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空间之张氏》第179/215页


四爷看了,不知什么意味的叹了口气。
老三和老九被强制拉开后,看着老四的意味极为不善。
四爷视若无睹,眼神盯着那跪着的一排太医,沉声道:“众母妃都在,爷几个兄弟能到的也都到了,趁着人齐了,你们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如实来说,皇阿玛情况到底如何?”
太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由院判硬着头皮开口:“回众位主子们的话,由于皇上年事已高,又失足从那么高的台阶上滚落下来,所以……所以情况不容乐观……”
老九急的喝声:“怎么样个不容乐观法,你倒是给爷说清楚!”
那院判手脚哆嗦了下,头垂的更低:“怕是……熬不过三日……”
一阵倒吸气声响彻在屋内。
弘昀下意识的狠抓紧了下旁边的富灵阿,富灵阿震惊之余忙搂过弘昀如幼时一般拍着他的背安抚,她以为是生离死别的场景让弘昀伤心了,却不知弘昀心里头是另一种想法。
咬紧了嘴唇弘昀心头说不清是伤心还是愧疚,他皇玛法这厢意外说起来竟是与他脱不了干系的。他知道他从出生起就有了一个别人没有的神秘空间,他额娘曾就跟他讲过,这个秘密是逆天的,倘若他泄露出分毫,那么他们全家都会有灭顶之灾。随着年纪的增长,他越发的体会了他额娘这话的郑重,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对未知的事物人们下意识的就会恐慌,而消除恐慌的最好办法就是彻底消灭,这也是他愈发的守口如瓶的原因。
经过这么多年的研究,他终于发现了这个空间有多么神奇,作用有多么的广大,当真是逆天的存在。而借助空间的辅助,他体内的那真气他也能摸索着慢慢开始运转,渐渐地,只要他运转真气得当,不用眼睛他就能看得清事物,不用耳朵就能听得清声音,方圆几里内的事物只要他想任何风吹草动他都能第一时间得知。
利用这个天大的作弊器,在宫里头的这两个月来他得知了不少辛秘,当然这还不是最重要的,他最想知道的还是他姐姐的事情还有没有转机,所以他就着重去‘听看’他皇玛法的一举一动,想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漏洞让他可以钻,可以助他姐姐躲过这次劫难。谁知这一听不打紧,这日竟让他听到他皇玛法说他额娘的坏话,本来他皇玛法要他姐姐去和亲,还拆了他们的小院子他对他皇玛法就很不满了,偏的有让他听到了他皇玛法说他额娘是狐媚子,当真令他生气极了,周身真气顿时外放,不想他身上的真气太过浓郁,那股真气就犹如实质的打在了康熙身上。更不巧的是此时的康熙正站在台阶前,这猛力的真气一打上去,下一刻康熙就从台阶滚落了下来,李德全连拉都来不及拉。
弘昀使劲往富灵阿的怀里缩了缩,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听到康熙挺不过三日,众皇子的呼吸明显窒了下,这个时候的室内反而诡异的安静了下来,谁也没开口说话,都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皇阿玛——”
听到哭喊声众皇子一惊,下意识的往床上看去,待见了他们皇阿玛并没有清醒,只不过是老十哭天喊地的抱着他们皇阿玛的胳膊大哭时,方恼怒的瞪了老十一眼。
老八咳嗽了两声,憔悴的脸上带了丝稳定人心的沉静:“当务之急还是得将皇阿玛的消息进行封锁,以免造成民众恐慌。”
老九急忙应和:“八哥说的极是!还有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皇阿玛这种情形,还是应赶紧请众大臣过来商议立储君一事为好。”说完忙走过去死命将趴在康熙身上大哭不已的老十拉走,又看向老十四:“时间紧迫,我们还是赶紧去将众大臣请进宫才是。”
老十四一听二话不说拔腿就往外走,为八哥出力他们几个向来不遗余力。
德妃看着她儿子火急火燎的急着为那辛者库贱人的儿子卖力,拉都拉不住,当即脸都气绿了。
老三一瞧,眼睛顿时一亮,是啊,这个时候正是要礼贤下士的时候,他如今也算是长子了,希望还是蛮大的。说着也顾不上嘱咐荣妃什么,拔腿就往外冲去。其他阿哥对视一眼,要站队啊,有野心的顿时就投奔着自己看好的队伍而去,没多大野心的索性就等在宫中,静观其变。
四爷冷眼看着殿中这些人的百态,看着空荡荡的偌大寝殿再看看孤零零躺在床上的皇阿玛,顿时心头有过凄凉之意划过。高处不胜寒,纵然拥有了世间最高的权利,到头来却是人未走茶已凉,生死未卜的档口他的儿子们已经迫不及待的要算计他座下的那把椅子,他的女人们为了各自的儿子也是各个心怀鬼胎,床前连个真心为他伤心难过的人都欠缺,当真是生在皇家的悲哀。
这时候四爷想要坐上那个位子的想法反而不太强烈了,他甚至在想,若他坐上了这个位子,那么将来会不会有一日他的结局也会和他的皇阿玛一般?尸骨未寒的当口,弘晖弘昀弘时为了他座下的椅子争得你死我活,而他的女人们为了各自的儿子各自的利益你争我斗,最后就任他孤零零的一个人躺在床上等死?
光是想象那种场景,四爷就受不了的排斥再想,心里陡然间升起对他皇阿玛的怜悯之心,快步走向床边蹲下/身紧紧抓住他皇阿玛的手,看着床上那形容消瘦的老人不由连连叹息。
忽然怀里一重,低头一瞧却是弘昀扑到了他怀里,只见弘昀两眼含泪的看着他,问道:“阿玛,皇玛法会好起来的,是不是?”
本来心头还略有凄凉的四爷顿时一热,是的,他的弘昀纯孝善良,谁都可能变坏,就他的弘昀也不会变成那自私自利将来会弃他于不顾的不肖之徒。
四爷*怜的摸摸他的头,叹息着没说话。
弘昀抿抿唇,也拉过康熙的手,道:“我和阿玛一块守着皇玛法,弘昀相信,皇玛法一定会好起来的。”
四爷的目光更柔和:“乖。”
富灵阿这时也挨了过来,看了眼床上的康熙目光露出几分伤心:“虽然富灵阿也气皇玛法让富灵阿去和亲,可皇玛法到底是富灵阿的皇玛法,皇玛法这样子富灵阿很难过,皇玛法你一定好好起来。”说着也挨着床边蹲下,和她阿玛一起守着。
四爷的心情一下子平静了下来,他的一双儿女心思纯净,他势必要保护好这一双儿女不让外界的腌臜事污染到他们。
不消半日功夫,朝廷的肱骨大臣一个不落的全都被请到了乾清宫。刚开始这些大臣们还惧于康熙留给他们的余威不敢轻易出口表态,唯恐康熙醒来找他们秋后算账,可两日后,见他们皇上别说清醒了,连眼皮子都未曾动一下,众大臣们这才放下一直提着的心,想必皇上是真的不行了,他们也是时候表态站队,为自个的利益争一把了。
乾清宫里上演了唇枪舌战,众大臣们有支持老三的,有支持老八的,甚至还有支持废太子胤礽还有那关在养蜂夹道里的老大的,还有中立的,当真是沸反盈天热闹非凡,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至于支持四爷的那些人,四爷早些就让人通了气,暂且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众大臣们引经据典唾沫横飞,众皇子们反目成仇相互指责,众妃嫔们你来我往机锋暗藏,可想而知,当康熙睁开眼的那刹满眼见得是这等子热闹场景,没再当场气昏过去那是弘昀真气运转的结果。
“混账!全都是一群混账!!”吐掉嘴里的人参,康熙还起不了身,只是抓紧旁边老四的手,一字一句满带恨意:“老四,去,去将这群混账,这群畜生都给朕赶出去,朕不想再见到他们!快去!”
前头还奄奄一息的康熙陡然间睁了眼令四爷好一个怔忡,直到听到他皇阿玛恨意不消的怒喝声,方一个激灵回了神,深吸口气安慰性的轻拍了拍他皇阿玛的手背,接着起身向殿中如遭雷劈的那群人走去。
康熙本不是那般脆弱的人,可四爷那安抚性的动作此时此刻却令他陡然红了眼圈,尤其看着老四那刚一起身就晃了两□子的模样,康熙心头就更酸酸涨涨了,想也是他家老四在他床前蹲守了不少时间。到底他还有个像样的儿子在。
四爷走到他的那群兄弟面前,淡淡从他们那不可置信的脸上扫过,脸上依旧是没什么表情:“都先出去吧,等皇阿玛精神好些了你们再进来看看皇阿玛。”
这个时候却没人提出任何反对意见,就连一向*挑刺的老九都老老实实的,既惊且恐的随着人流除了寝殿。
众大臣们更是吓得魂不附体,纵然床上躺着的是位病老虎那也是只老虎啊,老虎闭着眼睛还好,一旦这老虎睁开了眼睛,他们这群胆大包天捋虎须的人又岂能得了好?
众妃嫔在殿中战战兢兢不敢说话,康熙冷冷扫了她们一眼,骤的大喝:“李德全,将她们全都给朕赶出去!”
等人都灰溜溜的出了寝殿,康熙这才吐了口心头恶气,转头看着在他床边正担忧的看着他的孙儿孙女,脸色变得慈祥:“皇玛法知道你们都很孝顺,你们乖先出去等着先,皇玛法有话跟你们阿玛说。”
弘昀贴心的给康熙擦了擦他额上的虚汗,听话的点点头:“太医说了,皇玛法只要醒了就没事了,所以皇玛法一定会好起来的。”
富灵阿用力的点点头:“是的是的,一定会好起来的。”
康熙含笑颔首。
弘昀牵过富灵阿的手往外走,中途又转过头看看康熙,声音柔柔的安慰道:“皇玛法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康熙顿时老泪纵横。
“老四啊,你过来,朕有话对你说。”
康熙五十二年七月二十八日,大清入关后第二任皇帝康熙下旨,将雍亲王*新觉罗胤禛玉蝶改在孝懿仁皇后名下,同日,赐封为皇太子。
康熙五十二年八月二十日,康熙禅位,皇太子即位,改年号为雍正。
四爷即位,虽然众兄弟中有不少人不服,可到底四爷身后有康熙这个强大的后盾在,谁也不敢说半个不字,只能认命的屈下自己的双膝,向着以前的兄弟如今的新皇叩首,叩拜新帝。
听到新帝即位的消息,着实令张子清惊了不小,在她印象中大清历史上第一个禅位的皇帝是乾隆而不是康熙啊,难道是她历史记得有误?
想来想去想不明白,索性也就不去想了,谁去即位关她鸟事,再说了不管历史如何发展,若干年后这世界还不是得变成丧失遍布的人间炼狱?
摇摇头张子清失笑了会,抓住眼前的安稳日子过一天是一天吧。
新帝即位,普天同庆,甚至京城衙门门口连日来都有人发放铜钱,听说会连发十日。听到这消息,她干娘和花花的眼都绿了,这档子好事,这档子便宜,难得一遇啊,不趁着这会子赶紧去捡便宜,那就等着将来死命的后悔吧。
一老一小死活拉着张子清颠颠的就往京城的方向赶,可得赶紧点的,去晚了可别让人将铜钱都发完了没她们的份了。
对此,张子清除了板了脸表示自己的抗议外再别无他法,她就纳闷了,她家又不缺银钱,前些日子刚打了头黑瞎子买了将近百两的银子,至于为了那三瓜两枣的便宜去跟别人抢的头破血流么?
甭管张子清是如何的唉声叹气,反正这便宜那一老一小意志坚定的占定了!一老一小的心眼满满的,先去让张子清去另一份,然后小的领一份,最后老的领一份,这还不算完,末了头巾往张子清头上一包,吩咐,再去领一份。
张子清脸黑了,当真以为她包了个头巾人家就不认得她了么?
于是张子清死活不肯再去,要是让人认出了多丢人。刘婆子见她油盐不进的模样,只得作罢,却到底不甘心,最后无所不用其极的将包头布往自个头上一包,内心无比强大的又钻进人群中领银钱去了。
也不知是发放赏钱的人是究竟没认出还是人家心地仁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反正约莫两柱香的功夫刘婆子喜滋滋的从人群中钻了出来,手里紧攥着十文的赏钱。
花花见了眼更绿了,抓过包头布也往自个的头上盖,张子清见了眼明手快的将她揪了回来,强制的拉着一老一小离开,直到离开了那衙门门口老远,才长长松了口气,这才放心的将这老小的手松开。
一老一小数着铜钱笑的见牙不见眼:“可了不得了,出来一趟什么也不用做,白白就赚了四十个大子呢!”
张子清将花花抱起,又拉过刘婆子道:“可不是,你们今个可是赚大了呢。出来这么久你们婆孙也饿了吧?走吧,今个带你们去吃好吃的。”
刘婆子迟疑的捏了捏荷包,有些舍不得道:“在这城里头吃个饭不便宜吧?要不咱还是买点鱼肉菜啥的回家去……”
张子清忙打断道:“哎呀干娘,我也用不着你来替我省这两个子的,咱家的银钱也足够用了不是?你也难得进城一次,怎么着不得吃点好的?再说了,这些钱也是白来的不是,又有何舍不得的?”
刘婆子想想也是,最后一咬牙点点头:“说的也是,今个花光了明个再来领,反正不是要发放十日的不是?”
张子清扭过头看街景,权当自个没听见。
刘婆子看她满头的碎发,就忍不住拿包头布就要往她头上盖,嘴里极其不满的叨叨着:“你说说,出去一趟好几年都不回来倒也罢了,怎么就将好好的头发糟蹋成这模样?人家姑子才会剪成这么短的模样呢,你说说你好端端的姑娘家将头发糟蹋成这个样子做什么?”
张子清哪里肯让那块灰扑扑的包头布弄在她脑门?忙抱着花花往边上一闪,道:“哎呀快别将那抹布往我脑门上盖了,多寒碜的慌。”
刘婆子轻啐了口,轻斥道:“这会你又开始穷讲究了?谁叫你前头没事糟蹋你自个的头发,没见你这姑子头,别人都直看你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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