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八十年代甜蜜独宠》第63/76页



  “知礼!”舒云蓉小跑着上前,拉着他的手臂,一张脸上又是担心又是欣喜,“你终于回来了,我担心死了。你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你两天没回来,爸妈跟我都担心得不得了……”

  刘知礼最烦她????嗦嗦唠叨个没完的样子,他娶的是老婆,又不是妈!他不耐烦地把手从她手中挣开来,拧着眉头吼道:“你烦不烦啊!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有事回家说。”

  舒云蓉冷不丁被他吼了一顿,脸上现出无措的神情,嘴唇嗫喏着,终究把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双手抬起想抓住他的衣摆,犹豫了一下,又放下了,只是胀红了脸跟在他身后。

  舒云华以为她会生气,毕竟她的脾气从来算不上好,但是没想到她只是委屈地跟在他身后,小声地嘀咕了一句:“我只是担心你嘛。”舒云华微哂,倒是颇有点唾面自干的味道。

  刘知礼之前在赌桌上已经输红了眼,借了赌场不少钱,但是在那种狂热气氛的感染下,脚就像被定在赌桌边上了一样,根本想不起来要走,只想着再来一把,再来一把,马上就能把钱捞回来。直到被人莫名其妙地带出来,走到外面,凉风一吹,阳光一照,他才似乎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理智,开始感到后怕起来,如果继续赌下去,倾家荡产都有可能。

  等被带到鸿运公司,才知道是舒云蓉和小姨子的手笔。如果是平时,刘知礼早就发火了,男人在外面的事,什么时候轮到女人多管了。但是此时此刻,他却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匆匆跟舒云华打了个招呼,就带着舒云蓉回家了。听说地下赌场的老板是涧边县的袍哥老大,欠了赌场的钱,除非远走高飞,不在涧边县混了,不然就等着缺胳膊断腿吧!

  看着他们走远了,东子才嬉皮笑脸地说:“嫂子,你姐夫这两天手气有点差哦!输得眼睛都红了,非赖着不走,要翻盘,赌场借账上挂了不少钱。”话递到舒云华嘴边,点到即止。毕竟是嫂子的姐夫,三爷对嫂子的看重有目共睹,从没见过谁宠媳妇儿宠成他那样的,每次去申城,珠宝首饰衣服包包就跟不要钱一样往回带。出去玩别人都是左拥右抱,就他端着杯寡酒坐着,任你再漂亮的小姐,在他眼里都是庸脂俗粉,入不了眼。事情办好了,卖嫂子一个人情,何乐不为呢!

  地下赌场是陆三爷手底下的场子,这事舒云华也是略略知道一点,听东子这话,是在问她的意思,毕竟是她的姐夫,这账收不收、怎么收里面可有大学问。舒云华点点头,笑着说:“愿赌服输,也是我姐夫运气不好,怨不得别人。”

  东子得了她的话,笑嘻嘻地说:“嫂子说得对,愿赌服输。嫂子你是再坐一会儿,还是我现在送你回去啊?”

  “现在回去吧。”舒云华站起来,东子殷勤地把她送回了家。

  舒云华预感到这事没完,果然,期末考刚结束,舒云蓉就来找舒云华。

  坐在客厅新换的米白色沙发上,舒云蓉失去了平时的精气神,低垂着头,像一株缺水的花一样,神情委顿,头发散乱,眼角还能看到未散去的乌青。

  “……那些黑社会天天来,一个二个都凶神恶煞的,说如果我们不还钱,就要砍断知礼的一只手,呜呜……”说到这里,她仿佛不堪重负般哭泣出声,连日来的惊惧都化作滚烫的泪水和喉头的呜咽发泄出来。

  舒云华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用纸巾给她擦眼泪。她哭得脸都胀红了,眼泪不断从发红的眼眶中滑落下来,舒云华刚刚擦干,眼泪又流下来了。她停止徒劳的努力,柔声安慰着:“姐,别哭。出事了我们就想办法解决,哭是没有用的。”

  “事情没有落到你头上,你当然……呜……这么说。”舒云蓉抬起一张狼狈不堪的脸看着她,怨愤不甘的眼神隐藏在红肿的眼眶和细碎的泪珠之下,“不是你生了个女儿,不是你的丈夫欠了高利贷,不是你要无家可归,你当然不痛不痒。”

  舒云华轻抚她背脊的手蓦地一顿,不过早已知道她是哪种人,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竖起一身尖利的刺来扎人,扎了别人,也伤了自己。但她不是刘文慧,也不是舒基国,没有义务惯着舒云蓉。她要是一直这么不识好歹,以后还有苦头吃呢。舒云华皱起眉头,半真半假地说:“姐,你这么说,我可伤心了啊。既然你不需要我想办法,那……”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舒云蓉咬牙咽下满心的不甘,眼中涌起不知是屈辱还是激动的泪水,不等舒云华说完,拉着她的手说:“阿华,姐姐不是那个意思,姐姐是急糊涂了,口不择言。你也知道姐姐的毛病,刀子嘴豆腐心,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姐姐一般见识好不好?”

  舒云华叹了口气,生活真是残忍的雕刻师,硬生生削去人的棱角,留下血肉模糊的伤口,任它发脓、溃烂、结痂,长出厚厚的茧,变成圆润的弧度。最后,所有人都面目全非。这就是成长,是所有人都必须经历的。

  她用纸巾擦掉舒云蓉眼角的泪水,:“姐,你先说发生什么事了?我们一起想办法。”她不是圣母,她也不是没有脾气,只是人在有余力的时候,总是同情弱者的。就连路上遇到陌生人,也会伸出援助之手,何况她跟舒云蓉好歹算得上是朋友。

  说到这个,舒云蓉不由得又哭出了声,直叹命苦。从她颠三倒四的叙述中,舒云华勉强拼凑出了事情的经过。刘知礼欠赌场的钱不是一笔小数目,刘家二老只是普通的工人,把家里所有的钱拿出来还债都不够。

  亲戚们都或多或少听到了点风声,俗话说:救急不救穷,救穷不救赌。沾上赌了,钱扔进去都听不见一个响。谁家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都知道是个无底洞,谁愿意往里填呢!刘家人走投无路之下,终于想到还有陆涵这么个有钱的连襟,就让舒云蓉过来借钱了。

  舒云华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她沉肃着脸,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定定地看着舒云蓉,只问了一句:“姐,这次你帮他借了钱,下次呢?”

  舒云蓉从来是没有成算毫无主见的,自然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她只是茫然地被安排着,被支配着,努力改变自己适应环境。面对妹妹平静无波的眼神,她第一次感到狼狈和怯懦。这是一双充满坚定的眼睛,她不是被命运支配,而是在努力同命运抗衡。

  她略显慌乱地别开眼睛,低着头小声说:“他说这是最后一次了,再也不会有下次了。”说着,点了点头,重复道:“最后一次了。”不知是为了说服舒云华还是为了说服她自己。

  舒云华真想敲开她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明明结婚之前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现在男人随便一句话都信呢?

  “姐,宁愿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那张破嘴。”舒云华也是火气上来了,颇有点义愤填膺地说:“他答应你多少事?有哪一件做到了?现在好了,不仅赌钱,还家暴,都是惯的!你脸上的淤青都没消就来帮他借钱,姐,你还是我姐吗?要是从前的你,一定两大耳刮子扇过去,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舒云蓉何尝不想两大耳刮子扇到刘知礼的脸上,让他有多远滚多远。从前她以为这个男人长得斯斯文文,是城里人,有正式工作,能嫁给他已经算是幸运。谁料知人知面不知心,自从生了女儿之后,他就跟变了个人一样,脱掉了斯文有礼的面具,露出狰狞的面目。经常喝得醉醺醺回来,稍微劝他几句就拳打脚踢。公公婆婆看到了也不管,说男人打老婆是应该,出门问问,谁家汉子不打老婆?她要是哭,还骂她丧门星,只会哭丧,跟那个小讨债鬼一样。

  可是她不敢。刘家人本来就因为自己生了个女儿不满,她要是跟知礼打起来,他们肯定会让她离婚的。她风风光光嫁进城里来,最后落得个离婚收场,还不笑掉那些娼妇的大牙啊!

  唯有忍,压碎了牙也要忍!就算她不能想阿华一样风光,也绝对不能离婚让人戳脊梁骨。想到这里,舒云蓉咽下满腔的愤恨,哽咽着说:“阿华,你不懂……”

  “我是不懂!”舒云华站起来,顺了顺气,还是忍不住吼道:“那样的渣男不离了,还留着过年吗?”

作者有话要说:
弱弱地回来更新了





第45章 对,做生意
屋外一棵大黄桷树挡住了阳光,白天客厅也开了灯。舒云蓉抬头怔怔地望着柔和的灯光下妹妹的面庞,仿佛不认识她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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