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空间之张氏》第169/215页


  远远地见着刘婆子家的干闺女四平八稳的越走越近,村里人不由咬着耳朵议论开来,这刘婆子倒是祖坟冒青烟了,瞧这捡来的干闺女这能干劲,哟,今个这是又进山打了什么猎物?哟,是头成年鹿呢。
  
  见她毫不吃力的扛着百来斤的成年鹿还能走得稳当,众人都啧啧称奇,这闺女瞧着瘦瘦弱弱,力气却比个汉子都大哩。
  
  张子清远远见着那些村民们又开始对她指指点点不知在嘀咕些什么,也懒得去管他们,脚步一转往左手边一家扎着篱笆的小院走去。从第一次她出去打猎开始,那些坐井观天的村民们就一副看外星人的模样琢磨她,到现在为止都一个多月了,她都不知道这些村民们都有什么好奇的,这好奇心竟能维持这般久。在她看来,这些个养尊处优的村民们总会给她一种违和感,原谅她用养尊处优这个词语来形容这些村民们,实在是在她看来这些人未免活的太自在了些,大白天的就明晃晃的在街上逛,没有丝毫危机意识不说也不锻炼自身的武艺,万一要遇上……
  
  万一要遇上什么?张子清拧了拧眉想要再往深里想,后脑勺却又开始隐隐作痛。叹口气,罢了,想多了脑门就疼,她还是不自虐为好。
  
  “妮子,你回来啦?”
  
  一见着张子清的身影,刘婆子就高兴的从屋里小跑出来,张子清一看她颠颠跑出来,顿时就变了脸,本能的一扫四周,急喝道:“快进屋去!小心危险!”
  
  刘婆子满是褶皱的脸上划过了一丝无奈,这捡来的闺女什么都好,就是脑袋有些不好使,常常怀疑周围会有什么东西突然蹦出来咬死她,大白天的不让她出屋子就算了,瞧这篱笆扎的里三层外三层的……刘婆子摇头叹气,当初要不是她极力反对,这妮子是恨不得掘地三尺挖个大洞,让她这个老婆子学地鼠住在洞里面呢。
  
  刘婆子帮忙将鹿从她肩上搬下,叨叨道:“这么大的鹿,这怕是进到深山里头了吧?不是我这老婆子啰嗦,妮子啊,这深山里头可是什么凶的野兽都有啊,那大虫啊,熊瞎子啊,还有那……”
  
  “没事。”张子清看了眼那成年鹿,脑中突然划过一个念头,这是没变异过的动物,很稀奇。
  
  变异动物?她脑中陡然出现了一个画面,那是一只身躯庞大的鹿,约有成年鹿体积的三倍大,更奇异的是那鹿竟向虎豹一般长出了獠牙,森森的有两尺长,那鹿不吃草不吃树叶,竟然是吃肉的,还吃人肉?
  
  一个激灵回了神,张子清烦躁的抓抓脑袋,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谁能来告诉她如今的她究竟是谁,究竟是怎么了?
  
  且不提张子清被困在这一方天地里是如何的纠结,就看这四爷府上这一个月来过得是何等的水深火热。
  
  下葬那日,富灵阿和弘昀死活不肯让人将棺材抬走,虽然富灵阿不肯承认棺材里装的是她额娘,可若有人若想来抬棺材,她就如发疯的狮子般冲上去对人又踢又咬,那架势是随时能跟人拼命的。富灵阿力气大,出手又狠,三五个有身手的奴才都制不住她,直到最后动用了十来个奴才方将她勉强拖住。
  
  棺材被抬走那刹富灵阿声嘶力竭的最后喊了声额娘,那样的凄厉那般的绝望,闻者无不心酸落泪。
  
  弘昀被抱在四爷怀里哭的满脸是泪,两只小手一直冲着棺材离去的方向使劲伸着扑腾着,嘶哑着嗓子哭着,嚷着,额娘不要离开,额娘不要离开。转而又哭着求他阿玛,不要让人将他额娘带走,不要带走额娘。
  
  从出了书房那刻起,四爷脸上那僵硬的表情就没变过,却于此时此刻在小儿哭泣的哀求声中猝然变色,脸上极力维持的表情土崩瓦解。紧紧将怀里小儿抱住,他的脸深深的埋进弘昀的肩膀,消瘦的身躯压抑不住的轻颤,明明是年幼的稚儿需要他的支撑,此时此刻却让人觉得,那拥有落寞背影的男人需要他稚儿的支撑才能勉强不倒下去。
  
  时间仿佛是冲散一切的良药,一个月过去后,四爷府上表面上倒也平静,似乎众人都接受了张子清死去的这一事实,只是这平静也就止于表面,所有的伤痛都裸/露于心底,流血不止。
  
  期间,八爷曾带着八福晋上门来请罪,四爷却是头一次没有给他面子,下令关紧了门,给了他们闭门羹。
  
  对此本来还心存几分愧疚的八福晋顿时就恼了,这般给她没脸这让一向春风得意的她不由怒上心头,恼恨的话脱口而出:“不就区区死个侧福晋吗,死都死了,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不了我求太后娘娘再赐一个不就得了!”
  
  八爷死活将她给拉走了,可她的话却依旧一字不漏的传到了四爷的耳中。
  
  四爷生生掰断了一只笔杆,怒极反笑:“区区?侧福晋?爷会让她知道,爷总有一日会让她知道。”总有一日爷会让她知道,她害死的不单单是爷的侧福晋,这笔血债,总有一日,爷会让她血偿!
  
作者有话要说:爷容易么,为了虐的登峰造极,爷下笔的途中三次停笔,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周围人都极度认为爷有毛病!
顺道提一点,见到有向爷要QQ要微薄的,咳咳,那个爷现阶段还想保持神秘捏,别往爷要了哈,等哪天爷想解开这道神秘面纱了,再告知你们丫,别急哈。




☆、125首发

  年羹尧胆大却又心细,深知要成就他的泼天野心就得将富贵从险中求,第一步他已经大胆的迈了出去,虽说这一步走得又惊又险甚至头顶上方至始至终都会悬着柄无形的刀,稍有不慎就会一刀落上他的脖颈让他性命不保,可他却丝毫不后悔,因为与日后的荣华富贵比起来,这一局值得赌。
  
  打着折扇年羹尧踱步在葡萄藤下细细思量,前头戒台寺一出,所有的痕迹他都已经抹了去,包括那些在酒馆里乔装成掌柜店小二一干人等,也全都让他于那时趁乱一一除了去。若是按照这一线索自然是查不到他的身上来,剩下的唯一隐患,那就只剩下那姓柳的妻室,其结发妻子梅氏。这个梅氏早在一年前就被柳萧送出了京城不知藏于何地,年羹尧早些年前曾见过一面,因而他心里才有些顾虑,唯恐他们夫妻二人之间还有什么书信来往其中会将他提及,这将是一个不小的隐患。
  
  所幸早些年他也浪迹过一阵,天南海北的走过,三教九流的也都有所结识,暗下打探了两个月,还真让他给寻得丝线索。折扇敲在掌心里一顿,年羹尧目色暗了暗,这个女人留不得,还是早除了为好。毕竟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
  
  正当他暗中谋划想趁个时机人悄悄前去解决隐患之时,一旨调令凭空落在了他的头上,他调任了,平调为户部郎中。
  
  年羹尧先是一惊后是暗下激动,户部可是归四贝勒统管,如今这旨不必说,定是四贝勒暗中谋划。如此看来,四贝勒是想要重用他了,不过还得经历四贝勒的考核。
  
  果不其然,上任的第三日,四贝勒就交给他一项棘手的活,讨债。
  
  拿着那一摞账簿看着手头上的一张张欠条,年羹尧心头了然,这些宗室皇亲还有朝廷重臣多年来欠国库的钱数不可数,有的甚至欠债十几年,几乎是年年欠债却年年打白条,几十年的债务加起来那可不是个小数字。然而,这些个达官贵族的债务又岂会是那么好讨要的?想当初四贝勒就是因为讨债得罪了不少人,至今都不知有多少人在记恨着呢,如今将债务交到他的手里……年羹尧敲着折扇笑了笑,他会让四贝勒看看,他年羹尧究竟有多少本事,他会用行动来证明,他年羹尧绝对有实力助四贝勒一臂之力。
  
  梅氏的事情自然就放到了一边,年羹尧做这些腌臜事向来不会假手于人,所以即便知道这隐患不除他势必不会睡得安稳,却也只能将此事向后缓缓。如今的他摩拳擦掌,通宵不眠的研究策略,为了漂亮的通过这一次的考验,可谓煞费苦心。
  
  当一摞全都对上号的账簿重新盛于四爷案上的时候,便宣示着年羹尧任务的圆满完成。
  
  事后,邬思道提醒四爷道:“年羹尧是把锋利的双刃剑,用好了会是爷的左膀右臂,用不好怕是会伤及自身,爷若想启用他,务必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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