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配带球跑》第91/232页


  “好,澄澄和悦悦好好玩,我去问夏阿姨澄澄外婆的联系方式,让外婆来接你回家。”童佳纾笑脸吟吟,“对了,你可以叫我童阿姨。”
  听到自己有希望可以回家,迟澄知道童佳纾不是传说中爱抓小孩的“人贩子”了。
  他礼貌地应着:“噢,好,谢谢童阿姨。”
  直到看见童佳纾从房间离开,悦悦才缓缓地舒展着蜷缩的身子,从角落中站了出来。
  迟澄疑惑地问她,“悦悦,童阿姨是你的妈妈?”
  悦悦不情不愿地咬了咬嘴唇,含糊地“嗯啊”了一声。
  迟澄神色复杂。
  他知道“死”不是一个很好的词语,甚至,它很悲伤。
  为什么悦悦会说自己的妈妈死了呢。
  她不爱她的妈妈了吗?
  世界上最好的不是妈妈吗?
  不过,“死”这个字不好听,迟澄也不喜欢把它挂在嘴边。他并没有把疑惑问出口,只是闷闷地想着。
  悦悦知道他不高兴了,垂下脑袋,声线委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骗你的。只是我不喜欢妈妈,如果她死了,我就可以再也不用看见她了。”
  迟澄不是情感专家,以妈妈为全世界的他还不能理解悦悦的心思,费解地问道:“唔……为什么不喜欢妈妈?”
  “理由比天上的星星还多。”
  虽然头顶上是一片天花板,悦悦还是郁闷地望了望天。
  然后,她缄口不言。
  也不过是,妈妈从小就把她丢给了干妈,每年回家的次数用手指头都数得过来。
  虽然她还是小孩子,但是谁对她好,她都知道的。
  妈妈回来的时候会给她带特别多的礼物,尤其是漂亮的洋娃娃。
  但妈妈回来的时候,也常常和陌生的叔叔在一起。
  房间里,他们一件衣服也不穿。
  她看着害怕。
  迟澄见她沉默,小脑瓜里有了自己的想法。他认真地问道:“悦悦,是不是因为童阿姨说要把糖果和玩具送给我,你不高兴了?你放心,我不会要的,它们还是你的。”
  悦悦赶紧摆摆手,学着干妈的模样,客客气气地说:“不是的,不是你的原因。澄澄想吃什么,随便吃。”
  他们的身边玩具和零食充足,没有大人打扰,房间里很快又响起了欢声笑语。
  ……
  童佳纾陷入了沉思。
  看到迟澄的第一眼,童佳纾的第一反应是陆靖言。
  哪怕通过长相认亲多半是荒谬而不靠谱的,因为几乎每个人都能在地球上找到一个和自己容貌有八成相似的人,但迟澄仍然和陆靖言太像了。
  从五官,到脸型,再到无形中透出的气质。
  第二反应是舒白。因为,舒白和陆靖言是有过羁绊的。
  自从上次和舒白联络交谈过后,舒白一直没有再联系过她。
  也不知道舒白决定得怎么样了,童佳纾想,以舒白的性子,她多半是将此事搁浅了吧。
  童佳纾轻轻叹气,这个朋友委实让人心累。因为她闭塞到,你不去找她,她永远不会主动来找你。
  可是没办法,她童佳纾认定的朋友,那就是要“仗义”一辈子的。
  童佳纾在一次和投资人的潜规则中,意外怀孕了。在投资人的循循善诱下,她生下了悦悦,并依此兑换了当地的好几处房产。
  那么舒白呢。
  在外界看来,陆靖言是一个沉稳克制的男人。在她看来,也是这样。
  只是因为一场意外――对童佳纾而言,这种意外是微不足道的。对于圈中女人来说,不过是一千零一夜中的一夜罢了。
  更不用说陆靖言是一个男人――
  他居然能惦念整整五年之久。
  从语气来听,甚至可能花了不少气力找寻。
  童佳纾差点就要以为,舒白是唯一一个和陆靖言发生过关系的女人。
  但在记忆之中,舒白虽没有拥有过特别好的资源,但是她从始至终,档期没有断过。
  她接连出演了十几部电影电视剧的配角,始终出现在荧屏之上,完全没有怀孕生子的迹象,澄澄不可能是她的孩子。
  童佳纾宁愿是自己想多了。
  她把夏有枝拉到了离公主房最远的房间里,房间很小,整个空间里都弥漫着她身上浓郁的香水味道。
  童佳纾压低着声音问她:“有枝啊,澄澄叫什么名字?”
  夏有枝和迟澄没有利害关系,倒是童佳纾拜托她照顾悦悦,还包吃包住,交情不浅。
  于是,她对童佳纾实话实说,“他叫迟澄,是悦悦在幼儿园的同班同学,也是悦悦很好的朋友,经常来家里做客。”
  童佳纾心中一惊,问道:“迟澄?‘chi’是池塘的‘池’,还是迟到的‘迟’?”
  夏有枝羞惭地摇了摇头,“这个我不清楚,我没有看过花名册,只是听悦悦的班主任提起过。”
  童佳纾拧了拧眉粉覆盖的眉毛,突然严肃下来:“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去看着孩子们吧,我还有点事情。”
  “谢谢你,有枝。”
  “不客气。”夏有枝点头,转身离开。
  童佳纾整个身子都倚靠在橱柜上,感到脊背发凉。
  她蓦地回忆起竹林中,陆靖言和迟樱的对话,又回忆起迟樱失踪的这几年。
  迟澄的“迟”,该不会是迟樱的“迟”……
  世界上相同姓氏的那么多,相似容貌也那么多,为什么她却怎么也找不到理由说服自己。
  这未免也太巧了。
  那么舒白是怎么回事?
  童佳纾无法再设想下去,她拨通了舒白的电话。
  悠扬的铃声在逼仄狭窄的房间里回响了十几秒钟,舒白终于鼓起勇气,胆怯地望了一眼来电名称。
  落入视线的三个字是童佳纾,她舒了一口长气。
  自从发完短信以后,舒白就紧张得手脚冰凉,浑身颤抖。她把手机丢得远远的,不敢看一眼――
  舒白生怕下一秒陆靖言就打电话过来,质问她,拆穿她,惩罚她。
  但和紧张共同交织的,是期待。
  就像学生年代领成绩的时候一样,虽然紧张,但心中仍存有一丝隐隐的希冀,因为事情同样有一定概率往好的方向发展。
  舒白慢吞吞地接通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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