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里的炮灰女配》第2/1013页


  好些个人家都明里暗里跟阮秀芝提起了婚事。
  阮秀芝觉得侄女好歹是工人身份,长得又出挑,婚事得慢慢选。借口说自己想多留阮文两年,不着急结婚把那些人都给拒了。
  哪曾想天有不测风云,阮文下班回来的路上刚好看到女知青祝福福掉进了河里。
  早春的小河刚刚解了冻,水冰凉冰凉的。
  作为作者笔下的工具人,阮文想都不想下河去救人。
  全然忘了自己身上还来着事呢。
  冷冰冰的河水一刺激,阮文把祝福福捞了上来,自己的身子也毁了大半。
  乡下的赤脚医生叹了口气,“宫寒,往后怕是不能生养了。”
  原本快把阮家家门踏破的十里八乡的乡亲们,顿时收回了脚。
  乡下都指望着多生几个劳动力,这阮文虽然生的好,却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娶回家去干什么?
  当菩萨供着吗?
  从门庭若市到门可罗雀,阮文的销路一下子就没了。
  阮秀芝恼怒那赤脚医生嘴巴跟棉裤口似的没个把门,看向侄女的眼神又带着怜悯。
  女人家嫁不出去,在七八十年代那可是要被人指指点点说闲话的。
  就当其他男青年们望而却步时,知青魏向前来送温暖了。
  魏向前成了阮文抓住的救命稻草。
  在姑姑阮秀芝和表哥周建明的操持下,没多久阮文就和魏向前结婚了。
  刚结了婚,就有消息说恢复高考,魏向前动了心思。
  阮文拿出这些年积攒的钱,还有姑姑表哥给她的压箱底的钱,大价钱搞来了辅导书,支持丈夫追求学业。
  魏向前考上了,要去首都读大学。
  他不放心家中的老母亲,阮文表示没关系,我会照顾婆婆。
  魏向前顿时没了后顾之忧,远游求学。
  前脚魏向前刚走,后脚阮文就把魏母接到了王家沟照顾。
  当了四年的望夫石,二棉厂的人纷纷取笑,说就算是卫星也都上天飞了一圈,魏向前该回来了。
  阮文盼星星盼月亮,只盼来了魏向前的一封信。
  信里说,他心仪的单位只要未婚青年,希望阮文能同意与他暂时离婚,等过个一两年两人再复婚。
  阮文同意了,四年都熬过来了,她还不能再等两年?
  然而还没等到复婚的消息,阮文先听到了魏向前又结婚的事。
  生活轨迹在县城二棉厂和王家沟两点之间的阮文第一次出远门,去首都找魏向前。
  却被魏向前的现任妻子赶了出来。
  魏向前离婚不是为了进心仪的单位,而是攀上了高枝。
  失魂落魄的阮文跌进了护城河。
  回到王家沟,二棉厂的一枝花成了个疯婆娘。
  阮文整日里疯疯癫癫的,后来被村里的二流子给欺负了,半夜里找了个床单上吊死了。
  阮秀芝没想到自己当初看走了眼,看着死不瞑目的侄女,一气之下瘫痪在床没多久也去了。
  作为工具人,阮文的作用却并没有因为挂掉而结束。
  她的死都被作者利用,给祝福福的事业铺路。
  回到城里的祝福福一边求学一边做生意,她的大学英语老师正是魏向前的太太。
  大概是祝福福说出王家沟的那段往事,魏向前主动帮忙,这个贵人让祝福福的事业一帆风顺。
  小说里怎么写的呢
  “看着眉飞色舞的祝福福,魏向前忽然间想起了他的前妻,曾经的阮文看他时也眉开眼笑,只不过那个女人虽然漂亮却远不如眼前的祝福福聪明。阮文死了,却又永远活着,占据着他心底的某个角落。在看到祝福福的时候,魏向前又把阮文所在的角落清理出来,回忆起一些往事。帮祝福福,也算是了却阮文的一件心事吧,毕竟这是她曾经不惜性命去救的人。”
  与炮灰女配同名同姓的阮文,想到这情节就作呕。
  神特么的不惜性命去救的人?
  正倒春寒呢往河里跳,丝毫不顾及自己还来着大姨妈半点不能着凉。
  难道除了男女主,小说里的其他人都是傻子没脑子?
  要是原主知道自己这一跳,愣是把自己跳成了当代秦香莲,怕是打死也不做这好人好事吧。
  反正现在她是阮文,这炮灰女配她不干了!
  ……
  阮秀芝看着侄女愣是把这红糖鸡蛋水喝出了断头酒的慷慨激昂,忍不住笑着打趣,“行了,明天就差不多好利落了,到时候跟着你哥一起去上班,不能总请假,厂里头会说闲话的。”
  阮文看着坐在床头的姑姑阮秀芝,这个乡下女人精明能干,照顾着早逝的兄嫂留下的女儿,又在丈夫死后迅速地振作起来,从没有被生活的苦难打倒。
  直到看到原主吊死在房间里,阮秀芝被彻底击垮……
  垃圾作者!
  阮文心里痛骂一百遍,看向阮秀芝时一双杏眸都水汪汪的透亮,“我知道,往后再不让姑姑这么操心。”
  阮文从小颠沛流离,父母离婚后她就像皮球一样被这个踢过来被那个踢过去,谁都不乐意带她这个拖油瓶。
  打小就缺爱的人,两天前发现自己穿书后也接受良好,不然还能咋的?到底是同名同姓的缘分。
  卧床休息这两天阮文已然摸清了阮秀芝是刀子嘴豆腐心,别看嘴上嫌弃实际心疼着呢。
  仗着自己是姑娘家,阮文没羞没臊地抱住了阮秀芝。
  “你个小皮猴,快松开,我还得去喂鸡呢。”
  三月早春天气,院子里有老母鸡咯咯的叫,一听那声音就知道是刚下了蛋在邀功。
  阮秀芝出去喂鸡,出门的时候特意把门关严实了,生怕进了冷风,再把侄女给冻着。
  阮文慢吞吞从床上爬起来。
  既来之则安之,不然还能怎么办呢?
  只是初来贵宝地就遇上大姨妈造访,更郁闷的是这七十年代国内压根就没有卫生巾这个概念。
  接连两天,阮文都用着卫生带,这让她很不习惯。
  阮文别别扭扭地往外去,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院子里那响亮的大嗓门,“秀芝,都瞧瞧你把孩子给惯得,这没病没恙的怎么就瘫在床上不动弹了?”
  阮文接收了原主的记忆,知道大嗓门是赵家二婶,特别喜欢跟人聊天,一大早出门能从村头唠到村尾的那种。
  院子里正在喂鸡的阮秀芝皱了下眉头,丢了一把草料给老母鸡,“她打娘胎里就身子弱。”
  “可不是嘛,要不怎么都是村子里长大的,你看别家闺女一个个的土黄面色,就你们家阮文白得像剥了皮的花生米似的,那脸蛋一掐一把水,我瞧着不比那些城里来的知青差。”
  赵家二婶往屋里瞥了眼,“秀芝你可长点心,那几个男知青整天拿眼睛睃你们家阮文,阮文可别让那些人给骗走了。”
  阮秀芝顿时虎着一张脸,“胡说什么,阮文跟那些人可没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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