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五零年代当学霸》第50/152页


  上午邢绥德和邢兰州骑着自行车给亲戚家送冻鱼,李惜文在家里把带鱼都炸出来了,那个香味不停的往隔壁钻,钻的刘美好的心情一点都不美好。她把站在厨房窗口吸鼻子的女儿收拾了一顿,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宁家整个家族都不赞成宁平涛和方文初离婚,宁平涛似乎已经享受不到家族的便利了。
  宁平涛以前好像从来没有给过方文初家用呢。她和宁平涛结婚的这段时间过日子都是她拿钱出来。她和宁平涛的存款都被偷了,后面要是宁平涛照例不给家用或者像别的教授那样只给二三十块钱做家用,她的工资养活她一家三口都不够的。
  以后她这个日子要怎么过?宁平涛的同事学生再上门来还招不招待呀?
  孔兰兰搞定了刘美好,姨甥俩关系又变得亲亲热热的。但是孔兰兰其实很介意她被刘美好赶出去宁平涛还不拦她。现在宁平涛的房契被偷了又补不了新的,她就琢磨要给这两口子添点麻烦,总要让刘美好被她牵着鼻子走才算出气,晚上在床上问新婚丈夫要房管所的政策文件看。
  孔兰兰老老实实说她是离过婚的。但是她毕竟师从过不只一位教授,学习新知识身体力行融汇贯通,罗瑞庭不晓得娇妻曾经有多努力,努力试探深浅的时候根本把持不住自己,脑子这个好东西早就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
  老婆说声要看,他第二天中午下班就把单位的文件都带回来了。孔兰兰研究了好长时间的文件,指着其中一页讲:“是不是出租房子的就算剥削?”
  “还在讨论,会不会这样定就不知道了。怎么?”罗瑞庭脑子还转不过来,“你家有亲戚收房租的?”
  “我以前不是租房子住的嘛。就是房东人不太好,后来才搬到我表姨家去,结果表姨丈家里被偷了,害的我凭空受怀疑。”孔兰兰想想受的那委屈,伤心的哭起来。
  罗瑞庭追求孔兰兰的时候还是带着脑子的,真有去打听过宁家被偷的事情。不过陈教授宁教授毕竟是齐省大学的教授,一般人都不肯轻易得罪,就是知道那些事情,被人问起来当然都挑好听的话说。所以罗瑞庭打听到的几个版本都是宁教授家被偷疑似新婚妻子自盗这么一个简洁版本,和孔兰兰扯不上关系。
  孔兰兰哭的好看,他看着老婆梨花带雨的娇态心里想的还是那回事情。新婚夫妻除了那回事情也没有别的正经事,于是他就推倒了娇妻。
  确定租房子算剥削,孔兰兰就行动了。她长得好嘴又甜,也不只受教授们喜欢,和齐省大学教职工的关系都不差。而且她的丈夫是房管所的干部,她说刘美好家空房间适合租什么的,别人是信的。就有几位新调来的教职工趁着过年放假这几天来问刘美好家租不租房子。
  吃年夜饭的时候宁东和宁教授爆发了争吵,虽然年夜饭勉强是吃完了,但是宁东把他的卧室和书房里的东西都搬回了宁家老宅。宁教授家一共空出来三个房间。有人来租房子,又是大学同事。宁教授不太愿意租也不好当场拒绝,刘美好是很愿意租的,就装不得已把三楼的两个房间和一个亭子间都租给了一位同事。
  先来的租到了房子,后来的一位教授目标不是房子而是这里的邻居全是领导。
  来都来了不能白来,教授顺势去隔壁敲门问有没有空房租。
  李春来这几天往平京打了不少电话,差不多已经把工作调动的事情确定下来了。曹月英遇到来租房子的,回答就从拒绝刘美好的“不租”变成了“我们要搬家,房子是要卖掉的,你要是买房子我们可以谈一谈。”
  能上得起学的人除非家里人特别能吃苦,不然家庭条件都不差。大学的教职工工资也不低。希望住的好一些的人手里就更不缺钱了。来问的这位教授就很有钱,他本来只是对邻居满意,坐在客厅里对这栋三层的楼房也还是很满意的。买比租更合适,他表示要看看房子再决定。
  李春来领着教授上上下下看了一遍,教授确定说要买。
  就算要卖也不可能马上就搬走,总要给几天时间去找房子什么的。所以曹月英就开了个高价四千块给人家还价,打算借“让步”达到房子卖出去还能让她家在这里住一两个月的目的。
  和市长书记和部长们做邻居,多一千块贵吗?
  让儿女和干部子女从小就交朋友,一千块贵吗?
  和市领导做儿女亲家,一千块贵吗?
  这位教授又不缺钱,他很憨厚的提价了:“其实我们在学校也有分到宿舍。但是拙荆身体不好,宿舍太潮湿住不惯。我也确实喜欢你们这栋房子。我愿意在四千块的基础上再补贴你们一百块钱,想请你们尽早搬出去。”
  曹月英本来觉得人家再满意也不可能马上答应,肯定要去访一访价钱,回来还个两千七八,她一口咬死三千一二,再有几个来回把价格定在三千就很不错了。真没想到,她家想卖房子就遇到一个有钱的急脾气。
  比预想的要多一千一百块钱啊。按照春来大侄子打听回来的京城房价,都够买个七八间房的小院子了。家里现在虽然不缺钱,但是也没有别的进项,就靠两个人的工资什么时候能存得下一千一百块?
  犹豫什么?卖了!


第49章 吃饭问题
  租房子不像买房子是一辈子的事情需要仔细挑。
  再说曹月英在齐市生活也有一年多了,认识的人比以前多,要租个带院子的房子还是很容易的。她出去访一访,就在花园街中学后门的巷子里租到了一个带院子的三间房子,还带一个披厦做厨房,从这边走过去也只要几分钟。
  家里有李春来和李振国两个劳动力,还有邢绥德和邢兰州帮忙。搬家也没费什么事,两天就搬好了。
  虽然李家离的不远,还可以继续搭伙几个月一起吃饭。但是想到未来李家搬走了又要过吃食堂的生活,邢部长和胡阿姨都很忧伤。
  胡阿姨埋怨邢部长,“老邢都怪你,你要是不打报告申请回来,我们在平京等着这家邻居多好。现在想申请调回去都不好意思。”
  “为了革命工作,食堂也不是不能……算了算了,不提食堂。”
  邢部长现在是真的吃不下去食堂了。
  事实上省委和市政府的食堂供应的鸡鸭鱼肉数量和品种都比李家的饭桌上多一些。
  但是,不要说大锅饭和小锅炒菜之间的差别本来就很大,同样的菜让不同的人用同样的调料来炒,味道都有差异。
  拿白菜炒虾米这种本地家常菜举例子,食堂里就是白菜切几段,虾米拿水冲一冲下锅爆炒,大多数时候吃起来不是菜叶太软烂就是白菜杆子还夹生,虾须还要扎喉咙。
  但是李家炒虾米就只用白菜杆,白菜杆需要撕去筋膜切成牙签粗的丝,虾米要剪一下须须和头壳的前面避免扎嘴。太大的虾还会把头壳和尾巴都剪掉。炒菜的菜籽油是提前炼熟了再放凉,没有生油气味,能在油温正合适的时候放菜下锅。用的酱油还是自己家里晒的酱,在霜降那天逼出来的秋油。
  这么用心的炒一盘菜,菜杆子吸到虾汁嫩脆鲜香,虾米壳薄肉嫩又带着汤汁和蔬菜的清香味儿,怎么能不好吃?
  再过几个月就不能和邻居搭伙吃饭了,这样用心又好吃的饭菜以后就吃不到了,邢部长和胡副主席觉得他们为了革命工作牺牲真是很大的,本来就不开心,半夜送儿子们上火车就更加的不开心了。
  李春来和李振国也是坐的是这趟火车。李振国揣着他妈妈给他的大预算三千块买房钱。行李里头除了他自己和他大哥的新衣服,还有各种好吃的。
  李春来来的时候只带一个挎包,包里只用一个角落装换洗内裤和袜子。现在他也有行李,比邢绥德还多的行李,旅行袋里毛线衣毛线裤棉鞋棉毛衫大裤头都和李振国他们一样一样的,毛衣都是婶婶这几天赶织的。大拎包里零食种类、数量和李振国李振华也是一样一样的。
  邢绥德和邢兰州摸出猪肉干当宵夜的时候。李春来摸出来的小妹给他准备的大饭盒,里头有卤过的藕片、海带、芸豆、花生米、豆干,油炸肉皮还有两个对半切开的卤蛋!然后他又摸出了一个油纸包,里头是一叠酒酿饼。
  李振国去打来开水,给四个人都冲了一碗香喷喷的油茶面。
  看邢绥德那个羡慕的眼神,李春来觉得有弟弟妹妹真是太开心了,亲爹认出他,喊他儿子的时候他都没这么开心。
  李春来和李振国走了之后,李惜文就从爸爸妈妈的那个里间搬到了另一边的里间去住,她这个里间和她爸爸妈妈的里间都堆着粮食袋子和家具。
  未来必须要带去平京的是缝纫机、自行车、收音机,装布料和衣服的大箱子还有被褥被絮和书本。真正重要的是李春来和李振国的两个首饰箱。首饰箱太沉了,走托运真是不放心的。那么最安全的做法就是找一辆卡车把全部的家当装车运过去。
  这个其实也不难办,李春来在平京找个运货到齐市的卡车,跟人家谈好了回程租车就行。卡车能装的东西多,也就无所谓有什么能带走,什么不能带走的了,曹月英已经做好决定了,不只衣服家具和粮食,就连锅碗盆酱缸和养的鸡,她都要一样不少全带走!
  家里的事情李惜文完全插不上手,她觉得她本人和她的空间金手指未来可能都会像现在这样没有存在感,真是很郁闷啊。
  终于开学了,李惜文的棉袄外面套着花布的新罩衫,麻花辫的发尾还很有仪式感的插着那对花蝴蝶,她走进高三理科一班教室的时候觉得自己傻透了。
  还好,比她大好几岁的高三男生女生都在埋头写卷子,偶有几个分神也是飞快的抬头看她一眼又低头写自己的卷子去了。
  高考大省压力大就是好!
  大侄子大侄女们都不爱管闲事多么的可爱!
  惜文真心喜欢这个氛围,在班主任蒋老师安排的座位坐下,把爱的绒花蝴蝶摘下来放进铅笔盒,拿出她刚才领来的厚厚一迭卷子也开始刷题。
  早自习的铃声响起来,新学期摸底考正式开始,第一科考语文。
  油印的卷子还有点糊,题量真心不多的,就是作文题有点难写。
  李惜文上辈子和这辈子都真有认认真真学习,没有把书读到狗肚子里去。她觉得题目一点都不难,卷子到手就开始写,写完也才一节课的时间。
  同学们差不多每个人都有一张怀疑自己拿错了考卷的崩溃脸,个个都紧张地埋头写作文。李惜文估计自己提前交卷的话,不讲全班同学吧,有一个同学被她刺激的崩溃了都不大好,她就把卷子扣起来,安安静静坐在那儿发呆。
  回想上辈子被《5年高考3年模拟》、《XX年真题超详解》、《XXX考研政治全家桶》支配的那些夜晚,李惜文真是很感激她的爷爷,不是爷爷各种威逼利诱她好好学习,她现在哪来的机会在大侄子和大侄女们面前静静的装逼啊。
  考完了语文考政治,休息半小时吃饭再考数学,接下来考物理和化学,再给半小时吃饭考俄语。李惜文交卷出来都晚上十点多了。
  李大海提着马灯站在教室外面的台阶下等着,跟刘部长一块说话呢。
  “爸爸。”李惜文背着书包跑过去,“你怎么来了?”
  “太晚了,不好叫你妈妈在外面等你。”李大海客客气气和刘部长道别:“我们回去了,那个事情我们明天再讲。”
  “好好,明天中午我去找你。”刘部长在灯光下笑起来还是蛮慈祥的。
  到家李惜文就知道为什么是她爸出来接她了,因为她妈妈在家里炖着鸽子汤。除了盐什么都没有放的鸽子汤在炭火炉上煨了不少时间了,骨头都酥了,香味很特别。
  曹月英把鸽子头和脖子脚爪扯下来放在碗里,舀汤出来泡上锅巴,再撒一点点葱花端给李大海吃,然后就把那个小砂锅摆在了李惜文的面前。
  “我也要吃锅巴。”李惜文拿碗盛出来半碗汤,泡上锅巴,给自己扯了个小翅膀,就把砂锅推到她妈妈面前,“妈妈你也吃。就我和爸爸吃,饭不香。”
  “吃吧吃吧,一只鸽子也没有几口肉。下回遇到了我再买。”李大海也劝曹月英,“女儿现在讲究了,不喜欢吃炖汤的肉,振强不在家都没有人吃了,你就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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