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妇门前是非多》第32/157页


  张姨娘心一横,此事已被知晓和段管家有关,段管家总之是逃不了关系的,索性就……
  她叩头道:“二老爷且听我一言,我当初是飞马侯府的人,在侯府时,曾认了段管家为干爹,这个事人人皆知。因这些年将军不归,干爹怕我身为妾侍被人欺负,时不时也会托人关怀一二。有人要对主母不利的消息,正是段管家告诉我的。我一听这消息,就想让儿子去救主母,博主母好感。万万想不到会被怀疑。”
  她说着,声泪俱下,十分可怜。
  罗文茵:“……”好口舌,好会分辩,若我不是当事人,差点要信以为真了。
  李飞章闻得生母这番言语,忙也上前跪下道:“母亲,姨娘一向良善,平素深居简出,处处让人,她不会害母亲的,请母亲饶过她罢!”
  李飞捷也上前给周姨娘求情道:“姨娘胆小,平素连蚂蚁也不敢踩,如何敢害母亲?母亲明察!”
  李飞华忙也跪到地下道:“母亲,姨娘本来是母亲身边的陪嫁丫头,只有一心忠于母亲的,不会害母亲。若有错处,定是别人撺掇,请母亲饶她一次!”
  罗文茵忍不住冷笑出声,“呵呵,这么说,她们并不会陷害我,却是我想借机陷害她们了?”
  李飞捷和李飞章叩头道:“母亲息怒,若姨娘是无辜的,不查清楚就处罚了她们,不算公道。”
  李飞华不再叩头,只回想着周姨娘这阵子的举止动作,心下也稍稍怀疑,只寻思如何帮着开脱,不致罚得太重。
  罗文茵气得朝向李汝定道:“二弟,你听听他们的口吻,倒像是我要害他们姨娘一样。幸好白马观一事,你亲眼所见,若不然,还以为我捏造一个事件,为了要处罚她们。”
  李汝定沉静道:“此事还有一个关键人物的,那便是段管家。”
  “只要到侯府中跟侯爷说一声,请了段管家过来,当面问质,便知道张姨娘所说的风声,是不是从段管家那里传来的。也可问段管家,从何得知风声。”
  “再一个,我到白马观时,段管家因何要引我去踹壁画室的门,他事先知道了什么?他是不是和张姨娘其实早有勾结?”
  罗文茵拍手道:“正是这样。”
  她说着传喊了田妈妈进厅道:“你拿了我的名刺,跟李管家一同到飞马侯府中,说咱们府的张姨娘指证段管家跟一事有关,请段管家过来对质。”
  张姨娘一下脸白如纸,却又装做坚强,硬是挺着背。
  若是段管家过来时,飞马侯也跟着过来,哪自己是不是有救了?
  没错,飞马侯应该会救自己的,当年他在书房中偷偷藏了罗文茵的画像,于无人处拿出来……
  那时被自己撞见了这件事,他承诺以后会帮自己一次的。
  而且飞马侯送自己过来李府当妾侍,为的是离间李汝安和罗文茵的感情,现时李汝安不归,自己这颗棋子还时不时能给他传递一点罗文茵在府中的动静,他应该会帮自己一把罢?
  若不帮,就不要怪自己异日拆爆他爱慕罗文茵,欺妻骗友诸事。


第26章
  罗文茵正吩咐田妈妈,却见李管家进来禀道:“老夫人,崔将军提着段管家来了。”
  话音一落,厅外脚步踏踏声,崔元舟提着五花大缚的段管家进来了。
  他一进来,把段管家往地下一丢说:“把你做的事再说一遍,有一字不对,我就割了你舌头。放心,飞马侯不会因为一个管家跟我对恃,你也别想着飞马侯会给你做主。”
  原来崔元舟怕京城有肖小之辈对李府不利,派了护卫时不时巡视李府,以保罗文茵安全,今早护卫见李府一众人出门,不久又有李飞捷和李飞章等人出门,似乎有事发生,便去禀报了崔元舟。
  崔元舟一听,便问李府一众人往什么方向去了,自己领人骑马去追。
  他到得白马观山门外时,恰好见得段管家领人飞奔出来,骑上马就走。
  他心下生疑,再一想之前护卫禀过,说段管家和张姨娘来往频密,不知道段管家今日行径跟罗文茵有没有关系,因想了想,就拍马去追段管家。
  段管家见有人追来,因心中有鬼,不由惊慌,大力拍马快跑。
  可惜他遇到的是骑术精湛的崔元舟,只一会就被崔元舟追上。
  崔元舟伸手臂一伸,就把段管家从马上提下来,当场审问。
  他审问的方式也简单,直接道:“我知道你和张姨娘做的好事,精的就赶紧全说出来,我饶你一命,不好好说,我就割了你的头,让你去跟老天爷说。”
  段管家最怕的就是这种军中不讲理的人物,当下便把张姨娘如何找到自己,让自己去给方若成送信,又领人上白马观,借机骗了方若成和罗文茵共进壁画室,再让人去捉现场诸事说了。
  崔元舟听完,便令人缚了段管家,提来李府。
  此时,正碰上李府在审两位姨娘,两位姨娘哭泣自辨清白中。
  当下段管家看看满厅的人,看看张姨娘,再看看崔元舟,知道躲不过,到底心一横道:“没错,张姨娘是我干女儿,她来求我帮她一把,我看在她往日常礼送,对我有孝心的份上,就决定助她一把。”
  “就昨儿,她托丫鬟给我送了将军夫人一封手书,让我把手书送至方侍郎手中,说到时方侍郎看了手书,自会到白马观中见将军夫人,待他们相见,我就引李主事进去捉现场。”
  “将军夫人被捉现场,过后在府中定然没了威信,她们再拿着这个把柄,说不定将军夫人会同意分家,或者让出管家之权,那时她把持府中事,自会给我送大礼。”
  李汝定问道:“你说张姨娘有大嫂的手书?手书是从哪儿来的?”
  段管家道:“张姨娘善书,她会模仿别人笔迹。那封将军夫人的手书,其实是她仿着将军夫人笔迹写的。”
  李汝定恍然大悟,又问道:“手书上写了什么话?”
  罗文茵一听问到这个,也颇好奇,一边又暗暗嘀咕:好了好了,手书是不是会提到荷包的事?若提到,我要如何抵赖?且先听听如何说。
  段管家复述手书的话道:“上面写着,方郎,荷包总要物归原主,白马观见!后面是今日的日期。”
  罗文茵:果然避不开荷包!
  张姨娘见得段管家指证她,本来脸如死灰,待一听荷包两个字,马上又死灰旧燃,喊叫起来道:“我敢问主母一声,是不是送过方侍郎一个荷包?”
  罗文茵脸色如常,冷笑道:“你一个姨娘,竟敢诬蔑主母,还敢质问?奇了怪了,谁给你的胆子?”
  张姨娘破罐子破摔,瞪大眼睛道:“主母敢送方侍郎荷包,就不敢认么?”
  众人听着张姨娘这话,不由面面相觑,心中各各生疑。
  李汝定:什么,大嫂还送方侍郎荷包?不知道我大哥当年有没有收到她的荷包?
  崔元舟:表妹送过方若成荷包?我怎么不知道?我跟表妹从小玩到大,她连毛也没送我一根,方若成若有荷包,看我回头不弄死他?
  张姨娘说着话,又指向周姨娘道:“此事她可作证。”
  周姨娘这会缩成一团,再没了勇气,闻言喃喃道:“我什么也不知道,别问我。”
  张姨娘火了,大声道:“又是你说的,道是二姑娘上回陪主母去慈云庙上香,在桃花坡见到侍郎夫人持一只荷包问安王妃,知否是谁人所绣。安王妃认出荷包是当年罗府姑娘所绣,便叫主母上去分辨,主母一看荷包,说荷包是贵妃娘娘所绣。可是你当年在罗府侍候主母,知道贵妃不擅长刺绣,也没有绣过荷包。那只荷包,分明是主母所绣的。”
  “主母绣的荷包,自是送给了方侍郎。因此我一封手书,让方侍郎持荷包到白马观相见,他马上就上白马观了。”
  众人听得惊奇,一时分不出真假,皆寂静无声。
  罗文茵却鼓起掌来,“张姨娘,你果然很会编故事。但是你编的故事,漏洞太多。”
  “第一,你说我送了荷包给方侍郎,哪为何荷包是在侍郎夫人手中呢?难道是方侍郎收了荷包,转送给侍郎夫人?”
  “第二,你说手书一封,让方侍郎上白马观和我相见,他为何不单独上白马观,却拖家带口,领了夫人并女儿一起上白马观呢?难道我的荷包是送给他们一家人的,他要还我,就要一家人整整齐齐,一起跟我见面,然后再还我?”
  “第三,安王妃让我分辩荷包是何人所绣,我瞧着荷包眼熟,一下子分辨不出来,但当场又不想让安王妃和侍郎夫人失望,便口称是贵妃娘娘所绣,这样侍郎夫人拿着荷包,便会好好珍藏,如珠似宝,一天好心情。我不过想让大家欢欢喜喜,在你这儿,却臆测出荷包是我送给方侍郎的。”
  “张姨娘,你好大的脑洞!”
  罗文茵的话,一句一句把自己撇清了,又句句指责张姨娘妄测。
  众人一听释疑,齐齐骂起张姨娘无耻。
  张姨娘不甘心,继续哭着道:“纵如此,我一个弱女子,哪有指使段管家的能力?分明是段管家害怕崔将军,崔将军让他说什么,他就说什么。谁个又不知,崔将军是主母的表哥,最听主母的话呢?主母要收拾我,崔将军自会帮着。这番给我安个罪名,把我处置了,还要让我儿子无处申辨,认定我是罪人。”
  罗文茵气笑了,这位张姨娘,果然是一位人物呢!今天不令她服服贴贴认罪,我不姓罗!
  她转向周姨娘,缓一下语气道:“周姨娘,今日的事,证据已确凿,但看在你育了一对儿女的份上,再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好好说出跟张姨娘所谋的事,我就不为难你,会送你到田庄上好好养老,也允许你儿女定期去看你。”
  “此话当真?”周姨娘本已绝望,闻得此言,又燃起希望,抬头看着罗文茵。

当前:第32/157页

提示: 双击屏幕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