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帝爱情之殇》第155/168页


有时她也分不清哪个才是真实的自己,也许已经没有真实的自己了。
当男友向她求婚时,没有细想,白然儿一口应答,然后,她看到一个男人幸福的笑。
她也笑了,笑得泪都流了出来。
因为透过眼前这双带笑的灰褐色眸子,她看到了记忆深处‘晨露殿’里,那个穿着大红新郎官服与她一起结发跪拜的男人,那个时候,他也笑得很幸福,带泪的幸福。
再看看眼前的人,白然儿只觉得他的笑残忍、可恨,她很想一巴掌打掉他脸上肆意炫耀的喜悦,但她更想狠狠打在自己脸上。
会答应他,不是因为遗忘,而是因为无法遗忘。
只是如今,她不能再想他,没缘分的花,已经凋了。
之后的日子,白然儿更加忙碌,忙着布置婚房,忙着购置家具,忙着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要自己来忙的事。
还有,她对安眠药开始有了依赖,刚开始,因为身体的劳累,她很快就能入睡,再以后,习惯了疲惫,她渐渐开始夜不能寐,这样的日子她害怕,她害怕对着黑夜整晚整晚听歌,或是整晚整晚看那些她根本笑不出的喜剧片,可是她更害怕的是整晚整晚回忆,于是,她开始服药,尽管如此,她还是会做梦,每晚每晚做着相同的梦,梦里他穿着红艳喜服,孤单的站在那颗大树下,一次又一次,深情的写下他的愿望,挂在树上,风起,心愿随之飘扬,很远很远,飘到他望不穿的云层。
她想,这样的日子慢慢会好起来的,也许就在结婚以后,所以,结婚的日子很急,她亲自挑的,就在她出院后的第三个月,八月初十。
自己的世界里,这天会是她的婚期,遥远的记忆里,那天是凌雅风的生日。
仪冽,你还记得吗?你答应过我的,那一天你会陪我,可是如今,我却要在这一天嫁给另外的男人,别怪我狠心,我只是想要你忘了我,这样,我才能忘了你。








232(大结局)

凌贵妃病薨,后宫众家女子可谓暗喜不已,在她们看来,她们终于可以拨开云雾见天日,怎奈高兴劲头还没缓过,皇帝一道圣旨下令遣散后宫,顿时整个后宫哭天喊地,此时,她们反倒希望凌雅风不死才好。
可是皇帝圣旨已下,她们只得哭哭啼啼上了守在殿前的马车,自此以后,她们的路就与皇室无缘了。
整个后宫,唯有一人留下,容惜柔颤兢兢站在皇帝身后,低着头,愈发清瘦的小脸透着雪一样的白。
皇仪冽似乎一下子苍老许多,他的眉目不再煜煜生辉,曾经清明的双眸现在剩下的只有空洞。
他们所在的位置――‘晨露殿’,如今‘晨露殿’已经成为皇帝寝宫,每日上完早朝,皇帝必定来到此处,整日整日足不出户。
皇帝不准宫娥太监入内,能进去的只有灵儿和张公公,他们知道,皇帝是在思念凌贵妃,皇帝是怕太多陌生的呼吸把‘晨露殿’里凌贵妃残存的气息冲淡,所以‘晨露殿’的大门永远关闭。
只是今天,皇帝却宣了皇后进去,原因,宫里的人猜不出来。
深深凝望着挂在墙上的画,皇仪冽不带感情的对着身后之人说,“惜柔,朕留下你全是因为曾经答应过给你天下最好的,其它没有任何原因,这一点朕希望你能明白。”
他爱人的心已经枯竭,从此,不再盛开。
容惜柔紧紧咬着嫣红的唇,潸泫而下。
继续凝神在画中人上,皇仪冽忧忧开口,“朕在想,如果当初顺了她的愿那她是不是就不会走了?”
如果当初自己懂得珍惜她,那她也不会这么快就香逝。
“你过来。”
瞬间,皇仪冽的口气变得凛厉,转头对向她时,表情也是阴鸷至极。
容惜柔蓦地倒抽一口凉气,惊惴着,她不敢向前反而步步后退。
这可惹恼了盛愠的人,皇仪冽脸上更显戾色,他阔步一迈,攫紧容惜柔细弱的纤腕扯到画像面前。
“你看看,你看看画里的人,她走了,她丢下我了,她不会再回来了,现在你满意了?”
皇仪冽重力箝着她手腕,朝着容惜柔的耳庭,呐呐重喊。
伤她太深,她再也回不来了。
容惜柔哭着摆动肘臂,好疼,她觉得自己的腕骨都碎成粉沫,可皇仪冽却不放开她,眼内依旧两簇炽盛的烈焰,他一把扯近她贴近自己的身体,冰冷的气息在她脸上凝结一层寒冰,“让你来,就是要你给她磕头认错。”
说完,皇仪冽一把将她摁倒跪下,强行按住她的后脑勺,重重扣在地上。
容惜柔尖锐着撕喊,眼前,血泪模糊,她哭闹着,她悲呜着,她心碎着,久久之后,直到她痛得晕厥,皇仪冽才停了下来。
呆呆看着眼前的画,皇仪冽惨然的失声大笑,认错?认错又有什么用,她再也看不见,也再也听不到。
而且,最错的那个人不就是自己吗?
忽地一阵清风,吹翻墙上的画,翩跹了画里的人,皇仪冽心里陡然揪紧,他赶紧双手稳住画相,像是生怕弄坏了画,又像生怕弄痛了她,一遍一遍,轻轻抚拭,将温柔涂抹在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然儿,你过得好吗?我很想你,你可有想我?








233(大结局)

第二日,天不见亮皇帝就出了宫去。
众人不知皇帝去了哪里,只见神驹驰骋,卷扬黄沙。
再见皇帝时,已是日落西山,残阳绚红。
皇帝行色匆匆,回宫后流星般直奔‘御书房’,不多会儿,当朝重臣星星散散从四方汇集,他们聚在屋外相互无解的对望,片刻后他们狐疑迈步入内。
连续十几日,皇帝天天召集朝中大臣在此议事,彻夜不休。
隐约的,宫里的人猜测可能是出大事了,或者即将要出大事,自从凌贵妃走后,这种怪异的感觉无时无刻不萦绕在他们心头。
因为这是一个多劫的春!
‘御书房’内柔光似水,皇仪冽伫立窗头仰望头顶一轮明月,银辉潋滟,天的那一边, 是否亦然?
摸着腕上的‘同心结’,皇仪冽心里漫漫凄凉,那一日,他去了‘泓法寺’。
他说:我要见她。
他们说:无法再见。
他说:那就让我梦见她。

当前:第155/168页

提示: 双击屏幕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