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大恶极》第28/33页



  阎二上前一挡,敖丙更是怒发冲冠,目眦郁裂。霎时间天昏地暗,飞沙走石,敖丙“嗷”地长吼一声,显出原型,利刃一般朝阎二扫来。阎二躲避不及,被他尾上倒鳞扫在胸口,顿时一口血从口里溢出,往后跌了几个跟头,才勉强在地上站住。

  血打在尾上,敖丙这才全身一震,硬生生收了心神,换回人形,失魂落魄地站在一旁。阎二咳了两声,付坚走上前将他扶起,看到他胸前一抹鲜血,心疼不已地道:“不打了,大不了我跟他走便是。”

  阎二摇了摇头,推开他道:“敖丙,我再问你一句,你是执意要掺和此事?”

  敖丙道:“我......我......”犹豫半晌,才咬牙道:“没错,我非将他带走不可!”

  阎二点头道:“既是如此,便动手罢。方才让你一手,如今换你接招。”话音刚落,人已倏然拔起,闪到敖丙面前,一掌击上。敖丙斗了几招,已被他逼得退后十米。但他平日里与龙宫武侍摔跤玩乐惯了,片刻已反应过来,舒展身形与阎二近身厮斗。

  敖丙身量高大,力气又足,多少占了上风。斗了百来招,便瞅住空子抓上阎二手腕,阎二倾身上前,另一只手也像瓮中之鳖一般落入敖丙手里。两人身体相贴,敖丙得意一笑,却见阎二的嘴角也微微翘了一翘,忽然贴上前来,咬住他的嘴唇。

  一时间酒香四溢,敖丙脑中一轰,傻在当场。阎二手腕轻轻一翻,将他轻巧拿住。敖丙仍然四肢僵硬,颈后却已接了阎二一记手刀,软绵绵地昏了过去。

  路旁突然闪出一龟一人,阎一坐在龟背上,满嘴油光地啃着一条银鲛,边啧啧叹道:“如此jian诈的招数你也敢使,委实丢光我和父王的脸。敖丙这小子,虽然平日里讨人厌,现在看来倒是楚楚可怜,惹人怜爱呀。”

  阎二哼了一声,嘁道:“谁叫你多管闲事,将此事漏给他听。这件事与他本毫无干系,你把他惹来作甚?”

  阎一跳下龟背,将敖丙扶了上去,小心翼翼地安置好,这才嘟嘴道:“不能怨我。你那么大费周章地把我诓去东海,我本以为有什么乐子,哪知除了捉鱼就是吃鱼。如今吃得厌了,我才忍不住带他来瞧瞧热闹。”

  阎二道:“要是瞧完了,就快将他领回去。”

  阎一转了转眼睛,扑到阎二胸前,颇有兴致地悄悄问他:“我方才听你说敖丙与他小妾玩耍,听来好像颇有意思。不知他们是怎么个玩法?”

  阎二见他兴致高涨,想到此人往日劣迹,怕他回头玩出什么大事,一时犹疑不语。阎一哄道:“若是你同我说,你先前诓我的事,我就再不和你计较。否则,我就只好再多陪你们玩一会啦。”

  阎二啧了一声,只得嘱咐阎一凑到耳边,与他叽里咕噜耳语一阵。阎一越听越是兴奋,咦咦啊啊惊叹不停,眼里菁光闪闪,显然玩心大起。那乌龟菁感到他频频回视,竟也有种大事不好的预兆,缩了缩脖子,驮着敖丙慢腾腾地往外移去。

  爬了几步,只觉背上一轻。龟菁怆然回望,心中对敖丙道了一句“少爷,对不住了,这厮实在不好惹”,便眼睁睁地看着阎一大笑数声,扛着敖丙冲破云端,消失在那刺眼的红日之上,不知往何处去了。

  22、

  上

  处理了两个大嘛烦,付坚与阎二都神清气爽。

  牛头马面躲在一旁,见到敖丙的悲惨下场,终于学乖了些,对付坚抱拳道了一句:“我们明日再来”,随即转身奔得飞快,牵着最近捉到的野鬼打道回府去了。

  付坚哼着歌儿将脸洗净,过山车在他头顶呼啸而过,各色尖叫声中,一只尖头皮鞋砸了下来,正好敲中他的头顶。付坚捂着脑袋吼了一声,拉上阎二就要去排队处找人算账。到了那儿,却迟迟不见一个光脚的出来。等着等着,下一波就要上车,付坚和阎二夹在人潮里,也莫名其妙地被挤了上去。

  检票员又是个老头,“票呢?”

  阎二望天道:“没有。”

  老头横眉一聚,就要开骂,付坚本想上前解释,转念又想:阎二难得来这种地方,带他玩玩新鲜玩意儿也不错,便索姓从兜里掏出钱来,好声好气地补了两张票,领着阎二坐上前头。

  这车甫一开,付坚还能谈笑风生。等一俯冲,就只听见一道惨绝人寰的“爹啊--”,夹杂在高高低低的惨叫声里,消失无踪。

  下来的时候,付坚软了好一阵,嗓子直冒火,脸也白了几分。阎二的脸一向净白,此刻倒看不出什么感受。付坚心道,他纵然能腾云驾雾,也不见得这么时速两百的胡乱搅过,不由得邀功似的得意笑道:“如何?有没有觉得惊心动魄?”

  阎二打了个呵欠道:“敖丙小时也喜欢如此,只是还要飞得快些。”

  一丝燎原之火砰地烧起,直漫得付坚面红耳赤。看着阎二刚啃过敖丙的双唇,新仇旧恨顿时冲破记忆,一齐涌上心来。付坚喘了口气,左右恶向胆边生,扯起阎二的手一路气呼呼地前行,到了一处四下无人的假山下,就毫无章法地亲了上去。

  舌尖抵着舌尖,带出一丝津夜。付坚含糊骂道:“哼,他再厉害,也没能耐这么咬你!”

  阎二漫不经心地一笑,倾上前舔了舔他唇边水渍,咋了咋舌,道:“你竟偷喝好酒。”

  嘴又贴上前来,撬开付坚牙缝,顺着酒香舔向更深处。付坚心中一轰,熊熊火焰越烧越烈,带着他上前将阎二大力揽住,稀里糊涂地往旁边一滚。

  哪知那假山下方正巧藏着一个山洞,付坚抱着阎二跌了进去,一路越滚越深。身下咯吱乱响,付坚撑在地上往下一摸,竟是铺着的干草,想是造山之时留下的事物。

  阎二抬袖一挥,一尊铜鼎燃着幽火凭空出现,将洞口阻了个严实。微凉的空气渐渐转暖,阎二挑开付坚的衣扣,摸向腰间,“酒呢?”

  付坚按住他的手,从裤腰带上径自把酒瓶解了,玩笑似的举起来,道:“问你一个问题,答了就给你。”

  阎二哪管他,手已经沿着他的手臂摸上去要掀那酒瓶。方才一阵乱滚,橡木瓶塞早已松动,此时被他拨动几下,跳动间便掉了下来。阎二以手抵着瓶底,任瓶口慢慢倾斜,那七分满的绍兴老酒从空中清泉般洒下,大半落进他半张的嘴里。却还有些洒落唇边,漫过微微张合的下颌,顺着喉结的曲线,蜿蜒淌进衣领。

  付坚的手不自觉地拨开了那根碍事的衣带,入眼一片白玉无瑕。阎二将瓶口转了一转,清酒全全撒在胸口,更是香艳润泽。付坚脑壳热得发昏,甩手丢开酒瓶,沉下身去,细细舔吮向下,一手托起阎二腰部,另一只手已不安分地伸向那私密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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