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丫鬟后每天都想跑路》第5/194页


  “孙儿才不担忧他们。”能伤得了他父亲的人,这世上掰着手指也数不出来几个。
  老王妃顿了顿,提起另一件事来,“白家送来两个姑娘,你愿意搭理就搭理,不愿意便不去管,等你母妃回来,我得让她赶紧将人打发走。这么多年我替她掌管中馈就算了,如今还要替她操心娘家人。你既回来,也好好管管你妹妹。”
  聊起白家,气氛一时间不像之前那般热切,萧沂知道老王妃并非真的生气,不然也不会放任夫妇俩这么多年游山玩水,“娘躲懒这么多年了,确实该让她管点事了。”
  不过白家,留着他们已是恩惠,得寸进尺可不是什么好现象,确实该整顿一下了。
  老王妃抬手扶额,闭了闭眼,似乎有些困倦,孙嬷嬷赶紧上前替她按穴位,“年纪大了,就是容易犯困,你先回去吧,晚间再过来一同用晚膳。”
  “是,孙儿告退,祖母也需多顾惜些身子。”
  待萧沂出了院门,老王妃才道,“行了,停吧。”她缓缓睁开眼,神色清明,哪有半分困倦之意。
  “小姐,您这是?”孙嬷嬷不解。
  老王妃拄着龙头拐慢悠悠走了几步,眼中若有所思,“你没发现不言今日进门右手一直没动过吗?”
  孙嬷嬷仔细一想,“确实是,世子是受了伤?”
  老王妃淡淡道,“他不愿让我知道,我便装作不知道。”
  孙嬷嬷叹了口气,扶着老王妃的手臂,“唉,您当年就不该答应圣上让世子接手飞羽卫。”
  飞羽卫乃帝王亲卫,不受任何管辖,不涉党争,只听命于皇帝,监察百官,掌管诏狱,因权力太大,除初代外,历任飞羽卫指挥使皆由皇帝信任的皇室子弟接任,且身份绝对保密。
  老王妃走到窗边停下,眺望远方,“皇室子弟,大多身不由己。”


第4章 伤口又裂开,不省心的患者……
  蓝天上白云散开,太阳探了头出来。阳光斜斜地照进院子里。
  萧沂回了院子里,明露和月楹都等在院门口,他微笑道,“几日不见,你倒多了个姐妹?”
  明露异常骄傲,拉着月楹说,“当然是去找老王妃求来的。”
  “恭喜得偿所愿。”他是真不想院子里下人太多,若非祖母说女孩心细,明露他也是不会留的,这丫头来了后日日喊着要个伴喊了好几年了。
  明露笑笑,“可当不起世子的恭喜。”
  月楹属实没想到这俩对话是这个画风,不似主仆,更像是朋友闲话。萧沂是个爱笑的,他从进院门开始脸上就带着温和的笑,不热烈,却给人如沐春风之感。月楹却总觉得,那和煦的笑容背后没那么简单。
  萧沂转身看向她,“叫什么名字?”
  月楹行礼回话,“奴婢月楹。”她面上不显,内心腹诽,这戏真好,要不是他身上的月白锦袍,她真会怀疑昨天见到的可能是个鬼。
  白日的阳光正好,能将人照的更清楚些。一如昨日的单薄身子,恬静面容,五官并不出彩,唯有一双大眼炯炯有神,萧沂想起昨日竟是被这样还未长开的小姑娘勾起旖念,不自觉摸了摸鼻尖。
  “行了,都散了吧。”
  月楹与明露退下回了房。
  书房紧闭着门,萧沂面前铺着一张干净的宣纸,他提笔正在练字。
  “查清楚了吗?是钟厚寻还是徐国公府?”
  侍卫燕风回话道,“您猜的没错,是徐国公府。”
  萧沂轻笑出声,纸上笔墨未断,“徐冕这个老狐狸,自以为扳倒了老五的左膀右臂这朝堂上就他一家独大了。敢与飞羽卫作对,愚蠢。”
  眼下太子未立,朝堂上五皇子萧澈与九皇子萧浴呈分庭抗礼之势,两派相争已久,徐国公是萧浴的母舅,前阵子好不容易捉住了五皇子党的一个错处,让萧澈折了一个户部尚书。
  “估计是两淮真有什么猫腻怕被查出来,想来个先下手为强。”
  萧沂笑道,纸上的词赋已经写到了最后一个字,“陛下还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徐冕这举动,无异于不打自招。让去两淮的人抓紧些动作。”
  “是。”燕风答道。
  聊完正事,燕风转了转眼珠,问道,“您的伤,没事吧?是属下失职。”
  萧沂放下笔,“与你无关,徐冕派了二十死士出来截杀,打的就是有来无回的主意,只是他没想到我会去。有金蚕丝甲护身,皮肉伤而已,不亏。”
  燕风其实还想问,这伤口是谁包扎的,昨日他忙着处理后续事情,知道世子爷回了趟府,照世子爷的性子是不会惊动旁人的,但那包扎的手法与往常不一样。
  萧沂掀起眼皮,“还有事?”
  燕风怔了怔,“没……没有了。”
  萧沂浅笑,“你是没事了,但旁人可不一定这么想。”萧沂笑得意味深长。
  燕风没听懂。
  屋外突然传来一声呼唤,“大哥!”
  萧沂抬眼,“来了。”
  ————
  院里来了两个年轻人,一个月楹认识,老王妃生了两个儿子,萧汾是二房长子,二房的府邸就在睿王府边上,墙上开了小门,两家人时常互通有无。
  不过照月楹在静安堂这一个月看下来,睿王府的这两房并不似表面和善。
  另一位有些脸生应该不是王府的人,明露悄悄提醒她道,“那是徐国公世子徐落。”
  月楹对萧汾还算有些了解,她还在静安堂的时候,萧汾常去静安堂请安,风雨无阻,也常看着他对老王妃撒娇,每次撒娇完了,出门时荷包就鼓了。
  萧汾是个标准的纨绔,房里美婢无数,成日里游手好闲,二老爷夫妇兴许也是觉察出来这儿子养废了,便一心扑在小儿子萧渃的身上。
  “大哥!你出门许久,小弟惦念得很。”
  萧汾与萧沂两人是隔了房的,又自小不长在一处,其实没什么情分,无事献殷勤,分明是此地无银。
  萧汾要装这个兄弟情深,萧沂闲来无事也陪他演一演。
  兄弟俩聊得热切冷落了一旁的徐落。
  月楹端茶进去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个场景,徐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想开口却没有地方插话。
  两兄弟天南地北聊了许久,也不知是无意还是故意。
  等茶都不再冒热气了,萧沂才想起来有徐落这个人似的,笑着问道,“景鸿此来有事?”
  月楹在一旁看着,只觉得萧沂笑得有些假。
  徐落道,“不言离家许久,叙叙旧都不许了吗?”
  萧沂看他一眼,两人不过点头之交,哪有什么旧可叙。
  徐落扯了几句闲,状似无意道,“前儿练了套剑法,一直想找人练练招,不知不言可愿相陪。”
  聊了这么久萧沂早就没了耐心,见徐落终于暴露了自己的目的,欣然应之,“好。”
  月楹瞥了萧沂一眼,皱了皱眉,受着伤还要比剑?萧沂的伤并未进行缝合,稍微有些大动作定会使伤口开裂,他这是想做什么?
  还有徐落也很奇怪,满京城谁不能找,偏偏要找个受了伤的人。
  月楹想了想,忽然睁大了眼,没有人知道萧沂受了伤,徐落这一出,更像是故意的,是为了试探!
  萧沂脱去外面的宽袖袍,月楹赶紧上前恭敬伸出双臂。萧沂将衣服放上去时,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瞬。
  月楹收好那件月白外袍,望了眼萧沂的背影,为什么要试探萧沂呢,难道他还有别的身份不成?
  月楹越想越心惊,努力遏制自己的想法,她从小便是如此,求知欲旺盛,有些事情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她的小学老师中学老师都因为她这较真的性子头疼不已,长大还喜欢看推理小说。
  以前多想可能只是挨几句念叨就行,现在可不行,知道太多,可能会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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