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高危职业之师尊》第13/298页


  奚孤行狠狠瞪他一眼,低声骂道:“若不是师尊护你,我肯定一掌打死你个混账东西!”
  他说着,抬手接过琉璃瓶,冷冷看了还在不住挣扎的牧谪一眼,直接将琉璃瓶整个捏碎。
  里面的疫鬼本体被奚孤行的灵力瞬间击碎,一声惨叫化为灰烬从他指缝簌簌落下。
  与此同时,正在狂怒发疯的牧谪像是突然被人抽去了魂魄似的,整个人一踉跄,重重倒在了地上。
  不动了。
  沈顾容虽然看着很淡然,实际上腿已经在发软了。
  “读书人!我只是个读书人!”沈顾容险些站不稳,有些崩溃。
  一天之内两次同他最怕的鬼交手,沈顾容但凡心理承受弱一些,现在就脸朝地拍地上了。
  他悄无声息喘了几口气,才低声道:“离索怎么样了?”
  奚孤行探了探,冷冷道:“暂时死不了。”
  他将离索抱起,看向地上躺着的牧谪,知晓已没了威胁,才冷冷留下一句话便快步离去。
  “沈奉雪,你定要给我个解释。”
  沈顾容强装镇定,点头。
  嗯,好,我马上开始编。
  作者有话要说:
  是人是鬼都在秀,只有离索在挨揍。【x


第7章 色厉内荏
  沈顾容等到奚孤行走后,才扶着唯一没被击毁的书案缓了缓,摸着急速的心跳,长长舒了一口气。
  小牧谪脸朝地拍地上,呼吸都有些微弱。
  沈顾容将他扶着抱在怀里检查了一下,发现他都被奚孤行打了一掌,身上竟然半点伤痕都没有。
  因为疫鬼的散去,牧谪脸上再次出现了那诡异的胎记。
  他眉头紧皱,急喘了几口气,猛地张开眼睛,清醒了。
  沈顾容见他满脸惊恐,正要安慰他:“别……”
  他还没说完,牧谪一声惨叫,恐惧地一脚踹在沈顾容腰腹,踉跄着滚到一边,眸光涣散地躲在了书案下方。
  沈顾容:“……”
  丧良心的小崽子,白救你了!
  沈顾容差点被这小子没轻没重的一脚蹬吐血,头一次产生了“修道者全都如沈奉雪这般废物吗”的念头。
  就这还半步成圣第一人?
  沈顾容很费解。
  姓沈的废物刚艰难起身,一旁的书案下突然出来一阵灵力波动。
  沈顾容本能感知,一个念头出现在脑海中。
  ――牧谪突破炼气期了。
  这是极其匪夷所思的事,奚孤行曾经对沈顾容说过,牧谪只是凡人,灵脉几近于无,哪怕再多的灵物堆砌,终极一生也难以入道。
  而现在,他险些被厉鬼夺舍,本该元气大伤之际,竟然毫无征兆地突破了。
  在整个三界九州,以六岁之龄步入炼气期的,更是寥若晨星。
  回想起书中的剧情,牧谪也是被虞星河用灵力打了一击才觉醒了灵脉,现在误打误撞被奚孤行打了一掌,竟然将多年后的剧情给打提前了。
  “不愧是天选之人。”沈顾容只能这般感慨。
  因为离索的离去,知白堂的结界已经消散,外面的弟子忙蜂拥过来。
  还没进来,就扫见一身青衫的沈顾容抱着牧谪缓慢走出,整个知白堂中一片废墟,地上还有不知是谁的血,极其扎眼。
  虞星河踉踉跄跄跑过去,满脸泪痕:“师尊!牧、牧谪怎么样了?”
  沈顾容低眸看了他一眼:“没什么大碍,不必担心。”
  虞星河对沈顾容本能信任,看到他怀里的牧谪已经沉睡,好像没什么伤痕,这才放下心来,胡乱地擦了擦眼泪。
  沈顾容快步走出知白堂,一旁围着的弟子不敢挡他的路,忙散开目送他离开。
  等到沈顾容离开后,有弟子小声道:“圣君……身上是有个脚印吗?”
  有眼尖的弟子也瞧见了,怯生生地点头。
  众人面面相觑,好半天才消化了小师弟牧谪竟然胆大包天踹了奉雪圣君一脚这一事实。
  “圣君……好像并没有传闻中那般……”
  “被这般冒犯,竟然还抱师弟回去。”
  “只是圣君脸色好像很难看,他会不会又对牧谪师弟……要不要去瞧瞧?”
  “谁……谁敢去?”
  众人面面相觑,把“不敢”两个字写满了脸。
  虞星河哭得鼻涕泡都冒出来了,茫然地“嘛?”了一声:“你们在说……嗝说什么呢?”
  师兄们叹了一口气,用一种慈父似的怜爱神色看着他,纷纷摸摸这孩子的脑袋。
  人傻也有傻的好处。
  离人峰并不是一座山峰,而是分三门、四座山峰。
  每座山峰虽然紧挨,但却彼此错立宛如离人,所以数座山峰连成山脉,名唤离人。
  山脉四座山峰紧挨北方冰原,从北至南四季分明。
  离山脉城镇最近的便是沈奉雪的泛绛居住处,因四季如春,名唤九春山。
  往后便是炎热酷暑长嬴山、一叶知秋白商山、寒冬腊月玉絮山。
  仔细想来,起名字的人倒是省事。
  长赢山的知白堂和九春山的泛绛居离索桥不远,沈顾容过了索桥后便远远瞧见泛绛居,快步走了过去。
  沈顾容被迷迷瞪瞪的牧谪踹了两脚,但还是任劳任怨地把人抱回偏院。
  把小主角放在榻上后,沈顾容感觉自己当真是感天动地好师尊。
  那疫鬼活像是个百足之虫,明明都擒住了本体竟然还能反身杀个回马枪,让人完全措手不及。
  沈顾容怕再横生枝节,索性准备在偏院待一晚,以防牧谪身上再出变故。
  牧谪应该是经常被沈奉雪叫来偏院住下,小小的偏室里床榻书案,桌椅木凳什么都有。
  沈顾容缓步走到小小的书案旁,不修边幅地坐在蒲团上,随手翻了翻案上的纸。
  书案上放满了牧谪平日里练的字帖,沈顾容随意看了看,啧了两声,小声嘀咕:“比我小时候写的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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