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妇门前是非多》第7/157页
关于原主和方侍郎方若成的旧情事,果然是烂桃花。
原主少女时期,有一次随母亲到庙里上香,期间自己偷跑到庙后摘桃花,在山坡上滑了一脚,一只绣花鞋脱落掉到坡下,正好方若成经过,就帮着拣回绣花鞋。
其时桃花开满山坡,到处灼灼灿灿,犹如仙景。
一对少年男女在坡上相遇,斯情斯景,很容易勾人动情思。
及后,方若成又“巧遇”原主几次,言语撩拨,诉说痴情。
原主渐渐也动了情愫,送了方若成一个荷包。
不料数月,传来一个消息,原来方若成已有未婚妻,两家婚事已近。
原主恼羞成疾,病了好久。
又一年,原主出嫁,正好夫婿和方若成同朝为官,两家少不得碰面。
原主找了借口制造和方家的矛盾,撒泼大闹,给外面造成她和方家因误会生矛盾,以至解不开,从此结仇的印象。
罗文茵看完资料页,心下也不由痛骂方若成一声:这个渣男!
她痛骂完,正要上床,突听守在碧纱厨旁边的乳母惊叫一声道:“宾哥儿额角发热,这是发烧了。”
田妈妈率先过去碧纱厨察看,用手抚了抚李宾额头,回头和罗文茵道:“老夫人,哥儿确实发烧了,怕是要赶紧请大夫过来瞧瞧。”
“平素是请哪个大夫给他瞧的?”罗文茵忙也过去看李宾。
田妈妈道:“老夫人忘了么?一直是请白御医给哥儿诊脉的呀。白御医擅长妇科和儿科。他只要不在宫中当值,老夫人的名刺一到,不管多晚都会过来。”
“那赶紧递名刺请他过来。”罗文茵忙吩咐下去。
半个时辰后,婆子便报进来,说是白御医来了。
“快请!”罗文茵让人撩起帘子。
白御医很快进来了,后面跟着一个背药箱的童子。
“见过夫人!”白御医给罗文茵行礼,口称夫人。
罗文茵看一眼白御医,唔,年约三十多,白净面皮,清长眉,含情眼,笑唇,称呼我时只喊夫人,省掉一个老字,颇体贴的样子。
她忙虚扶一下说:“白御医多礼了,我家孙儿突然发热,还请你给瞧瞧!”
“是。”白御医在婆子指引下,过去碧纱厨给李宾望闻问切。
白御医问脉完,站起来道:“着了风寒,不碍事的,服三贴药,发了汗便好。”
罗文茵忙吩咐吴妈妈给白御医拿诊金,再引他去厢房开药方。
一会儿,吴妈妈拿了药方进来给罗文茵看。
罗文茵瞧一遍,也瞧不懂开的药对不对症,但想着人家是御医,应该不会错到那儿去,便吩咐道:“着人赶紧去抓药。”
吴妈妈出去吩咐人抓药,很快又折回来,小声道:“老夫人,白御医还在厢房没走,他说道见着老夫人眼眶乌青,怕是最近夜晚睡卧不宁,肝火郁织,问老夫人可要让他诊一回脉,也开一贴药来吃吃。”
罗文茵抚抚胸口,这两天确实因为李飞墨的事有点上火,这个白御医不愧是御医,眼力杠杠的。
她点点头道:“也好。”
吴妈妈似乎有点小挣扎小犹豫,终是道:“老夫人过去厢房罢,这主卧人多眼杂。”
罗文茵不疑有它,跟着吴妈妈过去了厢房。
吴妈妈推开门,让罗文茵进去,自己守在房外。
“白御医。”罗文茵进了厢房,见白御医坐在方桌前,便喊了一声。
“你来了!”白御医忙站起来,神情激动,几乎带翻了椅子。
罗文茵:这有点不对啊!怎么回事?
她心里有点疑惑,不由停了脚步。
白御医紧走两步,站到罗文茵跟前,借着烛火看她,“你瘦了!”
罗文茵:什么鬼?这怎么像老情人见面?
她一定神,“白御医,你不是要给我诊脉么?”
白御医抹抹眼角道:“你坐下!”
罗文茵怔怔坐到椅子上,把手伸在桌上。
白御医坐到旁边,伸手指给罗文茵诊脉,凝神一会儿道:“果然是忧思过度,肝火上升之症。我给你开一个药方,照着吃几贴,若得缓解,便不须再吃,若不缓解,不单要换药方,还得寻出那令你忧思之事解决之。”
罗文茵点头,低声道了谢。
白御医缩回手,语气有点凄楚,“茵儿,你何必跟我见外?”
罗文茵:啊啊,真的不对劲啊!系统同学,这怎么回事?
系统:“你当年在方侍郎那儿受了情伤,是白御医给你诊治的,他不单给你开药方,还一直开解你,对你日久生情。可惜你父母很快将你许了别人,令他落了空。他对你念念不忘,至今未娶。”
罗文茵:打住打住,他其实是对原主念念不忘,并不是对我。
系统:“你和原主已成一体,原主即你,你即原主,没差。”
罗文茵:可是原主情史也太丰富,现在可以确定的是,她和三个人发生过感情,一是夫婿,二是方侍郎,三是这个白御医。但是我本人,呜呜,初吻还在呢!
系统:“要不,你现在把初吻献给白御医?留着干什么,那东西又不会长利息。”
罗文茵:……
第6章
吴妈妈在门外度着时间,感觉诊脉应该诊完了,便大声“咳”一下,再推开门道:“老夫人,时间不早了。”
门一响,白御医迅速坐正身子,开始写药方。
罗文茵也松口气。
唔,在古代养老,医疗条件差,所以跟一个医术好的御医保持友好关系是必要的。
但是旧情复燃这个么,就不必了。
咱得调整好态度,拿捏好分寸,慢慢跟白御医同学把旧情转化为纯真的友情。
白御医开好药方,递给罗文茵,声音低沉道:“记着我的话。”
“嗯,谢过白御医!”罗文茵把药方递给吴妈妈,吩咐道:“明儿拿去药铺,先抓三贴吃一吃。”
吴妈妈应下,朝白御医道:“白御医,我送你出去!”
白御医眼看也没机会再单独跟罗文茵说话,只好抬步走了。
罗文茵回到房中,忙又去看李宾,摸得额头还是一片滚烫,度着大晚上抓药回来再煎,也没那么快,便喊田妈妈道:“妈妈,你拿毛巾湿了冷水,先给哥儿敷一下额头。”
田妈妈刚才也摸过李宾的额头,心下正慌着,听得罗文茵的吩咐,忙忙应了。
敷了几次冷水后,李宾的额头和手心终于没那么烫了。
罗文茵今儿起得早,闹腾了一天,现困意袭来,偏生不好意思去睡觉。孙儿在发烧,祖母要是大大咧咧去睡觉,会不会太那个?
呜,等孙儿退烧了,活蹦乱跳了,得想个法子,把他甩回去给他妈自己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