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丫鬟后每天都想跑路》第44/194页


  月楹不能细想,只有圣上知道的事情能被她那么容易猜出来?还是说,萧沂只是以为没有与她一个丫鬟保密的必要?
  这夜月楹没有睡好,她得出的结论就是,路边的人,还是不能乱捡!
  立春到,枯黄的树枝抽出新芽,小草顽强地从地底下探出头来。
  这七天,罗致日日都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吃不好睡不好,祈求着日子快过去,又担忧那姑娘是否在说大话。
  等到第五日,干脆般到了秋晖堂旁边住着,第六日在客栈辗转反侧,还是忍不住进了医馆。
  罗致进门也不找人看诊,左顾右盼的。
  秋晖堂的小大夫看他举止奇怪,上前问了句,“公子有何事?”
  罗致不好意思笑笑,伸着头看了看别处,“小兄弟,你家医馆,有女大夫吗?”
  小大夫道,“我家医馆都是男大夫,没有女大夫的。”
  罗致闻言,傻了!
  他挠了挠后脑勺,难不成那日听错了?不是秋晖堂,是春晖堂?还是秋宁堂?
  罗致不解,又问,“那小兄弟可知,谁家的医馆有女大夫啊?”
  小大夫笑了,“这方圆百里的医馆就没有我不知道的,没听说过谁家有女大夫啊。”
  罗致急了,“这……这不可能啊?难道那姑娘骗我!”罗致的一颗心顿时沉到了谷底,他就说,那姑娘年纪轻轻,怎会有把握治他这名医都治不好的病。
  他垂着头,认定被人戏耍,步履沉重地一步一步往外挪。
  小大夫见他由喜转悲,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大概猜到这位公子是来寻人的,女大夫?难道他说的是岳姑娘?
  “公子留步,您要找的那位女大夫,可是姓岳?”
  罗致蓦地抬脸,眼中重燃希望,握住了小大夫的手,“对,对,就是岳姑娘!”
  小大夫笑起来,“岳姑娘不是我们这里的大夫,她与我师父是好友,她来的日子不定,要找她有点困难。”
  罗致定了定心神,“岳姑娘让我明日来寻,我有些着急,想先来问问。”
  “公子找岳姑娘看病?”
  “是。”
  小大夫心中有数,这位公子应是不信任岳姑娘的医术,他道,“您不必担心,岳姑娘的医术啊,可是我师父都赞不绝口的,她说能治,就一定能治。”
  有他这句话,罗致就像吃了一颗定心丸,当天晚上睡了这连日来的第一个好觉,一夜无梦。
  睿王府,月楹清点好东西,尤其是刚打造好的手术刀,她本还担心这里的炼钢技术效率不高,谁料做出的手术刀与现代的也差不离。
  月楹又想到了那位穿越的先贤,这位同乡研究出来的东西,真的帮她解决了很多麻烦。
  她背着药箱出门,门口却已经厅号了马车。
  驾车的人是燕风,里面的人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修长如玉的手挑起车帘,显露出美人的半张脸来,“上来。”
  月楹抱着药箱乖乖上车。
  马车上温暖舒适,车垫都是锦缎细棉,角落处点着炭盆,温了一壶茶。
  车厢很大,行走起来却并不摇晃,萧沂的边上,摆了一个棋盘,上面零星有些黑白。
  “世子要与奴婢一同去?”
  萧沂指尖夹着一枚白子,云淡风轻道,“不行吗?”
  月楹想拒绝却找不到理由,“行!”
  “坐这儿。”萧沂抬了抬下巴。
  月楹挪过去,看着棋盘上渐渐成型的棋谱,这是又要抽查?
  萧沂指尖轻嗑在棋盘上,“眼熟吗?”
  月楹点点头,这局棋她在棋谱上见过。
  “继续。”萧沂将棋篓移到她面前,“不许有错。”
  这就开始了?不给点课前复习时间吗?
  比她上高中的英语老师还要严格,好歹她老师会在听写的时候让他们再多看几遍。
  月楹指尖暗暗用力,似乎试图捏碎棋子,课前没有复习的下场就是,听写不及格。
  “这就是你打的谱?”萧沂语调清扬。
  月楹抿抿唇,“可能……可能……有那么一两处错误。”
  “一两处?”
  “那就……三四处?”
  萧沂哭笑不得,起码有七八处。
  她低垂着头,乖乖听训,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从萧沂的视线看过去,正好能看到她的耳后,他清晰地看到了,洁白肌肤上的一点殷红。
  她一侧头,小红痣跳跃了下,似在诉说不服。
  萧沂眸光幽深。
  月楹悄声问,粉嫩的唇瓣一开一合,“能再给一次机会吗?”
  他咽了咽口水,“可以。”
  “多谢世子!”她笑起来,杏眸弯成月牙。
  下棋下得多了,便能看出下棋者的意图,打谱也是同样的道理。
  棋局是一个整体,有一步错就可能步步错。她已经想起来是哪一步出错,改的时候也不难。
  “好了!”她激动地邀功,笑得很甜。
  萧沂瞥了眼棋盘,“用时太长,还能再快些。”
  月楹应道,“知道了。”严格地像她高三班主任,唯一不像的是萧沂还有头发。
  “不服?”
  “没有。”
  萧沂提起茶壶给自己慢慢倒了一杯茶,“衣服缝补的怎么样了?”
  月楹眨了眨眼,“差不多了,还剩最后收尾。”过去了这么多天没催,她心安理得摸鱼,她还以为他忘了呢。
  “抓紧些。”
  月楹突然很想吐槽,“奴婢要学医术,还要学棋艺,又要个世子缝补衣服,这事情实在太多了,有些能缓一缓吗?”
  萧沂浅浅饮了口茶,“嫌累?”
  “也不是,就是没那么多精力一下子全部顾及。”
  萧沂润了润嗓子,“我怎么听闻,有人昨日还爬了院子里的梧桐树摘了梧桐泪。”
  月楹呼吸一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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