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一门四姓》第31/174页


  背后说人,无论真假,总会有点心虚,沈伯谦倒是能理解,所以依旧点头道:“这我知道,大姨夫放心。”
  县里到元宝镇路倒是不算远,俩人聊着聊着就到了。
  马大姨父“吁”了一声勒住牛,沈伯谦不等车停好就跳了下来。
  一落地果然跟去的时候一样,两腿盘坐的都有些麻了,一落地像有无数根小针扎着似的,麻酥酥的。
  “怎么样,还行吧?”马大姨父下来车也一直踮着脚晃悠,估计一样。
  “没事儿,一会儿就好,先把东西弄下来吧。”
  沈伯谦想了想自己要带回家的东西,两盒点心,一包配料和一些杂七杂八的。
  一个竹篓都装不太满,自己背着就行,不用再借车了。
  马大姨夫还是有些不放心,说要送他,沈伯谦语重心长的来了句:“大姨夫,我也总是要长大的。”
  彻底的截了马大姨夫的话头,让他不得不点了头。
  不过,这两趟下来,沈伯谦打定主意回去尽快买牲口,弄车。
  不然出趟门儿真是遭罪,单走路就能活生生走断腿。
  “东西你就别忙了,玉河、玉海,孩儿他娘,我回来了,你们看看谁来了。”马大姨夫“砰砰砰”拍着门喊道。
  门还没开就听见里面两三个人答应着:“爹,就来。”
  随着“吱呀”一声,有些掉漆的红色木门应声而开。
  出来的是有过几面之缘的两个表哥,马玉河、马玉海。
  “爹,你可算是回来了,沈家表弟也来了!我去跟娘说一声。”二表哥马玉海笑嘻嘻的说道。
  “慢点儿,先把东西拿下来,你再去把车还了,这包点心拿上,不能白使人家东西。”
  马玉河、马玉海齐声应了,眨眼的功夫就把车上的东西全卸了下来。
  沈伯谦正想说用草绳捆的跟沾在车上似的两个卤汤坛子要不要拿剪刀先把麻绳剪断再卸方便点儿?
  结果他还没开口,人家已经把东西卸下来了。
  这手功夫,实在让他叹服。
  马玉海拎了点心盒子,拉着牛头,要去还车,沈伯谦刚道了声“辛苦表哥了”。
  忽听得耳边传来一个极其让他不舒服的声音。
  “大哥回来了,带了什么好东西?哎,玉海,你拿着点心盒子干嘛?拿进来让我尝尝?”
  人随音至,门里出来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
  半新的衣裳,头上插着一只珠钗,随着她走动,空气中传来一股刺鼻的廉价香米分味儿。
  一看到他,马大姨父还好,只是脸色沉了一点儿,两个表哥脸上的笑意却是瞬间凝固,厌恶之情都要冲破天际了。
  看来这位不太好相与啊,而且似乎很不受大姨一家待见的样子,沈伯谦暗道。
  不知道是哪一位?他一拱手问道:“这是?”
  马大姨父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这是你二表婶,二弟妹,这是你表外甥。”
  “嗳吆,感情这就是咱们大嫂家的秀才公啊,真是一表人才,大哥,你不早说,站在门口干嘛,秀才公快进来。”
  沈伯谦行了个礼叫了一声“二表婶好。”,但人却没动。
  马大姨父没搭她的话,扭头说了句:“玉海,还不快去还车。”
  马玉海如遇大赦,“哎”了一声,急匆匆的赶着车跑了。
  “大哥,你借大姐婆家的车还要送东西,太破费了吧。”看着马玉海拎走的点心盒子,马二婶撇着嘴说道。
  “他爹,伯谦来了?”谢天谢地,大姨出来了。
  “大姨,我看天还早,就拐个弯来看看您,顺带拿些东西孝敬您和马家爷爷奶奶。”
  陈家大姐听的高兴,笑的都合不拢嘴,“你这孩子,来就来了,带什么东西。”
  沈伯谦低着头,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说道:“我这些年都在家读书,少有出门,也没来看过您,头一次上门哪能不带点儿东西。”
  “快别站着了,快进屋,东西你别管,有你姨父表哥呢。”大姨说着拉起沈伯谦的手,带他进门。
  马二婶见没人理她,也不尴尬,自顾自的说道:“坛子里装的什么呀?是不是大外甥送的好酒啊,大哥,这当初大外甥读书,可是花了咱家不少钱,可不能忘恩负义啊?
  你也知道,我们当家的就好这口,不如送一坛子给我,也省得你们费事儿。”
  沈伯谦顿时了然,难怪大姨夫在路上把话说得那么明白,原来是家里有这么个极品啊?
  “二表婶说笑了,这是我专门送给我大姨做菜用的,可不是什么酒。”
  “秀才公,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你送东西就送大嫂一个人?眼里没有我们也就算了,两位老人你也不管?
  大嫂,你这娘家外甥,刚中了几天秀才,就这么瞧不起人,感情咱们家的钱花到狗肚子里了?”
  卧槽!简直是不能忍啊,沈伯谦好久没这么想揍人了,属疯狗的吗,见人就咬?
  可是好男不跟女斗,总不能真揍她一顿吧?
  上辈子好歹亲爹也混到二品大员的位子,处理这些事情,他虽不专业,但奥义还是知道的。
  无非是占领道德高地,出手才能一剑封喉。
  这么一想,沈伯谦突然有点儿乐了,好久没干过了,要不今儿就拿她来开张?
  一把拉住要上前跟她理论的大姨和大姨夫,沈伯谦拱手凛然说道:“二表婶有礼,我这个人性子直,不会说话,但二表婶这些话我是当不起的。
  所以,今天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有些话却不得不说,若是有什么不当,还您多包涵。”
  马二婶自以为拿捏住了沈伯谦,得意的一笑。
  拿腔拿调的说道:“大外甥,你书读得多,可要说这做人呐――”
  “要说做人,马家二婶你既辜负了令尊令堂一番教养,又不能为自己的子女做出表率,实在不堪为人之妻,不堪为家中之妇。
  大姨父借人牛车,理当道谢,怎可因为是亲戚就算了,这岂不是让亲人寒心?这难道是令尊令堂所教?
  再有,我早几年的确多蒙两位姨母和姨夫的照看,才能有今日小成。
  我自是感激万分,如有机会,定当报答。
  只是,据我所知,大姨帮衬我,并未动用马家公中一分一毫。
  二婶又是凭什么说这话?是二婶的意思,还是有人看不惯我大姨?
  再有,我今日是第一次上门,你就说出我只孝敬大姨,而不孝敬马家爷爷奶奶的话,这样挑拨离间,是想让我厌了马家,还是要马家厌了我?
  给马家爷爷奶奶带的礼就在大姨夫手里,我只是没说而已,你怎么就知道没有呢?
  如此信口雌黄,凭空臆测,遇到我当然不是大事,可若是哪天在外面如此这般,冲撞到哪位贵人,可是会招来滔天大祸的!
  岂不闻,病由口入,祸从口出。
  多少豪门大族都是灭在没有管住后宅之人的嘴上。
  二婶这是要置马家于死地才肯悔改吗?”
  
  第26章 四世同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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