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帝爱情之殇》第96/168页


水仙“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娘娘,水仙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自己乃一孤女,若不是容府搭救早已饿死街头,一边是养育之恩,一边是救命之情,无论何种选择她都是在泯灭良知。
“是谁?”凌雅风平静得仿若自己并非故事主角。
如今水仙再多措词自己也不愿听,她只想知道是谁在编写自己的故事。
水仙秀眉拢成一道斜线,舔舔下唇,“容贵妃。”
是她!
凌雅风惊异片刻,很快又淡定下来,后宫历来就是一坐蹬着白骨往上爬的坟墓,每一个女人对她来说都不算是意外。
“你原先不是玲妃宫中的人吗?”怎么后来又听容贵妃指使。
“娘娘,水仙本就是容贵妃所养的人,向来都是听命于她。”水仙的话终于引燃了凌雅风那颗万物寂寥的心。
看出她的疑惑,水仙娓娓道来。
“为了登上后位,奴婢自小就被选入容府做为宫女培养,不只我,每位娘娘宫中都有她的人,只是我们彼此并不认识,本来娘娘你初封贵妃之时派送的宫女中就有她的人,只可惜娘娘你并无纳用,因此才没穿插进去。”
凌雅风思忆当初,联想如今,这个容惜柔果真步步为营。
水仙停顿片刻,再接着道出计划始末,“水仙本是安排在玲妃身边的眼线,但容贵妃知道水仙擅长仿摹,定能描摹出主子的手笔,又知主子你心疼下人,所以那一场戏便是她潜心策划的开始,目的是将水仙安插进‘瑞阳宫’。”
凌雅风?嫘σ簧?,一切都清楚了,他那句话真是说到点子上,自己在她面前果真一只蝼蚁!
“那你为何进来?”她现在不是应该像条哈巴狗在容惜柔面前摇尾讨赏吗?
“水仙要跟着娘娘。”虽然她救不了娘娘,但总不能让娘娘一个人上路,但转念水仙又切齿痛恨自己,陷害娘娘的不正是自己吗,如今又谈何“救”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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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水仙看凌雅风低头深思,忍不住唤了一声,其实她也不知道要再说些什么,就只是一心想叫主子,这样总觉得自己还是凌雅风的人。
凌雅风目光斜斜瞥她一眼,眼波里再也没有往昔波澜,她的无言让水仙眼泪簌簌而坠,就像突然之间,一个曾经怜惜自己的姐姐冷漠的将自己丢弃,尽管这局面是自己亲手造成,但仍痛彻心扉。
二人默默无言,晕暗的大牢里不知外面天色,应该是夜已深沉,外面的嘈杂声终于歇停下来,想是狱卒犯困打着小盹。
明天将会如何?凌雅风不知道,也不想去猜测,她想过揭穿容惜柔的虚伪,但那恐怕只会再增添自己一项诬赖陷害的罪名,况且自己和她之间他的选择已经很明显,她想要自己死难道他还会让自己活吗?
现在想想自从爱上他后,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她的洒脱,她的闲淡,她的率真,她的宽容,自己曾经为之骄傲的一切美好都舍弃了自己,不,是自己抛弃了它们!
可笑她还在鄙夷容惜柔脸上蒙着画皮,蓦然回首才发现自己竟也整天顶着恨意忌妒的丑恶嘴脸,过着患得患失,歇斯底里的日子,爱怎会如此可怕?自己怎么将自己推于如此万劫不复的境地!
很久没有了,已经很久没有卷着身子抱着双膝享受一个人的悲伤了,是幸福来得太过突然亦或幸福停泊太过短暂?也许是自己不懂珍惜。
白然儿已经遗失了,她,还能找得回吗?
凌雅风不开口,水仙也不答话,只是背梁依旧笔直的跪在坚硬地板之上,只是这一次,再没人为她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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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深深,万赖俱静,夜阑晚香的空气飘着沁人的芬芳,而此刻御书房内却是烛火幽幽,忽明忽暗。
瞬间,一抹黑影从窗户一跃而入,闪电之速让人恍若幻觉。
“皇上,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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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再见天日之时凌雅风只觉得恍若隔世,抬起酸涩的眼皮,漫漫阳光刺痛眼瞳,垂眉却又有遍地败叶更添感伤,幸有袅袅兮秋风,如同绸缎一般帖服轻柔萦绕于周身,惆怅间,凌雅风踩上落叶干瘪的尸体,缓缓而行,脚下一路伴随“吱,吱”声音,如同凄凉的哭泣。
“皇上,凌贵妃到了。”
皇仪冽只一个眼色,下人即刻将人引入厅上。
一夜无眠,皇仪冽此刻眼内全是骇人的血丝,又或许全非无眠导致。
虽说已料到结局,但迈向死亡的路途凌雅风仍走得畏惧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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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凌雅风站定,她的眼波只是随意在皇仪冽身上一扫,随即又用浓密的睫羽遮掩自己,昨夜她想了很多,心也想空了,既然爱已经透支,如今也该是偿还的时候。
皇仪冽看着她,两人之间几步的距离却是觉得犹如处于极地之遥,一地炽热,一地冰寒。
“你,可有话说?”由于疲倦皇仪冽声音显得嘶哑,带有一缕破丝响,但凤眸难掩期待。
他指望自己说什么,他是断然不愿听自己口中所谓的“真相” 的,那么他想听什么呢?自己跪地求饶的卑贱吗?可惜,她想带着仅剩的一丝自尊上路,所以,“没有。”
皇仪冽一听,脸色更加晦涩,这时,凌雅风想到什么,连忙开口,“对了,有一句。”
皇仪冽眼色喜然,纵带有倦色仍华彩依然。
“皇上可否念在你我情份一场让我走得不要那么痛苦?”最好能有像安眠药之类的,死也罢了,但不要那么狰狞。
闻言,皇仪冽被像力气被抽空般失望的靠在背椅之上黯然神伤,少顷,薄逸的嘴唇泛起一抹苦涩的笑,声色清凉,“你知道吗,朕觉得从来没有得到过你。”
话音袅袅,似一缕忧伤缭绕,忧伤的源头是他,尽头是她!
凌雅风猝不及防,脸上尽显惊诧之色,他还没得到自己吗?为何今天她头破血流,为何今天她弄丢了自己,这一切皆因自己爱得绝然,爱得彻底,爱得迷失,掏心掏肺,这,不算吗?
她想反对,但想想又做罢,毕竟一夜之后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看她身体略微扭动一下,皇仪冽屏气敛息等待,但也随着她的沉默而颓然。
从来都是这样,她只是一味从他身上讨要承诺,自私的从他嘴里索取誓言,而她呢?没有支字片语,就算是她视为生命即将完结的此刻,他亦没有听到一句,哪怕就半个字他也会兴喜若狂,视若珍宝啊!
皇仪冽怅然若失般语气幽然,似在自言也像轻叹,“为什么你那么残忍!”
薄浅的感慨凌雅风听不到,或者的是她不愿感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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