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农家子考科举》第132/229页


  吴瀚当下夹了一个丢进嘴里,咔嚓两下咬碎,“你是提前准备好的吧?”
  “嗯,”赵言承认了,“特意找你们来喝酒的。”年龄最小的他也已经十九岁了,所以尝一点没问题,何况兑了水已经喝不出酒味了,不会醉人。
  往后,也不知还能不能像今日这般坐在一齐干脆地聊天喝酒。
  吴瀚大大咧咧没听懂,方仲礼倒是懂,他们几人一路走来,往后必定会迈向不同方向,他低头抿了一口酒,可能兑的水太多了,味道极淡。
  “还有吗?”方仲礼问。
  赵言刚想说没有,吴瀚轻拍了两下桌子,“有,我带的包裹里还有,”本来他是怕碰上梨花阿姐他们,才没舍得拿出来。
  赵言见两人都还想喝,心想一年难得一次,便依了他们。
  “在我房间里,”赵言方要起来,吴瀚已经起身跑进去了。
  吴瀚带的是从他爹那偷偷顺来的酒,也是很小的一白瓷瓶,瓷瓶外头点缀着红色的小花骨朵,酒塞一拔,酒香馥郁。
  方仲礼嗅了嗅,“这是梅花酒吧?”
  吴瀚点头,“应该是吧,”
  倒进杯中,尝上一口,入口甘醇,绵长回甘,赵言眯着眼睛,似乎还有种铺面而来清冽的梅花香气,身体一下暖洋洋的,果然是好酒。
  两瓶酒一分,他们喝了不过十口的量,前者极淡,后者香醇,醉是没醉,只是情绪被吊起来。
  大冬天的,大堂的门敞开着,吃饱喝足之后,两人就这么坐在椅子上正对着院落,赵言贴心地给他们一人分了一床小被子。
  一桌的残羹冷炙,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香、梅花香。
  赵言起身,转身去灶房提了热水,替他们泡了杯花茶,“缓缓,还要守夜呢。”
  “嗯,”吴瀚迷迷糊糊地坐起,“这日子实在太舒服了。”
  方仲礼叹,“是啊,”
  听他们谈论着,赵言又用盘子装好瓜果甜点一类的端出来。
  他挽起袖子收拾碗筷,方仲礼他们掀开毯子站起来,过来帮他的忙。
  用完晚饭,时间还早,赵言提议玩一个游戏,诗句接龙。
  “好啊,具体怎么玩?”吴瀚和方仲礼好奇。
  赵言说了规则,他不要求前后字一样,只要后一人诗句中有一字是前一人诗句中的最后一字就行。
  过年的日子,图个开心。
  这个规则很容易理解。最后赢的人可以惩罚输的人。游戏第一回 ,赢的是赵言,他让他们做他教的俯卧撑十个。
  “来,再来比。”吴瀚爬起来,兴致极高。
  这一闹,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深夜,三人已经累了,安静等待新年的到来。
  “言哥儿,过年好!”
  新的一年,赵言收到了两个好友的祝福。
  赵梨花和张高以及小豆子在张家住了三日才回来。
  赵言早早地将家中打扫干净,笑眯眯地迎接他们回来。
  只是他没想到,五日后,吴瀚一来就是一阵哭哭唧唧的,因为他偷酒的事被发现了,吴老爷揍了他一顿,之后得知酒是几人一齐喝的,且其中还有赵言,他又变得热情,问他还要不要,愣是让他带了两瓶过来。
  吴瀚一时怀疑他是不是他爹亲生的。
  赵言见状当下拒绝了,也就是喜庆日子尝一尝即可,平日少喝最好别喝。
  吴瀚扭不过他,只好又将酒水拎了回去。
  春暖花开的时候,赵言送小豆子去私塾,回来时碰到了碰到了一个算命的,拦住他给他卜了极好的卦象。
  赵言一脸莫名,看着那算命的拄着拐杖离开的方向,又低头瞧了眼手中巴掌大的手刻的小鱼。
  才一转身正好同他阿姐碰上。
  赵言走过去摊开手道,哭笑不得,“阿姐,”
  赵梨花方才也瞧见了这一幕,“他送你的?”
  “嗯,还给我卜了个好的卦象。”赵言点头。
  赵梨花从他手中接过来仔细看了看,很普通的一个雕刻物,只是细节之处处处用心,笑道,“那就收着吧,信则有,不信则无。”
  赵言嗯了一声,他知道这事是巧合,不过若说把事情归结为运气或其它,其中最重要的他够努力。
  这件事只是一个插曲。不过赵梨花看着他发呆的时候变多了,明显她自己说出来的话只是用来安慰他的。她还将那小木鱼用绳子串起来,让他随身带着。
  上半年的时候,赵言拉紧了弦,等下半年六月之后,他更注重锻炼身体一类,尽量将身上的压力排解出来。
  待到了八月份,刘偐参加了八月份的考试,因为提前向他们取了经,他这些年也一直刻苦,并未松懈,所以他吊着车尾过了。
  赵言他们拎着礼物过去祝贺他,吃了他家的酒席。
  九月上旬,他们收拾行李准备出发去京城。
  去往京城的路途十分遥远,若是抛弃走水路,走官路大概要两个半月时间。
  这时候吴瀚的优势便显现出来了,如此重大的考试,吴老爷直接修书一封到京城,让他大儿子提前租好房子,且房子要离考试院近。
  吴老爷又另外去雇镖师,倒是没想到,李松山提前雇好了。
  赵言忽然发现,他的小伙伴个个都是有能力的。
  知道他是要去京城参加会考,小豆子一改不舍,只是为他鼓气,“舅舅,你可以考中的!”
  “好,”赵言笑着点头,着手将包裹打了个结。
  他们是九月初六出发的,按照吴老爷的说法,这日宜出行,是个好日子。
  他们不是头一回出远门,却是头一回参加如此重大的考试,甚至之后可能还有机会面见皇帝,心中免不了一阵发怵。
  一路走走停停,路程虽远,但有小厮打点妥当,并未受半点罪。
  北方已经提前入秋,赵言一路加了好几件衣服。
  到达京城的时候,已经是十一月中旬了,不少离得近的学子,早早就在京城租了房子温习。
  赵言他们算是比较靠后的一波,方一到居住的地方,颠簸了几月的他们,洗漱完便在床上一躺。
  翌日,赵言见到了吴瀚的大哥,是个高大的男人,长相与瀚哥儿有三分相似,他的目光落在瀚哥儿身上,极其温和,“好好考,”
  不要说吴老爷,就连吴舟他自己,也未曾想到,他那个娇气包弟弟,能走到今日,他以前甚至还想过,弟弟那么爱哭,他多为他挣些钱,省得被人欺负了。
  想到这,他目光落在赵言身上,对他点了点头。
  赵言惊讶之下又了然,对他笑了笑。
  租的屋子中只有他们四人住着,而李松山又另外的地方住,他在京中也有人。
  该学的他们也已经学完了,剩下的时间调整好情绪待考就是。只是赵言担心会出现以前的马政算题,他又着重给他们补了一下这方面的知识。
  赵言私下还找人问了下租房子的价钱,随后记在了心中。
  京城的冬天很冷,赵言过了二十岁的生日,年底是在吴瀚大哥府中过的年。吴舟怕他不自在,单独准备了一个院落让他们相聚,府中的长辈都未过来打扰他们,而瀚哥儿跑去跟他大哥大嫂那拜了年,又带着他们回到租的院子中。
  会试在春二月,也叫作春闱,由礼部主持,主考官四人,分别是进士出生的大学士、尚书、副都御史以上官员;另有18名同考官,多由瀚林充当。
  一共有三场,三日一场,同乡试类似。

当前:第132/229页

提示: 双击屏幕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