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农家子考科举》第94/229页


  赵言还是拒绝,“不成,我们之间是同门是朋友,朋友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若是帮个忙就送礼,那就变质了。
  他毫不避讳地将这话说给他听,吴瀚一听完,立即将小厮召过来,这会儿比赵言还忌讳,“除了我带给瀚哥儿的那盒糕点,其余的都拿走,都拿回去,赶紧的。”
  小厮只好拎起大包小包,两人正要离开,吴瀚喊住人,“把石头的话同我爹说一些。”省得误会了。
  “是,少爷。”
  待他们离开,吴瀚屁颠屁颠走到他身边。
  然而事情没完,方仲礼也是知道他家的,他带着刘偐和柳书宇过来,个个都带着礼。
  幸而拎的都是糕点蔬果鸡蛋之类的,与旁人拜访主人家的阵仗没甚么区别。
  吴瀚认真扫了几眼他们带的,摸了摸脑袋,他好像真是带多了。差一点,真的就差一点,他和石头之间的兄弟情,要被他爹带来的礼物给‘玷污’了。
  近来一放松,又回到了家,几人都是浑身轻松,凑在一起聊聊天。
  于是赵言会写话本的事就这么暴露出来。
  “石头,我们上回没看完,你再让我们看看。”说话的是方仲礼,他比上回要熟稔了许久。
  “成吧,”赵言扫了眼其余人,见他们好奇,便同意了。
  他让瀚哥儿帮忙搬出来,他睡的屋子太小挤不下这么多人。
  瀚哥儿当下得令,一旁的方仲礼又是酸了一下。
  一搬出来,吴瀚自己拿了一本,让他们不用客气,几个半大的小子就这么窝在院中看了半上午书。
  期间,赵言烧了热水泡了些花茶,这些茶是去年夏天他自己摘的。
  喝了一口,方仲礼才提起一件事,“昨日我一回来就派人去先生那了。先生让我们在家休息几日,随后再去上课。”
  吴瀚诶呦一声,“我差些忘了去同先生说一声了。”
  “先生知道我们路途疲乏,我们好好休息,随后才能更好地打起精神来。”
  不过能休息几日,不用去上课,那也是他们赚到了。
  几人听完精神异常地好,顺便把吴瀚带的糕点一并拆了吃了。
  他们是在赵梨花和张高回来之前离开的,按照瀚哥儿的说话,他们几个半大小的能把石头家吃穷。
  除了没留下吃顿饭,对于赵言写的话本子,倒是不客气,一人拿了几本,赵言屋内那个箱子上的半摞就这么矮了下去。
  四月的最后一日,赶上洪来县春意正浓时,县里的人褪了长袄,换上春服和短袄。
  四人从山上下来,赵梨花一路红着眼睛。
  赵言考取了童生,这会赵梨花是带他回来祭拜的。
  赵言主动退后一步,肩膀攀上两只小手,“舅舅,”
  “诶,”他转过来伸手去抱他。
  张高笑骂了一句,“臭小子!”不过他还是乐意他跟着小舅子好,一大一小相似的脸蛋凑在一起,看着就喜庆。
  赵言抱着小豆子,伸手拐了他姐夫一下,“姐夫,你去哄哄我阿姐,陪她走走也成。”
  有些情绪要发泄出来才舒服,因而赵言一路等他阿姐缓过来,他如今是给他姐夫一个机会。
  张高摸摸后脑勺,果断听了小舅子的话,走上前去哄人也是笨手笨脚的,憋了半天只会梨花梨花的。
  从赵言的角度看上去,他姐夫垂在一边的手蠢蠢欲动,试着去牵了几下,尔后牵上,她阿姐挣扎了几下。
  赵言眼皮子一跳,赶紧转移注意力,指着道路两旁的花花草草给小豆子看。
  走到一半,忽然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赵言及时将小豆子的耳朵捂紧,小豆子眼睫毛颤啊颤的。
  好一会儿鞭炮声才停下来。他伸手抚了两下他的背。
  赵梨花和张高停下来,两人牵着的手松开,“没吓着吧?”
  “没呢,”赵言跟上。
  大白天的放鞭炮,直到从山脚下拐出来,他们终于知道了缘由。
  原来是村里有人考上了童生,而赵言也从记忆之中挖出了关于赵安的记忆,他的父母是抢他们姐弟土地的‘主力军’。
  听说考了几回终于考上了,有人考一辈子都考不上,有人与之对比,确实显得厉害许多。
  听着桃婶子说这话,赵言背过去咳了咳。他莫名有种优越感,他骄傲了吗?没有。
  桃婶子近年来眼疾越来越严重,她使劲眯着眼睛看人,“前些日子便宣扬得到处都是了,今日才摆了宴席,村里他们赵家族人喜庆了好几日。”
  赵言同阿姐对视了一眼,还是低调一些好。若是不小心被他们知道了,那也是赵言考中秀才或者举人弄得众所周知时候,或者是赵言故意让他们知道的,当然这是不太可能的。
  回来一趟,他们顺带又收了租子,桃婶子两个儿媳虽性子有缺陷,但倒是记人情的,心甘情愿地交了租,不像其它人升米恩斗米仇。
  同桃婶子告了别,又婉拒了她留吃饭的事。
  他们回去时,正好看见了远处热闹的场景。
  远远看去,一个青衫方脸的年轻公子,意气风发,迎着来喝吃宴的客人。
  赵梨花问他意见,“石头,我们要不要也办个酒席?”
  她家石头一回考上的,岂不是要摆一摆。
  赵言一听拒绝了,“阿姐,不用,等我考上秀才之后也来得及。”
  “那成,阿姐等着咱石头考秀才。”赵梨花的心情忽然明媚起来。
  她家石头比那一向高高在上赵安考得好,确实值得她骄傲,甚至让她扬眉吐气。
  到了村口,赵言准备和阿姐他们分开,他已经好些年没有回过张家了,毕竟不是张家人,而且他现在年纪大些了,去了不自在。
  张高和赵梨花都不强迫他,倒是小豆子,死死抱着他的脖子不肯松开,一副要生离死别的样子,“舅舅,不要。”
  赵梨花是怎么扒拉也扒拉不下来,又怕伤着他,赵言提议,“阿姐,下回再带小豆子回去吧,要不小豆子今天就跟我回城里?”
  “舅舅,要。”
  赵梨花又试着扒拉了两下,无奈,只能答应了。
  于是舅甥两人先回了城里的家。
  张老头和刘氏这几年都老了不少,头发白了大半。
  赵梨花和张高回到张家,两人带了不少东西,自然是受到了欢迎,两老得知小豆子没回来有些失望,随后又免不得提起赵言的事。
  最终赵梨花的好心情是被王春香破坏了,她话里话外打赵言婚事的主意,尤其是得知赵言考童生之后,她极其热情地想把二花塞过来,一张嘴扒拉没停。
  赵梨花还瞧了二花一眼,记忆之中,大花性子最像王春香,二花则比较乖,如今呢?又瘦又小,见着人也是躲躲闪闪的,但是当一听到石头的事,她眼睛一亮时,赵梨花喉咙处憋得难受。
  听她扒拉来去,赵梨花当着她的面没说什么,第二日给了两老孝顺钱尔后打了招呼就早早离开了。
  赵言带着小豆子,这一晚倒是没甚区别。待赵梨花回来,他甚是不知王春香打了他的注意。
  歇息几日,赵言哄好小豆子,重新回到私塾准备。
  院试三年一次,逢寅、巳、申、亥年份举行,今年正好有一场,也就是距离现在不足五个月。
  玩闹归玩闹,几人也很快收起心来待在私塾读书。
  刘偐的第一目标是考秀才,边挣钱边读。柳书宇则是考举人,因着考中举人即使不做官也是一县名流,见知县有座位。
  而方仲礼则更想往上走,参加殿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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