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为正室》第105/153页


  那丫头不慌不忙,回道,“奴是外头大院里做洒扫的,恰好经过书房外头,便听见爷在里头喊了人。奴也没进了屋子,并不曾见着青秧姐姐,许是有什么活儿耽搁住了罢。”
  徐明薇心里一合计,想着青秧可能去拿午饭了说不准,心里也奇怪傅恒这个时候怎么还没去了男客那头招呼着。但听着有急用的书找不着了,自己去一趟看看也好,正好可以换些东西下来,催他去了前头待客。


第二卷 第110章 纵使举案齐眉
  徐明薇与王氏说了一声,得了首肯,便带了婉容去往书房。同行的还有薛婆子,说是怕院中万一有喝醉了酒的外客,也好有人帮着避让。
  徐明薇与她也是老熟人了,没什么好避讳的。薛婆子一路上见着徐明薇又摘了些钗子镯子,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了没看见。
  一行人到了书房外头,却是静悄悄的,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这小六子呢,(奶)奶特意嘱咐了要看紧了门户的,可不是躲哪儿喝酒去了罢?”婉容皱眉骂道。
  徐明薇皱了眉头往里走,书房门正半掩着,她推门一瞧,险些愣在那儿。但见满地的衣裳,鞋子也飞了两处,里头有她今早儿亲自与傅恒穿上的,也有女人的肚兜和绣鞋,却不知道是谁人的了。
  “(奶)奶,这……”薛婆子一看心里便叫糟,这大少爷,怎地荒唐也不看个时辰,竟挑了今天这日子行事,真是……哎!
  徐明薇冷笑一声,说道,“便让嬷嬷替明薇做个见证,往里头一起去看了,这没脸没皮的勾主丫头是哪个。”
  薛婆子连忙阻道,“可使不得,这里头万一有个什么衣裳没穿好的,老奴也看不得啊。”
  徐明薇笑道,“既然您自认看不得,便劳烦您去前头跑一趟,请了我婆婆过来。再不成,我也只能请了我亲娘老子来,看看傅家是怎么往儿媳妇的心窝子上捅刀子的罢。”
  薛婆子还能如何,只得一路紧跑慢跑着催了王氏往回折返。贺兰氏见她神色,便知道后头有事发生,朝老赖家的递了个眼色,后者便知意,不远不近地跟着王氏和薛婆子去了。
  婉容打量了徐明薇神色,嗫嚅道,“也或许爷并没成事,只是遭人算计了呢?”
  徐明薇笑看了她一眼,这满屋子的味道,还叫没能成事,打死她也是不信的。若说傅恒遭了人暗算,她还信些。
  婉容也知这话说出来根本站不住脚,末了又忍不住问道,“(奶)奶何苦要将事情弄大了,静悄悄瞒了岂不是正好?姑爷心里头还能得您个好。”
  徐明薇摇头道,“你不懂。”
  婉容的确不懂。这后院里头爷们宠幸个女人也不是什么稀奇的,虽说这次姑爷是过火了些,偏挑着这个日子做了事,但大体上也是没什么差错,大度些的主母便直接将人给了。因此她十分不解,徐明薇为什么还要叫了王氏过来,这样一来,岂不是把自己给钉死了,给婆母留下个容不得人的坏印象?
  说话间,王氏已经跟着薛婆子跑到了,主仆两个一边要顾忌着颜面,不好在家中大步跑起来,一边又怕徐明薇沉不住气,打杀进去,惹了全家人笑话不说,今天家中还有这么多女客在,到时候就成了全京城的笑话了。
  王氏心里也恨,又恨儿子不争气,色字头上一把刀,原先不是说好了要禁了这上头的,好好将养一段日子?又恨徐明薇不懂事,爷们要个女人,虽说不在时候上罢,也不必这般大惊小怪。要不是顾忌着贺兰氏手上握着的把柄,王氏怎肯叫来就来!


第二卷 第111章 纵使举案齐眉
  王氏这会儿见着了徐明薇,面上也不是很好看,正欲开口,却听徐明薇福身道,“如此慌张着请了娘过来,委实事出有因。相公平日什么样的性子,儿媳也不必多说,娘自然比谁都清楚,不似这般不分轻重,乱胡闹的人。儿媳本来也是在水榭那儿听戏听得好好的,来了个眼生的丫头,假借了爷要找书的幌子,才把儿媳给招到书房来了。里头的情形,想必娘也猜得着,地上衣裳都乱成这样了,也留不住什么清白丫头。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用了便用了罢,日后再开了脸便是。只是今日这做局之人,这样眼巴巴地招了儿媳来看,必是指望着儿媳能大闹一场,惹人笑话。儿媳名声损些也没什么,只是这事儿教有心人传出去,相公私德有损,虽不值当什么,却也够叫正经人家笑话的了。儿媳揣其用心之毒辣,不好相瞒了,总要揪出个幕后指使之人,保个家宅安宁罢。”
  一番话说得王氏心火全消,心里仔细一琢磨,可不是这个理儿吗!一时心里又犯嘀咕,不会又是她家那孽障做的好事,算计起她亲哥来了?眉头便是一皱,若真是傅宁慧下手做的,行事如此不计后果,不计骨肉亲情,也是叫人齿冷。心里长叹一声,儿子终究是要重过女儿的,这次的事不了,指不定什么时候还要来上一着。
  思及此,王氏便有些心灰意懒,说道,“好孩子,好在你明事理,知轻重。这事儿不管是谁下的手,恒哥儿终归也是对你不住,在这日子上给你添堵。你的好娘都记着呢,便叫了你院子里的去搜,搜到那丫头与我带回来,总有法子叫她张了嘴的。”
  徐明薇点点头,让婉容吩咐下去找人。王氏又对薛婆子说道,“少不得还要嬷嬷陪了进去看看,是哪个贱蹄子浪兴地勾了爷儿做下这荒唐事!”
  徐明薇见她们要进去,便提醒了一句,“娘,且看看屋里有什么喝的吃的,也叫大夫过来验看了罢。”
  王氏感她心细,朝她看了一眼,拉了薛婆子便往里头走。其实徐明薇也大可以自己进去瞧了,却宁愿选了自欺欺人,没亲眼见着,便不觉着作呕罢了。
  她立在书房外头听着声儿,乜眼见着老赖家的藏在墙角跟那儿,看着鬼鬼祟祟的,一时倒叫她给逗笑了。
  “赖家婶子,过来罢。”徐明薇朝她招招手,老赖家的这才紧走几步,凑近了。
  “(奶)奶,夫人见着动静,叫老奴跟来看看,可有什么为难的?”
  徐明薇心中正难受,刚刚也不过是强自撑着,最坏的事情反正都已经发生了,人总要向着好的看,叫这坏事不那么坏罢了。这会儿听老赖家的听到贺兰氏,眼眶微红,只笑道,“这事娘却管不了。你这就去前头回了我娘,女儿大了,能学着自己料理了,是好是坏,都会往好的过,权且放手,安心看了。”
  老赖家的听了,也不敢多问,只好照着原话回了贺兰氏。
  戏台上容娘子还在横眉冷对负心汉,铿锵唱词激荡人心。贺兰氏隔着座儿朝着后头的傅宁慧看去,后者正嘴角噙笑,拿扇柄打了帕子,极有滋味的模样。一时也不知书房那儿究竟是出了什么乱子,贺兰氏转回眼儿,也慢慢打起了拍子。
  罢罢罢,这唱念做打,薇儿既然要自己来了,便叫她来罢。


第二卷 第112章 纵使举案齐眉
  王氏进了书房,越靠近屏风,越闻着一股酒味浓厚,心里多少有了数。再看桌上,果真见着一坛子胭脂醉。心道,这女儿家喝的酒,莫说是一坛子,恒哥儿就是两坛子都喝得。心里越发相信是自个儿女儿做的,由是皱眉朝了薛婆子说道,“将这坛子酒给收好了,让人给验验,下的什么药。”
  薛婆子应了一声,收起酒坛子来。倒也细心,连着吃酒的小盏也一并收拢了。
  这边王氏嘱咐完她,自己往书桌上寻了海碗,满满盛了一碗清水,原是备着磨墨洗笔用的,这会儿只怕不上水,里头的人还叫不清醒。也是让王氏给料着了,绕过屏风后,傅恒光着膀子正抱着个丫头睡得人事不知。两人身上那些个印子,一瞧便知是做了什么好事。
  王氏越发气不打一处来,翻手便是满满的一碗水迎头浇落了下去。
  教这兜头凉水一泼,傅恒勉强睁了眼,一瞧清楚了王氏立在他床头,还道自己搂的是徐明薇,连忙扯了被单将人盖住了,一时又惊又怒,说道,“娘,您怎地跑到儿子内屋来了?!儿子大了,有什么话要紧的也叫下人通传一声……”
  说着说着,傅恒看出王氏脸上表情不对,再看身上的动静,也不似平常,越发觉着恍惚。回头一看怀里抱着的,哪里是什么徐明薇,分明是他们屋里的丫头――青秧,一时惊诧万分,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和青秧是怎么滚在一处的。
  王氏见他清醒了,冷哼一声道,“你当娘也同你一样荒唐肆意?今个儿是什么日子,你也不仔细想想,竟做出这样的事来!若不是你媳妇识得大体,没跟你闹了起来,傅家的名声也叫你全毁了!”
  傅恒面上一白,问道,“明薇呢?她人现在在哪儿?”
  王氏又是一声冷笑,“你还有脸儿问你媳妇,现在人就在外头站着,也不敢进呢!娘这脸儿到现在都还臊得慌,你说说你这做的都是什么事儿!早就劝你少喝些酒,这些个马尿汤子喝多了乱人定性,你从来不听。如今倒好,喝出祸事来了。翻过篇你也自个儿好好想想,这事总是要给人一个交代的。好好的闺女,大喜的日子,全叫你给糟蹋了。”
  傅恒被王氏骂得抬不起头来,一时瞥见了仍睡得昏熟的青秧,心里便一阵恼,抬脚将人踹了下榻。
  青秧其实刚才那点动静就已经醒了,但听着风头不对,身上又痛又羞,也不敢睁眼,只盼着这母子两个说完话出去。没想到姑爷冷不丁地就是一脚踢来,正对着心窝子,险些教他给踢断了气。
  “好了好了,这会子你拿个丫头出气做什么?好歹还是她屋里的人,怎么处置了,也由着你媳妇说了算。今儿这事情,不是你自己愿意的,她一个丫头还能强了你不成。赶紧着穿好了衣裳,你自己也回想回想,今天都见过什么人,做了什么事……娘也是知道你性子的,平日里也不见着饿着了,不至于在这节骨眼儿上头给你媳妇添堵的……”王氏本待再劝几声,让傅恒离了酒,想想又怕说得过了,只好作罢,叹了口气出来找徐明薇。


第二卷 第113章 纵使举案齐眉
  青秧衣不蔽体地跌坐在地上,初时还不敢出声哭了,只含了呜咽声在嗓子里。后头心口越发疼痛,越想越觉着委屈,左右身子是已经脏了,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去见了主子?还不如死了干净!如此想着便也不怕了,才渐渐抽泣起来。
  也难怪青秧伤心。徐家送了她来,可不是为着给姑爷暖床的,她自己也没存了爬床的志向。今天这事儿原本就不是她自愿的,糊里糊涂地就教傅恒给拉住了。也不知怎么的,屋里屋外竟都没人,她险些喊破了喉咙,都无人来搭救,一时疼得晕厥了过去,醒来已是天昏地暗,物是人非,倒宁愿当时便死了才好。
  傅恒教她哭得心烦,捡了地上的衣裳穿戴齐了,回头喝道,“哭什么哭,再吵闹不休的,仔细你的皮!”
  青秧抬头冷眼看了他,扯了嘴角说道,“爷若是奴,这会儿只怕也只有哭。”
  傅恒零零碎碎地想起些片段来,倒真不是丫头故意勾了他的,便有几分赫然,半晌才憋出一句,“你先穿了衣服,你(奶)奶还在外头等着,今日这事,是我对不住你。”
  青秧闻言一愣,傅恒已经捡了她的衣裳扔了过来,推门出去了。
  她擦了擦眼泪,看着身上青青紫紫的印子,心底埋下一座坟,以前想的日子,以后怕是不能够了。再伤心,也是要起来穿衣吃饭的。
  青秧出来的时候,傅恒正与王氏交代行踪。徐明薇听见动静,无喜无悲地看了她一眼,平平淡淡的,却似有千斤重,压得青秧又缩了缩肩膀,跪到了一旁,再不敢抬头看她。
  “你说那丫头是奉了我的意思,送了酒过来的?”王氏听了心生忿怒,好大的胆子,竟将脏水泼到她身上来了。
  傅恒点头道,“那丫头是怎么说,儿子看她眼生,还多问了一句,怎地这个时候送酒来,薛嬷嬷她们人呢?那丫头便回我道,您怕儿子这边有客,才特地送了酒来,又说薛嬷嬷她们事忙,没空打发了人来,才逮着她支使了。儿子见她说您屋里的情形也都对得上号,才没起了疑心。”
  王氏听着越发忿恼,正沉思着,徐明薇却开口问了青秧,“既然你也在房中,也说说你今天碰上的事罢。”
  青秧面上又白又红的,连眼皮子都不敢抬,颤声道,“前头都跟爷说的一般。爷自个儿坐那儿喝了酒,奴正寻思着让小六子跑一趟厨房,讨碟花生米来下酒也好,省得自个儿吃醉了,误了(奶)奶的日子。不想,爷忽地发起狂来,奴挣不脱,也喊了人,屋里翻倒的笔架凳子也有,却是一直不见了人进来……”
  王氏这才想起,本该在身边伺候了的小六子并不在,便要薛婆子使人去搜。话落下去还不过一刻,就有管事的来报,说是午后便见着小六子卷了个包袱皮子从后门走了,却说是替大少爷裱了画去。这样的事也是常有,守门的就没生疑心,放了人出门。这会子要是走脱得快,早出了京城门,四面八方还不尽他去了,却是连个影子都寻不回了。
  傅恒恨得牙痒,这背主的奴才!也叫了人传话下去,四处找了,誓要将那小六子捉拿回来才肯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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