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帝爱情之殇》第115/168页


朝着大门,皇仪冽怒吼,“朕要吃桂花糕,立刻,马上。”
“是”,门口太监迅速领旨跑开,脚颤得摔在地上,顾不得疼痛爬起来接着跑。
不多久,桂花糕到了。
可是为什么送来的人却不对呢?
皇仪冽看着呈上来的小太监,久久不作声,小太监牙齿哆嗦得咯咯直响。
“放下吧”,小太监逃命的跑出去,这一次跑得最快。
碟里的桂花糕,为什么是长条形的,那颗精巧美观的心呢?
拿起来尝一口,不对,全都不对,人不对,形不对,味也不对!
皇仪冽暴戾的一把将碟子扔出去,怎么什么都不对了?








161

这样的问话,这样的见面场景,凌雅风想过很多次,也幻想过很多回答,就是为了适应此刻的悲伤,但她忽略了关键,那就是身临其境的痛。
尽管眼眶已经酸涩灼热,但她就是不肯眨眼,苦苦压制痛楚流出的欲望,也许潜意识里,她还想把它们留在心里,并不想要它们消失,毕竟有爱才有恨不是吗?
看她受尽委屈却仍然佯装坚强,皇仪冽很烦,没由来的从心底滋生的烦,这些天这股莫名焦躁的情绪控制他,牵绊他,让他觉得没一件事顺心,没一个人顺眼。
这全都因为她!
想到这,皇仪冽语气更加恶劣,近乎是朝她吼道,“朕说了没宣召你别来,你是听不懂吗?”
懂,她怎会不懂,他是在宣判她的爱情从此进入冰冻。
但是,她真的也不懂,不懂为什么以前爱自己的那个他能那么轻易就消失掉,真就因为那一件事吗?又或者那件事只是一个他摆脱自己的借口。
这样想着,凌雅风也朝他吼去,“等,你除了要我等你还会给我什么?你是要我老死在‘瑞阳宫’里最后才来临终一别吗?”
“你~”皇仪冽没有想到这一次她会选择还击,还欲说些什么凌雅风却抢先,“我知道,你嫌我烦,嫌我脏,可是这些也非我所愿,我也难受啊。”
在她最无助最低潮的时候,这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这个自己最爱的男人非但没有慰藉她,反而更绝裂的把她推入地狱深渊,那个时候她就应该醒悟,他终究不是自己能够寄托的那个良人。
泪还是流了出来 ,她的痛没人分享,她只有将一腔苦怨诉说给夜夜孤枕,夕夕冷锦。
无数次,她的泪将床褥上的牡丹浇灌得越来越艳,但心里的花却越来越残,这些就是他给她的等待,她痴痴等待他兑现承诺的尽头只会是风中残烛,白发稀古。
凌雅风哭得很伤心,像是秋风中瑟瑟抖动的落叶。
也许她的爱开过花,但却瞬间残败,从未结果,更何谈她憧憬的落地生根!
皇仪冽看着她,脸上的悲伤不比凌雅风轻,但却被他硬生生往心里深埋。
几欲抬起的手掌最后也生硬的变成纠结的拳头,颓丧又悲悯,薄唇张合几次,但还是无果而终。
皇仪冽心生闷气,几天下来所有的怨怼在此时全部发酵,充胀着整个身体,全身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呐喊着不畅,极欲爆裂。
她的哭声更像是千万蚂蚁钻心噬肺,似要穿透他的躯体,困绑他的灵魂一般,皇仪冽低咒一声,“烦人!”
然后转过身子眼光投向天际尽头,不再看她。
果真是烦人吗?还是烦不惹人人自烦?
凌雅风艰难的止住悲泣,稳住颤抖的厉害的双肩,固执着最后渺小的希望,轻轻的说,“我知道我烦,但是我只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以后我再不来烦你,好吗?”
听她这样一说,没由来的,皇仪冽心揪成一团,她不再来了吗?
不,他不想回答,一点也不。
这样想着,皇仪冽欲举步离开,却被凌雅风从身后死死抓住龙袍。
饶到他跟前,凌雅风抬头仰望绝致俊逸的他,这张好看的脸,这张她爱过恨过的脸,她一定要深深铭刻在心。
然而凌雅风眼内的凄怆映不入他的眼,或者是他故意忽视,但这一次,凌雅风非常坚决,缓缓的,她吐气如兰,声音凄婉哀伤,“你还爱我吗?”








162

你还爱我吗?
就像一只几欲挣破网的鱼,如今他的答案将会决定自己以后究竟是困在网里或破网新生。
如果爱,哪怕仅有一缕,她也会继续坚持下去,直到它慢慢如蚕吐丝凝茧,可是,若不爱了,她会放手,她会释放她所有的爱恨情仇,让它们随风随缘全都飘走。
毕竟,得不到回报的付出累得她千疮百孔。
“你还爱我吗?”凌雅风揪紧他龙袍袖口,眼泪鼻涕全汇聚到一起,可她全然不顾狼狈,仍旧牢牢盯住他黑眸,像要把他看穿看透,像要探寻到他眸内黑暗的尽头一样。
那一次,回忆已经好久远了,同样是如此悲壮的哭泣,同样是哭得鼻涕纵横,同样是与他这样面对相视,那时的他柔声宽慰,“然儿别哭了”。
记忆中的他很温柔的用手拧着自己鼻子,瞬间鼻涕全流到他手上,他轻笑一声,“你这个脏东西”,然后是自己很粗鲁的裁进他怀里,一骨脑儿把眼泪鼻涕全往他龙袍上蹭,那个时候她第一次发现,原来龙袍吸水性很好。
可是如今,纵然自己哭瞎了恐怕也没人替自己抹泪了,曾经的她,那泪是白莲上的露珠,莹亮璀璨,如今,她的泪是沾染沙尘的雨水,污浊浑沌,自己应该清楚的,那一夜之后,全变了。
想到这里,凌雅风哭得更是伤心。
看她眉凝惨淡,水眸尽湿,皇仪冽竟不知所措,记忆也自动重叠了那个画面,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已经执起手想要重拾往昔,但最后他越过她,改为胡乱梳理自己的发际,很好的掩饰了心慌意乱。
风轻轻的,不惊动两人,悄悄将他的发吹拂在她的发上,也许它也试着解开忧伤,缠绕情缘,但凌雅风却再也感受不到那种悸动。
他的发梢还是如往常轻轻徜徉在自己脸上,曾经她很喜欢将自己的发与他的结在一起,结发夫妻,不离不弃,可是每次她都会很伤心,因为最后两撮发始终会分开,于是她又结,再分,她再结,紧紧的多结,可仍然失败告终,那时他总会笑她,可他不明白自己的心情,就像自己从来不懂他一样。
现在想来,也许那个时候就是此刻的暗示吧。
凌雅风抓紧他,也是最后一次这么紧紧用力,“你还爱我吗?”
他为什么不回答,与其这么痛苦不如早些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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