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权术》第478/693页


  一直以来,她都为这件事情所缠绕,她觉得自己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和抵挡。
  经过这次的调查之后,简怀箴的心中忽然感觉到了一种千丝万缕的,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慌,这种恐慌是她一直以来从来没有过的。
  她曾经辅佐了五朝的皇帝,但是每一朝皇帝都没有遇到过这种事,而唯有这次却让她觉得自己调查了这么久,却始终没有调查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来,这丝丝缕缕的事情就像是团团的迷雾一样围绕着她。
  到底这在宫中操控全局的人,还有那在苗疆王派来到京城的细作到底是谁呢?简怀箴想到这里,只觉得整个事情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无论她怎么想,都百思不得其解。
  所以想到最后,她怎么都想不通之后,她觉得便不再去想了。因为她知道,要是再想下去,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简怀箴想来想去,只觉得一腔心事却不知道跟谁来诉说,一时之间她想到了怀明苑,便准备往怀明苑之中走去。因为如今她不知道这后宫之中还有谁值得信任了。
  以前的时候还有零落,零落可以听她倾诉心声,但是现在零落已经不在她的身边了,她把零落派去了唐惊染的身边,平时零落在的时候,倒也是不觉得。
  只不过零落走了之后,她倒是觉得自己有时候想要说一些心事的时候,反而不知道找谁了。
  她本来想往怀明苑之中走的,但是当她走到南内的时候,忽然停止住了自己的脚步,她看到南内,忽然想起了南内的一个人,她觉得只要见到那个人,也许可以缓解自己心头的忧思,于是她再不想就往南内走了进去。
  简怀箴不由自主的脚步就往南内走进,走了过去,因为她知道,南内里住着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朱见辰。
  简怀箴跟朱见辰虽然只见过几次,但是对于自己的这个晚辈,简怀箴还是充满信心的。
  她觉得朱见辰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人,他在那里逆境之下还能诗情宜人,画意盎然,过属于自己的日子,而且每日里无事的时候就研读佛经,像他这样的人,实在是不多了。
  简怀箴觉得只要跟他交谈,一定可以荡涤心灵上的??所以她便往前走,等到她走到南内门口的时候,仍旧看到两个太监在那里把守着。
  但是这两个太监却并不是以前她经常见到的那两个,其中一个还是没有变,而另外一个,已经换了一个人。
  简怀箴微微一愣,便开口向一个比较熟悉的太监询问到:“你这次为什么换了一个人啊。”
  那太监见是简怀箴,便对她说道:“起禀皇长公主,小青子他前一段时间,生了重病,到最后竟然不治而死了,说起来真是令人悲伤。”
  简怀箴听完之后,心头也觉得凄凄然然。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听到的都是让人觉得很悲伤的消息。
  简怀箴便径自走了进来,他看到朱见辰一个人躺在那里,诗酒怡然,仿佛是对外面的事情完全都没有预料似的。他身边此时已经换了一个宫女,并不是了了,而是另外一个宫女,那个宫女看上去也生得十分白皙美丽,跟了了不相上下。
  简怀箴倒是忍俊不禁,这朱见辰虽然说被困在这里,但是又有佳人美酒,诗书,又有佛经相伴,那还有什么值得不快的事情呢?
  朱见辰看到简怀箴走了进来,便懒懒的给简怀箴行了一个礼,随手把一壶酒抛给简怀箴,说道:“皇长公主,你今天进来见臣儿恐怕不是没有任何事情吧?皇长公主既然来了,先陪我喝一杯如何,我们不醉不归,一醉方休。”
  说完,他先举起手中的酒壶,大口的喝了一口,简怀箴见他如此的肆意豪情,那种感觉是她很久以来都没有的了。
  所以她也当人不让,举起手中的酒壶便也喝了一口,于是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很快的就把两个人手中的酒壶中的酒给喝完了。
  这时候,朱见辰才很认真的望着简怀箴,询问到:“公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你眉头深锁,好像是遇到了难以解开的结疑呀?”
  简怀箴见他的双目竟然能够洞悉人的心思,便笑笑说道:“这俗世红尘中的事,本来就是纷扰得很。若是我能够像你这样一个人在这里过这些逍遥自在的生活,那当然是有趣得很。”
  他听简怀箴这么一说,便仰天长笑道:“既然皇长公主来了,不妨听我为您唱一首歌谣如何?”
  简怀箴点头说道:“愿意聆听”。
  于是那朱见辰便在那里翩然起舞,他唱道:“世人都晓神仙好,唯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唯有姣妻忘不了;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儿孙忘不了;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了!”
  说完之后,他便在那里狂舞,他的衣襟狂舞之间,竟然广袖飘饶,很有几分江少衡年轻时候的豪气,让简怀箴看得一时之间有些错鄂。
  他见到简怀箴痴痴的望着自己,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便对她说道:“皇长公主,您还是不要为眼前的烦恼而忧伤了,如果是为一些不要紧的事情而忧伤,又有什么意思呢?听我一句吧,船到桥头自然直,柳暗花明又一村,我说得对不对?”
  简怀箴听他这么说,整个人忽然像是放松了一般,她说道:“对啊,你说得很对。”
  简怀箴边说着,边也甩起了衣袖,随着他一同飘然起舞,一边起舞一边唱着:“世人都晓神仙好,唯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
  简怀箴跟他一起唱着,只觉得心中十分的畅快,所有的不悦和愤懑在一瞬间全都发泄出来。
  她从来没有想到,原来这在南内之中,她也可以找回到自己,找回到自己年少时候的影子,又可以让自己的心在一瞬间变得平静。
  简怀箴同朱见辰大醉一场之后,回到万安宫中,只觉得一颗心顿时稳定下来,所有的事情她都不去再想了,因为她知道即使是再想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像朱见辰说的,等到船到桥头自然直呢。
  所有的苗疆王,至于那什么宫中的神秘组织,还有那什么神秘的蛊毒。今天都让它通通见鬼去吧。
  简怀箴心里想的,可是等到第二天的时候,她醒来阳光照在她的身上,暖洋洋,让她整个人觉得有一阵懒散。
  在一瞬间,她觉得心里是快活的,但是接下来她却知道自己的这份快乐持续不了多久,因为接下来等待她的还有无穷无尽的烦恼。
  无论是那苗疆王派来的细作,还是宫中的神秘组织,又或者是皇上和唐惊染身上所中的蛊毒,她无论如何要帮他们解开的,倘若她不能够帮他们把这些问题都给解决的话,那么她永远也不会安心。
  这就是简怀箴,她简怀箴这一辈子就注定了是奔波劳碌的命,任凭是谁也没有办法帮助她,因为连她自己都帮不了自己,旁人又能够怎么样呢?
  简怀箴的调查使得假圣旨的案件暂时有了进一步的结果,那些伪造圣旨的人果然消停了。
  简怀箴便到乾清宫中去,亲自向朱见深建议,无论如何也要给受灾的人补贴一些银量,朱见深跟简怀箴商量过之后,便决定在河南、河北各自拨出三百万两银子,给那些曾经受过人祸,忍受过苛捐杂税的灾民,让他们可以返回家乡,重新建设自己的家园。
  简怀箴见皇上如此的懂事,心中十分的安慰,于是一切便按照皇上所说的去做,押运皇银的事情交给了锦衣卫的两个指挥史去做,他们分别把皇银押往河南、河北。
  但是就在银两到达天津地界的时候,却出现了一件大事,那就是六百万两的皇银不翼而飞,这六百万的皇银可不是一件小事,以前简怀箴虽然有带人劫过一千万两的银子,但是她劫那一千万两的银子是为了黄河的灾民,所以皇上才不同她追究。
  而今这六百万两的银两,可是关系着河南河北无数灾民的性命,竟然有人如此枉顾灾民的性命,把这些银两给劫走了。这不禁让朱见深暴跳如雷,而且也让简怀箴很是生气,朱见深大怒之下,要斩杀那两个锦衣卫的指挥同志。
  简怀箴连忙劝说皇帝,她对朱见深说道:“皇上,你听我说,这件事情绝对不会那么简单,要是寻常的人谁敢来劫皇家的官银啊,而且又是六百万两银子,这么大的数目,这件事情一定是有人策划的。要是皇上信任本宫,就让皇上把这件事情交给本宫去调调查吧,本宫一定把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给皇上一个交代。”
  简怀箴虽然面上是这么同朱见深立军令状,但是实际上她自己的心里也颇有些拿不定主意。因为她知道这皇银失窃,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而接下来她要面临的将是怎么样的对手,她也一无所知。
  因为她觉得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劫匪做的,而是那一直隐藏在不可见人的深处的神秘组织做的,因为只有他们才有本事和能力把这么多皇银劫走,而又劫得如此的不露痕迹。
  简怀箴这么跟朱见深请求,朱见深觉得简怀箴一直以来做事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便点头对简怀箴说道:“既然如此,这件事情朕就交给皇长公主去做了,皇长公主年事已高,本来不应该为这朝廷和皇宫之中的事奔波劳苦,但是如今朝廷之中竟然连可用的人才都没有,朕也觉得心灰意冷。
  简怀箴连忙安慰朱见深道:“皇上,如今还年轻,等到皇上登基的时间久了一些,想必一定可以重新整顿朝廷。、
  朱见深听她这么一说,心中愈发的心灰意冷起来,他说道:“难道朕还可以多当几年皇帝吗?皇长公主你又不是不知道,朕是中了那蛊毒的,其实这件事情也怪不得别人,都怪朕,这叫自作孽不可活”。

  二零八,惊所失
  简怀箴连忙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她的目光之中露出无比坚定的神色,对他说道:“皇上您放心,既然本宫答应了你,一定会帮你把身上的毒给解除,那么本宫绝不负你。”
  朱见深听简怀箴这么一说,却觉得心里安慰了不少,于是朝廷丢失这六百万两皇银的事情就交给简怀箴去调查。
  简怀箴着手这件事情之后,她先往怀明苑中而去,因为她知道怀明苑中的人无论如何都是支持她的。
  简怀箴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来怀明苑了,她进入到怀明苑之中,那连江少衡、方寥他们都忍不住,随着纪恻寒一起迎了出来。
  见到简怀箴之后,江少衡眼中露出一丝热切的神色,但是被他硬生生的压抑住了,他问道:“公主妹子,近些日子可好?”
  简怀箴苦笑道:“看我的表情就知道我这些日子过得不好了。”
  于是她便同他们说笑着,边走到了怀明苑之中:“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呀?皇长公主,你难道是朝廷的皇长公主,就不当我们是你的心腹朋友了?就不把这些事告诉我了吗?”纪恻寒在一旁调侃着。
  简怀箴倒也不同纪恻寒计较,她犹豫了很久才说道:“这件事情说起来那可是说来话来,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起,只不过倘若我说出来又唯恐你们不信。
  “哦,您倒是说说嘛,我纪恻寒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有见过,什么样的事也没有经历过,天下间没有可能发生的事,你尽管说出来给更我听听就是了。”纪恻寒在一旁叫嚣着。
  简怀箴点点头,便把近日遇到的事情,都前后跟他们说了一遍,他们听了之后,??觉得十分的奇怪。
  难道这天下真的有这么一个神秘的组织,而背后操纵这神秘组织的竟然是宫中的人,那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竟然可以操纵这么一个神秘组织呢?
  还是纪恻寒的想法最为匪夷所思,他拍手说道:“我猜出这幕后组织的掌控者是谁了。”
  众人均都往他看去,纪恻寒笑了起来说道:“这幕后的主使人一定是皇上,倘若除了皇上,还有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够调动得起这么群人呢,连李贤的侄子的牵扯到其中了。”
  众人都觉得纪恻寒说得很不可思议,也都不肯相信,纪恻寒自己笑言到:“其实我也不肯相信,我也只不过是说笑罢了,只不过这件事情真的是太过于匪夷所思了,倘若天底下当真有这么神秘的组织的话,那真的是让觉得很不可思议。”他在那里连声的说道,众人也纷纷的赞同。
  说了半日之后,简怀箴眉间隐隐约约的带着愁玉涌动说道:“我过不久就要去天津一趟,我要去天津调查一下那六百万两银子失窃的事情,如今那些灾民因为受到假圣旨案件的连累。人人都过着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日子,他们的日子都过得很苦。但是就是在这种情形下,还有人把那些银两给劫走,这件事情说起来实在是太令人生气了,所以无论如何我也要走一趟,把这件事情给查出来。”
  “公主妹子,你以为你一个人的能力就能够查出这所有的事情吗?我觉得恐怕是不能够吧,难道你忘了我们这个怀明苑中的人,永远是支持你的吗?”纪恻寒抢先说道。
  简怀箴的面上露出一丝暗昧的神色,她笑语到:“要不是因为如此,我也不会来怀明苑院中找你们商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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