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高危职业之师尊》第253/298页


  「离人灯长明,他死在一场风雪中。」
  京世录中的虞星河,强大乖戾,对师尊都能下此狠手,可见心中是个不折不扣的狠茬;而牧谪却是个任人欺负的小可怜,若是没了师尊相护,还不知道在三界中吃多少苦头。
  而因为沈顾容被天雷责罚劈去记忆的缘故,十六岁的沈顾容竟然生生将两人的经历性格来了个大转变。
  沈顾容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真是作孽。
  不过,现在的虞星河,他倒是不恨,只是在京世录中真实地遭受过一场虐杀,对虞星河却也喜欢不起来。
  也是他自作自受。
  随遇而安吧。
  沈顾容在城墙上等了半天,来杀他的魔修被他一只又一只像是蚊子一样拍到了地面上,很快地上就是一个又一个的坑洞了。
  虞星河躲了半天,见师尊杀的起劲,又怯怯地过来了,小声问:“师尊,那个魔修怎么还没出来呀?属乌龟的吗?”
  要是他,当着全城的人被叫嚣“出来受死”,再加上死了这么多城民,早就不管不顾地冲出来和人决一死战了。
  而那魔修却像是缩头乌龟一样,到现在都没露头。
  这句“乌龟”取悦了沈顾容,他赞赏地看着虞星河,道:“很好,继续骂,多骂点,师尊爱听。”
  虞星河一听,立刻觉得自己是有用的,忙欢天喜地地大骂离更阑缩头乌龟大王八,天底下没人比他更怂了,小嘴叭叭叭,叨叨叨。
  沈顾容摸着下巴,一一扫了扫偌大的咸州,慢条斯理道:“他应该是怕了吧,毕竟当年……”
  他抬起手,懒洋洋地对着还在燃烧的黑云旗看了看自己修长的五指。
  那双手太过漂亮,骨节分明如玉一般,完全就是一双天生养尊处优的手,没有丝毫瑕疵。
  沈顾容眸子弯弯,笑着道:“我就是用这双手,削掉了他身上一半的骨肉。”
  “他见了我,自然是会怕的。”
  虞星河愣了一下,接着浑身一抖,觉得自己平日里温润似水的师尊,怎么突然有种蛇蝎美人的气势?
  错觉,定是错觉。
  但师尊好像更好看了……
  虞星河正在胡思乱想着,天空中飞来一抹红色,像之前那样魔修一样朝着沈顾容飞来。
  虞星河立刻缩到了师尊身边,等着师尊再发神威。
  只是这一次,沈顾容却没有再出手,而是好整以暇地拢着宽袖,看着那抹红影飘到自己身边。
  红影落到城墙上,一声凤凰啼鸣,雪满妆从烈火中跃出,高大的身形裹着艳红的长袍,整个身上一股骇人的妖修气息。
  他再次到了成年期,灵力也已到了巅峰。
  沈顾容挑着眉看他。
  雪满妆手持长刀快步而来,脸上早已没了幼崽期的傻乎乎,他张扬肆意,扬声道:“圣君,若我帮您将离更阑的人头取来……”
  沈顾容面无表情地心想:“这厮又开始不说人话了,不如杀了他吧。”
  果不其然,雪满妆当着城墙底下无数魔修的面,道:“您就答应同我结为道侣,如何?”
  沈顾容:“……”
  刚刚顺着生门踏入咸州的牧谪:“……”
  废鸟受死!


第124章 天选之人
  雪满妆红色的长发都在飞舞, 看那模样似乎胸有成竹。
  沈顾容抄着宽袖,懒洋洋地靠在黑云旗柱上, 淡淡道:“哦?我自己就能轻易做到的事,为何要你帮?”
  雪满妆重生一回,变得会说人话了,他快步走到沈顾容面前, 姿态虔诚地握住沈顾容的手,眸子发光地盯着他。
  “您这双手,不适合沾染污秽之物。”雪满妆嘴可甜了,“离更阑不配让您亲自动手。”
  沈顾容微微挑眉, 终于对这只小红鸟刮目相看了。
  在城墙下的牧谪一口钢牙几乎都要碎了, 气得直接上了城墙。
  手!
  师尊你怎可让他碰您的手!
  牧谪险些气疯了。
  就在这时,沈顾容大概被夸得心情愉悦, 突然弯眸给了雪满妆一个绝艳至极的笑容。
  雪满妆眼睛差点直了。
  下一刻, 沈顾容用那只刚被夸赞过漂亮的手,一巴掌把雪满妆拍下了城墙。
  轰然一声, 雪满妆直直跌了下去,若不是凤凰,这一击八成都能掉半身的毛。
  雪满妆:“……”
  凤凰火宛如莲花在半空绽放,雪满妆踩着火焰稳住身形,邪肆英俊的脸上出现了幼崽期那委委屈屈的神色,显得异常违和。
  “圣君,我哪里冒犯您了吗?”
  他终于学会了说人话,虽然一样胆大直白, 至少不再像当年那样,一口一个“我要他当炉鼎”地对沈顾容了。
  沈顾容甩了甩自己的手,慢条斯理道:“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手。”
  雪满妆默默记下,未来道侣不喜欢别人碰他的手。
  就在这时,牧谪已经落到了城墙上,青色衣摆猎猎作响,快步走向了沈顾容面前,一把将沈顾容的手握在手中,拧着眉头拿着帕子擦来擦去,似乎在擦什么脏东西。
  雪满妆眼睛都亮了。
  哈,又来一个和他一样找死的,就算你是圣君徒弟,也会和我一样被打飞。
  牧谪并没有被打飞,他眉头皱得死紧,浑身散发出一种不虞的气势,似乎下一瞬就要拔剑砍人。
  他神色冷然地揉着沈顾容骨节分明的修长五指,似乎想把那手指上沾染的凤凰气息给彻底擦掉。
  这副举动简直算得上是冒犯了,更不要说沈顾容根本不喜欢别人碰他的手。
  雪满妆正在美滋滋地等着牧谪被打飞。
  但出人意料的是,沈顾容并没有像对待雪满妆那样一巴掌把碰他手的人打飞,反而十分纵容地伸出手,任由牧谪擦个不停,那双从来不对他有任何在意的眸中全是温柔的笑意。
  雪满妆:“……”
  雪满妆气得毛都要炸了。
  沈顾容看着似乎想把他爪子给剁了的牧谪,含着笑道:“怎?吃醋了?”
  牧谪冷冷道:“我要将那只鸟的爪子剁下来。”
  沈顾容乐得不行,他这些年来最喜欢的依然是牧谪对他那裹着温润的强势,会让他想起来幼时最爱吃的糖葫芦,一层厚厚糖霜下的酸涩山楂,他能一口吃两个。
  沈顾容温柔笑着看他,道:“也要将我的爪子剁下来吗?”
  他只是在说玩笑逗牧谪开心,但见牧谪脸上没有丝毫笑意,看着他的眼神也有些冰冷,沈顾容有些怂了,只好收敛了脸上的笑,小心翼翼地问:“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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