝎养在身边都不知。”
  随即他又对萧沂道,“多谢不言告知此事。”
  萧沂摇了摇扇,“可不是我发现的,你谢错人了。”
  商胥之转身抱拳,“多谢月楹姑娘。”
  月楹连忙后退几步,丞相公子给她行礼,她可受不起。
  “奴婢不敢。商公子多礼了。”月楹赶紧还礼。
  萧沂把玩着折扇,“只口头谢吗,不预备点谢礼?”
  商胥之没好气看损友一眼,“你又想从我这儿拿什么?”
  商胥之经商颇有所得,掌握着京城最大的琉璃生意。萧沂没少打着劫富济贫的名头从他手里抠银子。
  萧沂那扇子指向月楹的方向,“不是我要什么,是她想要什么。”
  商胥之看过来,月楹挥着手道,“不必,不必。”开什么玩笑!给她要谢礼这事,他也真干得出来!
  萧沂道,“没事,他钱多,不用不好意思。”
  商胥之笑起来,“理当要给姑娘道谢的,月楹姑娘尽管说吧。”
  月楹瞥向萧沂,萧沂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说吧。”
  月楹见他不似开玩笑的样子,也不再扭捏。说实话,她还真有想要的东西。
  “听闻商公子是做琉璃生意,应该认得许多烧制琉璃的师傅?”
  商胥之道,“你想要琉璃?不要点其他名贵的东西?”他最不缺的就是琉璃,他以为月楹有顾忌。
  月楹道,“我想要一套琉璃器具。”月楹想要一套蒸馏装备很久了,她的面霜制不成最大的问题就是提纯这一步,有一套蒸馏装备,问题就可迎刃而解了。
  “什么样的琉璃器具?”
  月楹略微描述了一下,“我可以画图纸。”
  商胥之惊讶道,“姑娘要自己画图纸?”
  “是,不过我怕商公子做不出来。”
  商胥之笑道,“这天下还没有我琳琅阁做不出来的琉璃制品,若是真有,姑娘去其他地方也做不出来。”
  萧沂走过来拿扇子敲了一下他的肩,微笑道,“话别说得太早。”
  语毕,萧沂带着月楹就走,“图纸画好之后会送到你府上。”


第17章 想赎身?
  宽阔的马车上,点着醇厚的檀香。与萧汐尽是暖色调装饰的马车不同,这辆马车淡雅别致,如同它的主人一般,有股子清冷一味。
  回程时,萧沂一句上车,月楹不得不硬着头皮上了这辆马车。
  萧沂漫不经心问,“你要那琉璃器具,是为何?”
  这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月楹如实道,“做些女儿家会用的东西。”
  萧沂看向她,素面朝天,不施粉黛,不像是会在脸上花心思的,又想起前几日燕风禀报的白婧瑶买胭脂的事情,心中有了猜测。
  “你做东西,是为了挣钱?”
  月楹望他一眼,“是。”
  萧沂道,“王府短了你吃穿吗,还要你买旁的东西挣钱?”
  月楹继续道,“不是,奴婢攒银子是为了赎身。”
  萧沂目光闪了闪,疑问道,“你要赎身?”
  月楹偏头,“是呀,有什么不对吗?”她要赎身这件事很令人惊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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