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高危职业之师尊》第282/298页
两人又开始争先比着哭。
牧谪在一旁冷眼旁观,恨不得将两人扔到天边去。
温流冰随后而来,正色道:“望师尊责罚。”
沈顾容刚将两个孩子给哄好,让他们上了灵舫,闻言挑眉道:“什么责罚?”
温流冰道:“您让我阻止阵法催动,我并未做到。”
沈顾容一看他这副样子就知道他又在钻牛角尖了,微微挑眉,道:“行啊,罚。”
温流冰松了一口气,郑重其事道:“无论师尊如何责罚,三水都没有任何怨言。”
“很好。”沈顾容,“你回去抄写清静经一百遍,三日后交给我。”
温流冰:“……”
温流冰立刻说:“师尊,弟子有怨言。”
沈顾容:“……”
就这点出息!
牧谪越看越皱眉,觉得他师尊身边怎么就这么多无关人士,一个接着一个,好像没完没了。
很快,素洗砚带着满脸憋屈的朝九霄回来,笑着道:“十一,没事吧?”
沈顾容点点头,好奇地看着朝九霄:“师兄这是……又打输了?”
朝九霄本来就憋屈,闻言直接炸了,恶龙咆哮道:“你的‘又’什么意思?什么叫又?!我根本还没用尽全力,那会喷火的小子肯定不如我!要不然师姐拦着我,我肯定把他毛给拔光!”
方才朝九霄不知是不是被素洗砚叫着帮了牧谪一把,沈顾容对他更是没之前那么针对了,他笑了笑,道:“好好好,没输。”
朝九霄气咻咻地上了灵舫。
牧谪看着沈顾容在和素洗砚说话,脸色的神色越来越阴沉。
很快,素洗砚也上了灵舫,沈顾容这才回头看着牧谪,朝他伸出手,笑道:“走。”
牧谪面如沉水地走了过去,一把扣住了沈顾容的手腕。
沈顾容觉得有些奇怪,疑惑道:“怎么了?”
牧谪垂着眸看着沈顾容赤着的脚,他皮肤太过娇嫩,只是走了几步脚尖已经发红了。
牧谪默不作声地将沈顾容一把打横抱在怀里。
衣摆翻飞,沈顾容惊呼一声,一把抱住了牧谪的脖子,诧异地看着牧谪。
牧谪道:“脚疼吗?”
沈顾容晃了晃脚尖,随意道:“也还好。”
牧谪点头,抱着他却是转身离开,并没打算上镜朱尘的灵舫。
沈顾容一愣,忙攀着他的肩膀,道:“怎么了?我们不搭个灵舫吗?”
牧谪说:“不搭。”
沈顾容想了想,觉得自己此时已算是叛出离人峰,镜朱尘的灵舫指不定是要回离人峰的,他搭上去倒是不便。
之前沈顾容对离南殃所说的“入赘徒弟家”并非是专门气离南殃的玩笑话,他是真的打算和徒弟一起浪迹天涯。
而且两人是三界唯二的大乘期,不怕寻不到合适的洞府。
看牧谪似乎早有地方去,沈顾容索性将自己彻底交给他,笑着说:“好啊,那我们去哪里?”
牧谪垂眸看了他一眼,突然温柔一笑。
“去一个没有其他人的地方。”
牧谪说:“……把您关起来。”
沈顾容眨了眨眼睛,还以为他在说情话,晃了晃因为愉悦而蜷缩起来的脚尖,红着耳根没心没肺地点头,说:“我觉得也是,师尊我可受人喜欢了,赶紧把我关起来,要不然迟早被人抢走。”
牧谪笑了笑,没顾灵舫上奚孤行的暴怒跳脚,抱着沈顾容御风而去。
第138章 结界反噬
在半路上, 沈顾容将神识放在咸州城外的分神之上,一掌震碎了离更阑的结界。
林下春已经等得要睡着了,看到他过来, 茫然道:“主人, 您又被打了?”
沈顾容:“……”
沈顾容瞥了他一眼, 拽着他出了小屋,踩着水朝城外走去。
林下春疑惑道:“那阵法竟然直接碎了?”
问完他就后悔了, 管他怎么碎的,自己能出来就成。
沈顾容知道他怕麻烦的性子,解释也很言简意赅:“离更阑死了, 阵法无人操控, 再加上……”
再加上, 似乎有人将阵法击碎了半边, 否则沈顾容不会这么轻易就将阵法给碎了。
至于那个人是谁,沈顾容脑海中第一浮现出来的就是离南殃那张讨人厌的脸。
沈顾容面如沉水, 不想多想,带着林下春到了回溏城外, 将已经等得睡着的沈望兰轻手轻脚地抱起,道:“你将望兰接去离人峰, 等我和牧谪安顿好了,就去接他过来。”
林下春眉头一皱,但也没有多问,直接道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我将他送回离人峰, 就能回剑阁吗?”
沈顾容点头。
林下春立刻将沈望兰接了过来, 头一回有些紧张,道:“我……我定将他送到。”
沈顾容抬手抚了抚沈望兰白净的小脸,笑了笑, 才散去分神,回归了本体。
这么会功夫,牧谪已经带他到了陶州大泽。
陶州大泽无边无际,比那无尽冰原还要广袤无垠,牧谪所在的大泽方圆百里只有沼泽和雨林,除此之外荒无人烟。
牧谪那四年来的洞府便在大泽正中央,是一座极其精致的楼阁,看着年代久远,也不知是从之前就在这里的还是牧谪从哪里搬来的。
大泽湖泊白雾泛起,将楼阁隐去半边,瞧着仿佛仙境。
牧谪轻飘飘落在楼阁前,将沈顾容放了下来。
沈顾容拢了拢衣袖,视线一一扫过那比泛绛居还要幽雅,楼阁最前方还有一池被青石圈起的河塘,里面种满了翠绿的清荷。
随意看去,这楼阁好似只是冰山一角,这大泽正中,竟然像是村镇般大。
沈顾容诧异看向牧谪,道:“这么大?只有你我两人。”
牧谪点头。
沈顾容干咳了一声,也没多说什么。
牧谪像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握着他的手进入楼阁,淡淡道:“师尊不必担心迷路,您若是想去哪里,我都会一直陪着您。”
沈顾容没听出来他的话中之话:“咳,我……我还好,不会迷路,不必如此麻烦。”
牧谪没说话,推门而入。
沈顾容随意瞥了瞥楼阁中的布置,好像每一寸角落都是按照他的喜好布置的,处处合乎心意,他每一层都逛了逛,最后上了顶层的阁楼上,倚栏而立,居高瞧着一望无际的缥缈大泽,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