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微郎花事》第87/88页


  ――小金哥哥,方才真的好险!
  王爷当真狠得下心,若我们失败,他是不是打算也跟着跳下来?
  她她她、姐姐当真相信,那是遂章公子?可是那是王爷啊!
  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愿意去相信。这才是她信仰的力量。
  那王爷岂不是要一直扮演下去?
  恩,也许。
  ……那王爷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他就是王爷啊。
  我听不见他们对话,可那结果却是相同。
  哪怕是欺骗,只要愿意去相信。
  于是互相搀扶的身影,可以继续走下接下的路。
  穿过崎岖的山道,穿过幽深的石径,穿过漫山遍野的桃花林。
  就这样一直走下去,一不小心,便走完了一生。
  (正文完)
  小番外那往后的人生精分,醉梦
  (一)面具
  “你想好了?”
  “戴上面具去模仿另一个人,年深日久,或许连真正的自己都被磨没了棱角,变成一个影子。”
  “你舍弃自己大好的人生,只为了一个有点疯疯颠颠的女子,值得吗?”
  值得吗?
  值不值得我不知道。
  只是想重新点燃她眼里那一抹死灰,想让她笑,让她活着。
  想一直陪着她,仅此而以。
  我记着答应她的每一句话,无论做到的,以及没有做到的。
  哪怕花费自己的一半人生来饰演另一个人。
  哪怕每一天会看着她对着那张面罩娇痴或欢喜,深深地依恋,那些都不是自己的。
  (二)求亲
  在北氓山下落脚之后,眉君又生了一场长病。渐渐好起来之时,已是将近半年之后。
  重阳的时候我陪她登高。在半山亭休息的时候她摘了面纱,执着罗扇扇风,一边抿了嘴笑,与我玩起了掷棋。
  天清澄透,映得她一对眸子如净水琉璃。
  这大半年来,我见多了她对另一张脸痴痴发呆的状态,对我如此生动含笑,假于颜色的模样,还是头回。我承认自己有些失神,以至于没有发现身后不知何时有了偷窥者。
  山下庄子住了一对兄妹,那妹妹是名绝色美人的传言就这样传了出去。更甚者有蹲在墙根徘徊窥望。
  我大怒自是不必说,将这一票登徒子狠揍了一顿,心底下却再也坐不住。
  这意中人就在眼前,却夜夜孤枕的滋味,委实不好受。
  终于到了某个花月圆好的夜晚,我约她后园相见。斟了酒,重启了旧话
  我怕她再说出“如此下去甚好”的浑话,将她逼至角落,将酒递至她面前,恍惚便是个逼亲的恶棍。
  我诱哄道:“眉君如是应承,便满饮了此杯。”
  夜色如踱了一层水银,她在这一片流光翩跹中依旧抿了嘴笑,眼角眉梢隐有羞意,却没有过多抗拒,像一只被驯养的猫儿一样顺着我的手乖顺地啜下那杯酒。她的双眼亮晶晶,鼻息间喷出的轻浅酒香,陈酿一样使人沉醉。
  气氛如此好,她最终还是说:“还是需待哥哥做主。”
  我扬起自己才能感受的古怪的笑:“明天我便与‘哥哥’提亲去。”
  扮演者是自己,自己向自己提亲,这世上还有比这更奇妙的事吗?
  这简直就像一场左右手互相博弈的游戏。
  “左手,不才品行周庄,家产颇丰,将你妹子许于在下,你看可否?”
  “右手,看你所说是实,对我妹子又痴心一片,我便准了!”
  呵……
  (三)成亲
  多少年的梦想终于成真。
  揭了红盖头,喝了交杯酒,双双坐在床头。
  大红喜烛摇曳照出地上一双亲昵的影子。
  她突然有些不安:“我想去看看哥哥在做什么……”
  “明早,我们一起去看望哥哥,哥哥会不会不在?”她不安地,像是寻求保证般地看着我。
  自始至终,聂遂章与晋凤知,只是一个人。
  □乏术的时候怎么办?
  管它呢,那是明早才要烦恼的事不是吗?
  现下,春宵一刻值千金……
  (四)操心
  好一段时间,她每日里坐立不安。
  我观察了她许久,最后被我问得急了,方始期期艾艾道:“你看,哥哥身边一直没个照顾的人,是否也该给哥哥找一门亲事了?”
  我哭笑不得地看她开始忙碌于各色的媒婆中,收集了一幅一幅的女子画册,然后对着她们发呆。
  “哥哥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她终于忍不住试探。
  我将大锤推还给她:“你觉得什么样的姑娘,适合哥哥呢?”
  于是,她对着那卷画册继续发呆。
  这一个,眼睛小了。
  那一个,额头高了。
  东家的姑娘,样子是可以,可是听说德行有限。
  西家的姑娘倒是贞静本份,只是人看起来不是十分聪慧……
  怎样才能找得到一个配得上哥哥的人呢?
  ……
  (五)十年
  不知不觉,鬓边开始长出第一根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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