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春》第91/153页
亲吻的时候,双唇咬合,舌尖纠缠,不愿意松开了。
“……嗯……”
嘴角漏出少许呻吟。
混着血的津液从缝隙间流出,缠绵的透明与血色绞缠,是难言的淫靡。
手滑下去,炎云的手滑下去,滑过我的脊柱,划过时,痛苦与快感共存。
“……啊……嗯……”
如电击般,剧烈的快乐着,激烈的痛苦着。
炎云却突然松手了,将与我纠缠的吻停止了。
这让我露出少许的不满。
看着我的不满,他噗嗤一笑,手再一次伸出,将我因为过分投入亲吻而凌乱的额发弄得整齐。
我有些呆了,即使是这样一个小动作,他也做得也如情人间的爱抚,官能而性感。
――虽然我会这样认为主要因为他生就的性感,但其实也有爱情的部分吧。
我这样想着,突然意识到天色已经彻底暗下了,黑暗的此刻以及无人的现实,都萌发了邪恶的冲动。
我抓紧了他,他没有拒绝我。
仿佛末日一般,我狠狠地咬着他,享受着,当他的舌头滑过我的嘴唇的时候,我反射性的拒绝,而后――
侧过头,含住了他的耳垂。
他的身体有少许的震颤,他感受到的是羞耻,还是本能快感?
我不知道,就像男人喜欢啃咬女人的耳垂一样自然,唇滑过他的耳,咬住,舌尖在他的耳垂处舔到了小小的硬核。
是一粒宝石。
我知道他有单侧耳朵,耳针是红宝石,但此刻的我突然明白了耳针存在的意义,我丝毫不觉得女气,反而意犹未尽地含食着,感受他的耳垂因为我的调戏而本能地颤抖。
我不想知道他为何有耳洞,但我却相信宝石是情趣,在清爽禁欲的男人的耳朵上留下隐约的痕迹,又是最为浓烈的血红宝石,性-爱的时候,黑色之中红色闪过,那份淫靡,确实勾人。
手,抓紧他的背。
指甲快要扣进去了,幻觉中,远比血更加粘稠的汁液在指尖缠绵,缓慢地凝结,滴下。
比恨更深的爱情,注定被道德遗弃的爱情,如缠绵的水,指尖轻鞠,荡起的,是无限的情澜。
我们的爱情注定是深绿湖水中的白色骸骨,也许更接近恐惧,但是却越加的不能抵挡。
曾经的以为都只是妄图抵挡太平洋的堤岸,在爱情没有到来的时候,渴望却又畏惧,内心深处寂寞着,等待着爱情的到来。
而现在,它到来了,带着寒战般的恐惧,全身的毛孔都能感知到的亢奋。
我有些急躁了。
不需要温情的吻,我选择了更加直接也更加暴力的行为。
我用力地咬着他的耳垂,血流出来,腥铁的气息流淌在唇齿间,冲击着我的思考。
血留下去了,在脖颈上流淌,舌尖追逐这雪的痕迹,从耳垂追下去,在颈处徘徊。
我一再地以舌尖舔舐他的脖颈,我知道那里都是血管,是身体最常见的敏感点。
我满足地咬着,快乐和痛苦一起产生,迷幻的快感,深深地体会着吸血鬼啃噬爱情的快感。
若此刻有灯光,他是不是也露出了被吸血的迷惑与陶醉?
爱情,让我变得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