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窕繁华(穿越后继承了一座青楼怎么办)》第77/190页


  因为这时代医疗条件不怎么样,所以她央着老方帮她准备了好几个急救药箱,里面放着这个时代的常用药,有解毒的、有止血的、有应对突发常见病的。
  虽不一定有很大的用处,但关键时刻兴许能救命。
  盛景意惜命得很,希望自己和盛娘她们都能长命百岁,连包扎手法她都给学了,生怕哪天遇到意外等不及老方过来。
  靠人不如靠己!
  只要是自己能学会的东西,她自然得学会!
  盛景意拿出剪刀、止血药和棉纱,冷静地上前划拉开穆大郎伤处的衣物。
  穆大郎想说什么,见盛景意面色冷淡,又住了口。
  他知道他与寻常姑娘不太一样。
  别人万般在意的东西,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盛景意看了看伤口,知道穆大郎心里还是有数的,那箭扎得不甚,且没碰到大动脉,他那么一拔也没来个鲜血飞溅,上点药估计就不冒血了。
  盛景意倒了些准备用来泡茶的热水,替穆大郎清洁创口,接着才把药给敷了上去。
  她用把棉纱按在穆大郎伤处,说道:“你自己用手捂着,一会不流血了我再帮你包扎起来。”
  穆大郎默不作声地抬起另一只手捂住伤处。
  盛景意没再问什么,麻利地收拾着那些沾过血的东西。
  盛景意平时有把废稿烧掉的习惯,这会儿便把小火炉点着了,将沾了血的纱布和废纸连着那根短箭扔进去烧了。
  接着她又找了叠废稿,一份接一份地放进去烧,火正熊熊燃着,立夏就在外头喊道:“姑娘,我们的功课写好了!”
  盛景意环视一圈,屋内都已经收拾停妥,血腥味也逐渐被点着的熏香掩盖过去。
  她接着把手里的最后一份废稿放进火里,笑着说道:“拿进来吧。”
  立夏抱着所有人的功课进屋,见盛景意正在烧废稿,不由说:“姑娘仔细别熏着了,下回还是让我来烧吧!姑娘放心,我绝不偷看!”
  她们姑娘什么都好,就是对自己要求太高,她们觉得已经写得很好的字,姑娘还是不满意,连让她们拿去临摹都不肯,大多直接一把火烧了。
  当然,除了写的大字之外,姑娘还会烧掉一些别的文稿。
  立夏没偷看过,不过感觉应该和姑娘给徐公子他们的策划案差不多,拿出去约莫能让整个金陵城热闹好些天!
  这么重要的东西,姑娘若是能交给她来烧掉的话,说明她就是姑娘最器重的心腹丫鬟!
  盛景意笑道:“好,下回叫你烧。”
  立夏欢喜不已。
  盛景意打发她去忙自己的事,就说自己要安安静静地给她们批作业。
  立夏想到今天刚新鲜出炉的新话本,心里痒到不行,也就没非留下伺候,依着盛景意的意思退了出去。
  盛景意坐下把立夏她们写的功课批了一遍。
  这些小姑娘也就小学水平,由她来教绰绰有余,她很快便把所有功课批改完了,起身去屏风后看看穆大郎的情况。
  穆大郎仍维持着刚才的姿势,一丝不苟地捂着自己的伤处。
  这种耐力,搁在后世怕是传说中的特种兵吧?
  盛景意上前让穆大郎挪开手,轻轻揭开棉纱观察了一会,发现止血药还挺有用,伤处已经不再流血。
  她看了眼穆大郎不动如山的眉宇,没说什么,拿出伤药给穆大郎敷上,又简单地替他包扎了一下伤口,才说道:“你今晚还能飞檐走壁吗?明儿我出了这院子,我兄长怕是会进来搜人。”
  穆大郎道:“我没问题。”
  哪怕伤口再被扯开,他也不能留在这里过夜。
  盛景意站起身收拾药箱,口里说道:“外面有人在巡逻,你自己要小心。”
  穆大郎这身打扮一看就知道是经常干这种事的人,盛景意也没给他出主意,只给他提了个醒。
  穆大郎今晚也是没料到有那么多高手才一时大意,现在心里有了数,便不会再着第二次道。
  他也提醒了盛景意一句:“你这个兄长,不简单。”
  作者有话要说:
  穆大郎:你哥哥恐怖如斯
  小意儿:我知道


第69章
  盛景意没有答话。
  盛景意来到这时代后就没觉得谁是简单的,被说她那便宜哥哥,就是玲珑和含玉她们盛景意都没看轻过。
  别人不说,就说徐昭明和寇承平他们简单吗?同样是纨绔,他们为什么过得比别人滋润?
  一来是他们家世比别人好,二来是知道他们知道回家该哄谁、该怎么哄,他们也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胡闹什么时候不可以。
  盛景意能拉着他们一起搞东搞西,是因为她提出的事都是他们有兴趣的,换个存心接近他们、利用他们的人试试看?
  不用等他们看出来,自然有人会把居心叵测的人收拾掉!
  如果伤到穆大郎的人是谢家仆从,那只能证明谢谨行比她所判断的还要深不可测。
  可即便是这样,谢谨行比起穆大郎兄弟俩来还是要安全一丢丢的。谢家家大业大,光临京那边就一大家子人,算上旁支更是枝繁叶茂得很,总不至于搞谋反。
  再说了,谁家家族发展到一定程度,暗中没藏点力量?她就打心里不相信韩端这人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伟光正,她便宜哥哥和韩端私底下不太对付,原因恐怕是因为他们比谁都了解对付。
  盛景意没再理会穆大郎,照常看了会书,瞧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吹了灯回房睡觉,仿佛书房里没藏着人一样。
  外面夜色渐深,穆大郎跃出书房,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这次负伤是因为他从这边往来过数次都安然无事,没特地去防备,现在有了提防,避开明里暗里保护着这座宅院的人便轻松得很,没一会就脱出重围,消失于茫茫夜色之中。
  另一边,谢谨行静静坐在书房里,手里拿着的书一直定在同一页没往下翻。
  他没有与兄弟姐妹相处的经历,小时候他身体弱,被送到道观养了几年,回来后二叔病故,他便被过继到二房去了。
  亲兄弟姐妹变成了堂兄弟姐妹,从前又没怎么相处过,他与他们自然没什么深厚情谊。
  现在骤然多了个妹妹,谢谨行其实不太习惯。
  刚才人是往盛景意院子那边跑的,盛景意却说没见到,要么是真没见到人,要么就是撒谎了,谢谨行比较倾向于后者,因为听到有贼时她太冷静了,连一丝丝慌乱都没有。
  哪怕她一直表现得聪明又大胆,也不该连听到有贼人出没都毫不担心。
  除非,她认识那个人。
  妹妹不听话该怎么办?
  谢谨行的目光回到书页上,过了许久,他终于往下翻了一页,慢腾腾地接着往下看。
  第二日一早,徐昭明一行人集体翘课,跑来找盛景意搞特训。
  谢谨行作为半个东道主,早早出来迎接客人,亲自为他们煮茶。
  没过多久盛景意也出来了,一群人聚在宽敞的凉亭里把自己从家里顺出来的诗集掏了出来,在徐昭明面前堆成一座小山!
  寇承平看热闹不嫌事大,对徐昭明说道:“我记得你挺喜欢白乐天的,要不我们从《白氏长庆集》开始背起?要不你先背个《长恨歌》或者《琵琶行》吧?我们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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