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会青梅》第19/35页


湮儿白了他一眼,“大-色-狼”。
莫飞摸摸鼻子,不就撞她一下嘛,都道过歉了,小气的女人,他低声嘟囔。
“你说什么?”湮儿凶巴巴的问道,“臭男人……”
“诶,你讲不讲理啊。”莫飞也生气了。
“我哪有不讲理,明明是你先说我坏话的,哼。”
“那,一人一次扯平拉。”
“谁和你扯平,谁和你扯平。”
荣姐儿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莫名其妙掐起架来的两个人,“好啦好啦,一人少说一句,一起吃饭去。”荣姐儿又回头招呼,“大哥也来。”
“好。”榕阴温和的笑着,等荣姐儿一回头,脸就阴沉了下来,这个男的是谁?为何和她如此亲密。他一边想一边走,手不自觉的攥起。
到了二楼选了个临窗雅致的包厢坐下,菜陆续端了上来,荣姐儿免了素文上前布菜,叫小二安排张小桌子给她们,笑道“让我们几个吃吃说会话,你们也歇会。“
素文和丁香福身道了个谢,就带上门出去,四人坐了一桌,湮儿和莫飞离的远远的,还大眼瞪小眼。
“好啦。“荣姐儿笑骂”还不消停,多大的仇啊。“湮儿本就是个好相与的,莫飞也是个好说话的,怎地知道这两个人一碰到一起竟然是这种场景,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欢喜冤家??荣姐儿笑着想到。
她一会注视着莫飞,一会看看湮儿,却没有注意到榕阴的脸色越来越沉。
“大家快吃吧,一会菜凉了就不好了。”还是荣姐儿打破了沉默,榕阴含笑举杯,“三妹,你不给我介绍一下?”
“哦,抱歉。”荣姐儿歉然,站起身给两人互相介绍了一下,“这是莫飞,是我在洛城认识的好朋友。这是榕阴,是我和福哥儿结拜的大哥。哦,对了,大哥,那日你在荷花亭看见我的时候,我就是在等他。“荣姐儿笑着解释。
两人见了礼互相客气了一番,喝酒吃菜。荣姐儿又询问了莫飞在哪落脚,几人相约明日再见,才各自回府。
榕阴骑马来到郊外的庄子,进了密室推开房门,随意的往床上一倒,闭着眼半晌不动,脖子里温润一片,他扯出脖子上系的暖玉,大拇指细细的抚摸着,玉的温度熨热了他的心,他的眼眸里一片温情。
门外传来窸窣的脚步声,他迅速把玉放回衣内,刚放好,秋月就走了进来,妖娆的身子娉娉婷婷,看到他卧在床上眼前一亮,“主子,您回来了?”
“嗯。”榕阴应了声就不再言语。
“秋月双目含情走到床边坐下,素手摸上榕阴俊美的脸庞。
一股脂粉味扑鼻而来,熟悉但却不是自己思念的那股馨香,榕阴嫌恶的皱起眉,一把挥开她的手,“你下去吧。”
秋月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嫌弃的表情,每次他都是要她服侍才来这里的,今天是怎么了?但是她不敢有丝毫违背,他们所有人都吃了逍遥散,每隔一个月才得一次解药,吃了可以一个月不发作,而这解药只有榕阴有,不是没有人反抗过,只是反抗的人都死了,这药吃了下去就无药可解,只有每月服一次解药,而这解药每次的量都不一样,就算杀了榕阴叫他交出方子,他们也不敢配,稍一点点差池就会丧命。
秋月站起身恭敬的行了个礼,“主子,事情都安排妥当了,什么时候行事?”
“先缓缓。”榕阴睁开闭着的眼睛,他还要好好想想。
“可是主子,我们已经安排了这么些年,不能再拖了,难道主子改变主意了。”秋月焦急的问道。
“放肆!”榕阴凌厉的眼神扫过去,秋月吓得立刻跪下,“属下不敢,属下这就出去。”
“等等!”
“是!”
“给我查查莫飞这个人,之前在洛城呆过,我要他所有的资料。“榕阴的眼睛里一片狠绝。





卷二 鸿雁传书
更新时间:2012-5-29 9:09:29 本章字数:3920

自那日以后,荣姐儿和莫飞,湮儿就经常聚在一起,只是榕阴却有些时候不见了,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湮儿和莫飞见了面就喜欢斗嘴,不过吵吵闹闹的也很有乐趣。看见他们充满活力的样子,荣姐儿不由的想起程远睿和福哥儿来,不知他们到了没有。
而此时的程远睿和福哥儿正在去洛城的路上。“就地扎营休息”。程远睿见天色已黑,半路也不着店,手一挥,沉着的下达命令。
众人翻身下马,解下马上的行李铺出一个休息的地方,给马喂食,简单吃了些干粮,连着几日赶路都未好好休息的众人早已疲惫不堪,安排了侍卫轮值,其余人沉沉的陷入了梦乡。
程远睿靠着树坐在火堆旁,他从暗兜里掏出那个香囊,眸色温柔,才刚分开就开始想念,想到荣姐儿那害羞的表情,不禁轻笑出声,福哥儿也未睡着,独自离家的兴奋已经被思念取代,他头枕双手,嘴里噙着一根草,有一下没一下的嚼着,听到程远睿的笑声撩眼斜睨了他一眼,“咦~~~”福哥儿一下坐了起来,“这香囊怎地这么眼熟?”他凑近一看,香囊上那个胖胖的月亮正龇牙咧嘴的笑着,“这不是我妹妹的么?怎地在你那里?”福哥儿好奇的打量着程远睿。
程远睿咳了几声,脸上可疑的泛起一阵红晕,被福哥儿暧昧的一阵“哦~~~~”声后,恼羞成怒,一把抢过被福哥儿抢去的香囊“还给我,睡觉。”拉过一件外衣搭在身子上,闭上眼陷入了梦乡。
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夏季,荣姐儿畏寒,只有在夏季才觉得身子舒服些,晚上睡觉都不用人打扇子,乐的素馨素文晚晚都能睡个好觉。水沁前几日问她可要再买几个丫鬟,素馨素文年纪都大了,要赶紧配人了,荣姐儿给她们两个瞧上了赵廷轩身边的长随小顺,还有一个是水沁陪房刘妈妈的儿子,如今随账房在学管账。两个都长的眉清目秀的,一个机灵,一个实诚,都是好相配。素文羞羞答答的答应了,荣姐儿不但大手笔给了三百两的添箱钱,还把她的卖身契给了她,惹的素文眼泪汪汪的直磕头,素馨却不答应,她虽对小顺有意,却舍不得离开荣姐儿,荣姐儿叫她成亲后只管留下来做陪房,她这还少个妈妈。素馨才红着脸答应了,荣姐儿一样给了三百两的添箱钱.牙婆子过府的时候,荣姐儿又挑了两个老实的小丫鬟,一个叫春雪,十一岁,另一个叫夏荷十二岁,两个丫鬟都交给素馨带。
这一日,门房传来口信,外面有位程王府的侍卫求见,荣姐儿觉得奇怪,程远睿都不在家,是谁要见她呢?她叫门房把人领了前厅喝茶,她稍后就去。
荣姐儿唤了素文为她更衣,稍微收拾了一下,就上前厅去了,进了屋,一个穿着青灰色劲装的男子正坐那喝茶,看见她放下茶杯,起身抱拳行了个礼,“见过赵小姐。在下是程王府的侍卫,此番前来是受我家主子所托送封信给赵小姐。“说罢从暗兜里掏出一个蜜蜡封住的铜管。
“主子说,如赵小姐有什么话可以写下来封在铜管里,用这个传给她,“说罢,提起放在角落里的笼子,笼子里是一只咕咕叫的信鸽。男子说完便行了个礼告退。
荣姐儿把鸽笼交给素馨,吩咐好好喂养,自己拿着铜管回了闺房,进了屋,把门窗关好,拿出铜管,小心的拆开,管子里除了一小卷的纸,就是满满的红豆,荣姐儿打开纸卷,上面只写了飘逸挺拔的几个大字,“已到,一切安好,甚念。”满满的红豆,满满的相思,荣姐儿脸蹭的一下红了,她把纸卷翻来覆去看了许久,才小心翼翼的摊开压平,又在柜子里找出一个珍宝盒,把纸条放了进去。她头搁在桌子上,扒拉着面前一颗颗的相思豆,心里既幸福又甜蜜,前世的自己,婚姻是早就安排好的家族联姻。只为了巩固两家之间的关系,见过两次面的陌生人就是自己后半生的伴侣,她从未有过悸动的感觉,从小就开始接受传统的新娘课程,到年龄就结婚,可是在结婚前夕却突然来了这里。虽说和程远睿也没见过几次面,可是爱情来的就是如此突然,当他对她表白的时候,她是欢喜的,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那一刻,就好像心里有一朵朵的花突然绽放了,想到这,荣姐儿不禁笑出了声,她好似想到了什么,站起来寻了针绣包过来,把红豆一颗一颗用针扎了眼,然后用红线穿起来,这样穿了几条,又编了条繁琐的链子,编不好又拆了重编,两个时辰后,荣姐儿看着手上漂亮的相思豆手链,满意的拿起来戴在手上。
用过晚膳洗漱完毕,素馨带上门退了出去,荣姐儿又披衣起床,到了桌前点上灯烛,拿出早准备好的笔墨,稍稍磨了一会,提笔写下一段话,吹干,叠成一个方胜儿,叠一半想想不对又拆开,拆开后又再叠上,叠好后却看到了铜管,叹了口气,拆开的纸已经不成样子了,重新誊了一张,等干了小心翼翼的卷好,从笼子里拿出鸽子,把铜管系在鸽子的脚上,轻轻推开窗户,往空中一抛,鸽子几个扑腾飞高,直至消失不见,荣姐儿才依依不舍的歇了灯,上床休息。
程远睿正在操练士兵,炎炎夏日,士兵苦不堪言,程远睿沉着脸却不发一言,福哥儿有心求情,却也知程远睿的良苦用心,强将手下无弱兵,只有艰苦训练才能带出好兵,此时对自己仁慈,在战场上也许就丢了性命,只是这也只能循序渐进,再下去恐怕……他看了看当头烈日,焦急的皱起了眉,此时一只信鸽落在了程远睿附近,他脸色一缓,抓着信鸽,解下铜管放飞,拿出管子里的卷纸,纸上只用娟秀的簪花小楷写了八个大字,是采葛里的一段,”一日不见,如三秋兮。“短短几个字,却让他看了许久许久。
下面的士兵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的铁面将军,清俊的脸上渐渐的漾起笑意,如和风拂面。“咳咳”程远睿掩饰的咳了声,用从未有过的温和语气和颜悦色地说道,“今日就先到这里,解散休息。”说罢,带头走了出去,下面的士兵面面相觑,将军这是在笑么?“刚刚还说练不好不准休息的”到底能不能走啊?士兵们欲哭无泪。
一南一北的两个人,才知心意就分隔两地,只靠信鸽互诉衷肠,虽然只是简单的几个字或是一小段诗,却满载着甜蜜,程远睿还觉得远远不够,常常是一封接一封,有时一只鸽子刚来,没多久另只鸽子又来了,弄的荣姐儿晚上都不敢睡觉,傻乎乎的等鸽子,真是甜蜜的折磨,没想到程远睿看着冷冰冰的一个人,内里确是这样的热情如火。如此鸿雁传书,没多久,荣姐儿竟然攒了一盒子的纸条,没事的时候,荣姐儿就把纸条编了序号,一条条的翻出来看。如此,分开的日子倒也不觉得难捱。
京都郊外庄子的密室,榕阴正倚在宝座上,一手撑头,双眸微眯,另一手把玩着一只酒杯,下面跪着正在回报打探来消息的秋月。
“属下命人在洛城多方查探,终于得知此人的消息,此人姓莫名飞,原是个孤儿,后来被人收养才改名叫莫飞,此人被收养后曾消失了好几年,后来才在洛城邻县出现,就在他出现不久,该城就连着发生了几件盗窃案,被窃的都是该城的富商,只是都为富不仁,而且行窃完毕此人都会留下一枝梅花,所以也有人叫他一枝梅,奇怪的是,后来莫飞离开改县后,再被偷窃的人家就没有留下梅花了,所以属下怀疑莫飞就是一枝梅。“秋月恭恭敬敬的禀报完,跪着静听吩咐。
“哦?”榕阴怔了怔,转即又轻笑,“原来是孤儿啊…”挥挥手”你下去罢。“
“是。“秋月倾慕的眼光在榕阴身上流连了半晌,依依不舍的收回,才转身离开。
“我们还真是同病相怜呢,“榕阴呢喃到,”既然如此,就放你一条生路罢,只要你不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他一口喝尽了杯中的酒,眼神略带迷茫,自己也知道,母亲是咎由自取,可是,那毕竟是他的母亲,是他在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他本来可以好好的做他的赵家大少爷,可是,这一切都改变了,不是他不想放下仇恨,他躲在山林的时候,如果没有遇到那件事,也许他和马儿相依为命,就这样过一辈子直到他死去也就算了,可是,想到这,他的手狠狠的攥住了酒杯,他受了如此大的痛苦,直到如今还要每月受煎熬,凭什么,到底凭什么?所有人都过的如此幸福,只有他活在痛苦之中





卷二 设计
更新时间:2012-5-29 9:09:30 本章字数:5248

胸口的一丝暖意扰了他纷乱的思绪,荣姐儿浅笑的脸庞浮现眼前,她是不同的,只有她是对他真正好的罢,他冰凉的手指轻触暖玉,每次只要想到她,就觉得得到了抚慰,连每月一次的煎熬也似不那么难捱,这月十五本是他发作的日子,泡过药的身子烫的难受,他却拒绝了婢女的服侍,手中握着玉躺在床上翻腾,温热的玉似火炉一样烫手,可是他却抓着不肯放,昏昏沉沉的满脑子想的都是荣姐儿,足足折腾了两个时辰才坚持不住昏了过去,等他醒来的时候,全身湿淋淋的似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可是药性却挨过去了。
虽是挨过去了,可是身子却极其虚弱,他足足躺了五日才渐渐恢复,能下床后第一件事就是想见荣姐儿。
荣姐儿应榕阴相邀去游湖,乘了马车到了郊外的湖畔,只见一名白衣男子,含笑而立,“大哥。“荣姐儿迎了上去,”大哥这几日忙什么去了,我去你宅子找都不见人,铺子里也不见人。“荣姐儿嗔怪到,”我还以为大哥去哪了。”
榕阴贪婪的看着荣姐儿娇嗔的脸庞,这几日没见,他思念成狂,就算再不想承认,他也知道,他对她是动了心了,荣姐儿就像是浇灌在他干枯的心里的一缕清泉,滋润了他的心,他从来没对一个人产生如此强烈的渴望,他要她,如果谁要是想要夺走她,那只有一条路,就是,死。
“大哥,你怎么了?”荣姐儿挥挥手,榕阴这才回过神来,温柔一笑,“没事。”
“你脸色好差,生病了?”荣姐儿看他脸色比以往还要苍白,禁不住拿手抚在他的额头,又试了试自己的温度,一抹温凉抚过他的额头,让他眷恋不已“大哥,我陪你去看大夫。“荣姐儿瞧不出他有什么毛病,只是觉得他脸色差。”“无妨,只是受了些风寒,如今已经好了。”榕阴温和的笑着,“心里涌上一丝甜蜜。”我还约了你的表妹和莫公子,许是一会就到了,这里风大,我们先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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