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府迷踪之奔雷小剑》第77/156页



一言将方洪提醒,心说:“当真我两次伤在这万恶淫贼手中,怎倒功力反而大增?”边想,两眼也紧盯着玉箫郎君,同时已将真气运行,只觉体内真气充沛之极,刹那间已两透玄关,登时恍然大悟,才知是适才他伤在玉箫郎君飞袖之下,是被那怪妇救醒,也必是她以所练的真火来为他通经活脉,想那日葛衣人在采石矶为他打通玄关之窍,功力虽然倍增,但这几日来都无暇行功,真气不能练得圆团团,光灼灼,故尔掌上功夫,威力其实所增有限,现下经那怪妇的真火为他疗伤,必是无意中替他增了功力。

方洪在眨眼间,悟澈了其中玄奥,勇气大增,这工夫,那真气又再三通玄关通六窍,只觉运行倍常活泼。

玉箫郎君早又逼进了两步,两人相距已不足一丈,只见他两袖抖个不已,显然已劲透袖尖!

方洪斜步滑移,往右挪移两尺,玉箫郎君立即往右滑移,眼看两人即要以功力相拼!就在千钧一发的瞬间,方洪心中陡然一震,原来他往左游移,恰好转到了他娘的石床对面,这一惊非同小可,若然他此刻与玉箫郎君同时发难,这石室能有多大,现下两人相距不到七八尺,便是能伤得玉箫郎君,他娘必也会伤在他的掌风之下!而且石室中,两长石床本是相对的,他虽不敢回头,南芝姑娘必在身后,同样,自己纵能躲得过他的飞袖,南芝姑娘那还有幸理!

方洪登时惊出了一身冷汗,说时迟,玉箫郎君忽地一声狂笑,左脚霍地一退,右臂疾扬!

方洪那能容他这袖拂出,倏提丹田气,腾身疾拔,双腿一拳,平身贴在石室顶上!

玉箫郎君,好生狡狯,他一见方洪掌劲倍前威猛,这一飞袖其实是虚,方洪背脊才贴上顶端,他左袖已卷到了!说:“小子,你想逃呀!”

方洪不敢开口,两脚就势一登,直向石门斜射,这一来自是头下脚上,顶高不过丈余,其势又疾,当真险而又险!

玉箫郎君呵呵一笑,右袖旋身疾拂,快如电闪!

方洪头顶已堪堪撞到地上,要收势已是不易,那还经得起自后似狂飙般飞袖拂来!真个死生在须臾,危如千钧一发!本能地两掌倏地推出!其意不过在想护住头顶,那料一股奇大的劲道反震回来,他身躯登时弹高数尺!

方洪赶紧一拳腿,飘落在五七尺外,真个是绝处逢生,暗叫了声侥幸!待明白适才那将他身躯弹起的劲道,实是自己两掌反震之力,这一喜,非同小可,要知反震之力已是这般巨大,他现下的掌力何止千斤!

玉箫郎君看得明白,不由他不倒抽了口凉气!而且惊得他退了一步,道:“你是紫府宫中传人?”

又是紫府宫?那南雍传他轻功,现下方洪已知是紫府迷宗,被人误认,尚有可说,适才这双推掌乃是本能行险推出,毫不神奇,怎会被他认作紫府武学?

方洪心下诧异,眼见玉箫郎君惊惧之态,若他立即应承,必可将他镇住,但方洪是个诚厚的少年,岂愿假冒,当下哼了一声,就道:“紫府仙宫,武学旷世,我方洪岂配得传,诛你这万恶淫贼,衣冠之兽,又何必紫府武学。”同时,他心中却在计谋:“怎生才能将他引出石室?”

玉箫郎君闻言,精神顿振,要知武林门派最是分明,否认自己的门派,无异欺师灭祖,玉箫郎君立即呵呵笑道:“妙极妙极!”他见方洪一步步在往后退,只道他已露了怯,更认定所言非紫府传人不差,心想:“这小子不除,我怎能与美人儿真个销魂。”立即也一步步逼出石室来!

方洪心中一动,那怪妇现在洞外,她与玉箫郎君乃是母子,动上手自然帮他,我能否胜得这恶贼尚没把握,怎能将他向洞外引去?

这甬道中宽不逾丈,施展不开手脚,洞外不能去,只有……

他一眼已瞥见那与大海相通的岔洞,忖道:“我若能将他诱入此洞,不但远离石室,那怪妇身有铁练锁住,只要躲开五六丈,可就不怕他帮这恶贼了。”

方洪心下忖思,不过眨眼间事那玉箫郎君身才出室,霍地左袖飞起,道:“方洪小子,那你就留下命来!”

这一袖并非直取方洪,而是拂向他身侧!方洪一见他飞袖来势,已知玉箫郎君是要将他逼出洞去,显然他亦想得怪妇之助,幸是方洪已打定了主意,喝声:“好!”他右掌倏翻,斜身急掠,半借他飞袖之势,窜出两丈!

玉箫郎君呵呵一笑,右袖早又飞起,皆因那岔洞是在石室之右,方洪恰是从他面前掠过!以是玉箫郎君身形不动,倒像方洪送上门来!

那知方洪早防他有这一着,身未落地,已拧腰亮掌,两股劲道相撞,他借劲飞退,登时自己在三丈之外,退入了那伸手不见五指的岔洞之中!

玉箫郎君一怔,现下成了他在明处,方洪在暗里,岂不顿处劣势么?跟着连喝了两声:“方洪小子滚出来受死!”却半晌未闻声息,他不敢追人。但他怎肯甘休,强敌现在暗处,何异身在虎穴!

陡听他忽地朗朗笑道:“小子,你以为躲在暗里,郎君我就放过你么?”只见他一言甫罢,左袖横胸,右手却伸入衣底,一步步向岔口逼去!

方洪半晌未曾发声,他是知成败在此一举,趁玉箫郎君不敢立即追来,这工夫,又已将体内真气运行了五七遍,皆因他功力适才陡增,连他自己也不相信,尤其是玉箫郎君那句“紫府传人”之言,迄今未曾释怀,知他这一声喝问,必非无因。

他体内真气一遍遍运行,也更见圆灼活沛!而且灵台顿见空明,忽然似有所悟,心道:“我这玄关之窍,是那葛衣人为我打通,玉箫郎君的流云飞袖,亦是葛衣人所授,他自知葛衣人的功路,莫非我先前无意中通关吐劲,自然而然的合了葛衣人的功路?”

方洪玄关通,灵台明,悟性顿增,越觉不差:“这么说,那葛衣人必是当今武林至尊,紫府宗主,是他!是他!”

方洪大喜,正是由一反三,一解百解,日前那葛衣人并未出手,表面看不出他武功深浅,但他女儿,那个奇丑的姑娘,不是轻轻易易即胜了桑龙姑的三个儿女么,女儿如此,其父可知,这葛衣人必是武林至尊,紫府宗主!

一时间,他喜不自胜,连玉箫郎君已一步步逼近,也未觉察,原来这一阵工夫,玉箫郎君亦已入了暗处,他虽瞧不见方洪,方洪亦已失了他的身形。

陡地碧光暴射,照得满洞通明,方洪一时间两眼难睁,只听玉箫郎君呵呵大笑,道:“小子你躲得了么?”声出袖到!飞袖凌厉之极!

方洪此次已是勇气百倍,现刻他体内真力充盈,本已似要透体冲出,当下倏地一挫腰,双推掌,开声吐气!

却听身侧朗朗笑道:“小子,别白费劲啦!看剑!”

满洞碧光突射,伸缩如长虹,已自斜刺射来!

是玉箫郎君向岔洞中一步步行来,小心翼翼,走进了两丈,这才霍地从衣襟下掣出剑来,剑走夜战八方,一者是宝剑突然亮出,他身形也暴露出来,怕被方洪暴袭,二者剑光光芒,可照澈全洞,意在发现方洪存身之处,果不出他所料,一见方洪在一丈之外左袖立即拂出,但他何等狡猾,明知这一飞袖已伤他不得,袖出,身已斜掠,圈剑疾刺!快得有似两下夹攻!

方洪一见他露出剑来,正是被他夺去的宝刃,先前他乘人于危,他娘险险丧命在他手中的情景,顿时心头,怒火上撞!说时迟,那剑似长虹般刺到,剑未近身,剑上碧芒已砭肤生寒,方洪赶紧一错步,脚下三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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