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空间之张氏》第78/215页


  冷眸一掀,不带感情的扫过榻前的奴婢:“带三格格下去休息。”
  
  富灵阿脸上尚存留着懵懂的模样接着就让翠枝给抱了下去,四爷步履稳健的走近床榻,张子清只觉她身旁一陷,那四爷就挨着她坐了过来。
  
  手上一紧,张子清忙松了手,那湿热的毛巾就让四爷给夺了过去。
  
  四爷目光锐利的盯着她的额头一处,单薄的唇抿成一条直线,微微俯了身子往她的方位移近了些,接着探出一手托住了她的后颈,另一手则拿着湿毛巾动作倒也轻柔的给她擦着伤口周围的血渍。
  
  “才多大点伤就要死要活的,你是越活越矫情了不是?”
  
  伴着说话呼出的气息细密喷在她的脸颊上,与她的气息也有些许的纠缠。张子清忍不住身子后仰拉开距离,可她颈后的手干燥却有力度,让她退无可退,只能尴尬的垂下眼睑,可却免不了视线对上他瑰色的唇瓣以及男性下颌细密的胡渣。
  
  四爷深黑眸子暗流一转,手上动作却不减,简单擦了几下后看着不那么渗人了,瞧着伤口也不算太深,倒也微微呼口气,摩挲了下她柔软的后颈,松了开来,慢慢坐直了身子。
  
  湿毛巾随手掷在了铜盆里,四爷看她:“头晕不晕?”
  
  张子清倒也从他清冷语调里听出关怀之意,微微扯开唇角:“谢爷关怀,妾已经好多了。”
  
  四爷眉心折起:“你刚才在跟富灵阿胡说些什么,爷不在跟前你就这么教坏爷的格格?”
  
  听着四爷的兴师问罪,张子清尚未完全展开的笑就彻底僵在了嘴边。她就知道,前头的关怀绝对是幻觉,从四爷的嘴里甭想听到好听的话。
  
  “爷,妾只是……”
  
  张子清想说她是未雨绸缪,可在这时,苏培盛已经带着太医赶了过来。
  
  太医小心瞧了瞧,上了药,拿出白纱布对着张子清的额头缠了一圈又一圈,开了内服的方子,又交代了下注意的事项,总的来说,这伤口只要细细养着,没什么大碍。
  
  不知怎地,四爷总还是觉得心里头不踏实,又让太医给她细细把了次脉。
  
  太医给出的结论是这位主子身体除了虚了些,一切都好。
  
  太医走后,四爷听得邬思道有要事相禀,也随之带着苏培盛离去,至于闻声赶来的福晋一行,安慰了她几句之后也相继离去。
  
  直到屋里重新恢复了宁静,张子清才缓缓呼出了一口气,睁大了眼睛看着顶棚好是一会,忽的一闪,整个人闪进了空间,直奔存放书籍的仓库而去。
  
  她没有哪一刻这么迫切的想要找到清代的史书,因为她无比迫切的想要知道,历史上的张氏是不是就是在这一年死去,否则她身体原本好端端的,如何来解释突如其来的异状?所有的疑点仿佛都指向了那个既定的答案,那就是历史上的张氏于这一年陨落,所以逃不过历史魔爪的她才不得不大限将至!
  
  




☆、80首发

  虽然史书没有找到,可张子清已经果断的在心里给自己判了死刑,整个人却愈发的淡定,待额头上碰伤好了以后,开始有条不紊的安排身后事。
  
  她的身后事其实不多,却足矣令她牵肠挂肚,因为唯一令她放不下心的便只有她骨肉相连的亲闺女。
  
  可能是看透了生死,此时此刻对于富灵阿那令人头痛的性子,张子清也不似前头那般纠结,如此这般也好,没娘的孩子霸道些虽是可能会惹一些人不痛快,可到底吃不了亏,在这虎狼横行的年代,若富灵阿若是小白兔般的性情,那她真该是死不瞑目了。
  
  再说,有个皇帝爹,富灵阿就算捅了天的祸,这当爹的还能宰了自个闺女不成?想那三阿哥弘时,跟着老八一条道走到黑跟他对着干,到头来也就是雍正临死前令其自尽而已,而他痛下杀手也是逼不得已,是为了给弘历铺平登基之路。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不到万不得已,不到危急他江山之际,哪里就能挥泪痛斩?再者,富灵阿到底是个格格而非阿哥,对江山的危害性更是微乎其微,张子清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富灵阿将来能令雍正痛下杀手的理由,所以这点倒是不用担心了。
  
  想来未来清朝的大boss已经对富灵阿没了威胁性,那剩下的小虾小蟹们张子清更是不会放在眼里,作为大清帝国未来的公主,张子清想不出还有哪些人能给得了富灵阿气受。说句粗俗的话,未来的几年里,富灵阿可能在大清横着走了。
  
  至于那些隐藏在底下的腥风血雨……张子清深吸口气,如今她是到达了四级巅峰了,只要加把劲,在她大限之期到来前突破五级,只要有了能量果,剩下的问题或许就能迎刃而解。
  
  张子清伤好的日子就开始紧张起来,白日里珍惜跟富灵阿相处的每一秒,尽可能教她认字,也会满足她的要求给她讲一个又一个好听的故事。至于富灵阿霸道的性子,她开始选择性屏蔽,而富灵阿见她额娘再不反对她绑着兔子遛弯,愈发的心情飞扬,连那凤眼平日瞧着都快要飞起来似的。
  
  至于夜晚,她更是难以入睡也是舍不得入睡,盘腿入定凝气,这一入定往往就是一个晚上,待到清晨时分,就抓起旁边放着的针线,按照脑中勾画的比例给富灵阿做着她六岁时会穿到的衣裳。
  旁边的翠枝神情呆怔怔的,她不知道她的主子到底是怎么了,好像从上次磕了脑门之后就变了一个人似的,愈发的沉默寡言了,除了跟小主子还能说得上话以外,一天到晚又恢复了很久以前那一言不发弄秀活的状态。以往是绣小蜜蜂,现在是给小主子绣衣服鞋袜,从三岁到六岁,春夏秋冬各两套,短短几日功夫就绣了不下十套,这让翠枝很怀疑她主子是不眠不休的做绣活,让她愈发的不安,她的主子究竟是怎么了?
  
  翠枝最终受不了这样压抑的气氛,她觉得她主子有心结,虽然她不能直言相问替她主子开解,但她希望她的主子能稍稍打开话茬,别将气都闷在心里,容易闷坏了身子。
  
  于是便试着找着话题:“主子,皇上大恩让主子一家都有了体面,想必太太也是极想见您一面的,主子不如让人捎个话,让太太领着小少爷过来跟您说会话?”
  
  若是原主必定是欢欣鼓舞的,可张子清这个西贝货,那种亲情的羁绊毕竟少了几分,所以这提议也就反应淡淡的:“这事,再说吧。”
  
  翠枝发愁的看着她主子穿针引线,如果可以,她很想代劳免了她主子的操劳,可她知道,她主子是不会假手于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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