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种爱情》第44/132页
“她也是一时一时的,前段时间迷上潜水看深海鱼,日日下海,最近迷上了研究佛像,又到处逛寺庙。听说她还报名去当无国界医生,搞不好要去南非照顾艾滋病病患。”说起这些,林启正的眼里竟有一种宠溺的表情。
我有些黯然,不想再与他讨论,起身去修改协议。
我坐在电脑前打字,他坐在沙发上,我感到他一直在看着我,一转眼,果然与他的视线相撞。“林总,你不要这样。”我也不管了,直接说出了心里话。
“怎么样?我只是看你是怎么工作的。”他语调正常。
“你这样,我真的没办法在你们公司做下去了。”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不会把法律顾问给你们所。”
“为什么要因为我?我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就当我是个为你服务的律师,让我安安心心在你们公司挣点钱不好吗?”我低声,但语气很糟糕。
“是啊,我就是准备这样,你照你该做的做就好了。”他依旧很平缓的口气。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一时气结。打印机里的文稿这时也出齐了,我恼起来,也懒得帮他订好,拿起一摞,往他手里一递。
他接过后,说了声谢谢,向门口走去。
我没有送他,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只听到门外一阵喧闹,之后郑主任冲进来说:“小邹,你怎么没留他吃饭啊?”
“留了,他不吃。”我胡乱答复。
郑主任遗憾地摇摇头,对我说:“还是要找机会请他吃顿饭才行,你们平时注意把握机会。”
他话音未落,几个小姑娘冲到了我桌前:“邹姐,邹姐,你还好吧?”
“我为什么不好?”我奇怪地问。
“你和林启正独处了二十一分又十九秒,难道你没有出现症状?”
“什么症状?”
“比如流鼻血?流口水?视物不清?狂燥不安?有犯罪冲动?”
“你们说的是狂犬病吗?”我打趣道。
“不是,是花痴病。我们几个只看了他两眼,就已经有初期症状了。”
“我不会有,我已经老了,对帅哥免疫。”我嘴上笑着说,而我的心里在想,我恐怕也病得不轻,这活儿再干下去,早晚我会全线崩溃。
(二十二)
晚上,我和邹月在家中吃饭,吃着吃着,突然头顶的吊灯发出嗞啦滋啦的响声,还有火花溅落下来,我们两个吓得跳开好远,等我反应过来,准备去关灯时,屋里突然一片漆黑,跳闸了。
我余悸未惊,摸黑坐了下来,听到邹月在黑暗中问:“姐,你没事吧?”
“没事,你呢?”
“我也没事,就是吓死了。”
一会儿,邹月按亮了手机屏幕,室内有了一些光线。
我站起来,借着手机的光走到门边,打开那个装电表的箱子,一股焦糊的味道蹿了出来,邹月忙走过上来对我说:“姐,别乱动,肯定是线路起火了。”
我合上箱盖:“只能等明天,请个电工过来看看。”
“天啊,那怎么办啊?我今晚还要赶一个报表,明天要交总公司呢!”邹月叫道。
“那你到外面网吧里去弄吧。”
“不行啊,有好多数据在家里的电脑上,出去弄也不行啊!”
“那怎么办?跟你们领导解释一下吧。”
“惨死了惨死了!”邹月在黑暗中用力跺脚。
停电后的家里格外寂静,我俩坐在沙发上,无聊至极。突然外面传来清脆的两声“嘀嘀”,是锁车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