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缘浅,奈何情深》第58/123页


  “想,我想!”慕笙歌已经笑得没力气了,瘫软在他怀里。
  谁知,方非然突然推开她,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还一脸嫌弃地道:“想要还不快去洗澡。”
  刚刚的温度顿时降了下来,慕笙歌更窘了,她被嫌弃了,苍天,这个男人就是上天派来整她的吧?
  “哼,洗就洗,本来我也打算去洗的,是你耽误了我洗澡的时间。”说着,慕笙歌衬衫的扣子全部解开,转过身去,胳膊向后一甩,那质地柔软价格不菲的衬衫便从她肩头滑落,一副美女入浴图立刻展现在眼前。
  她婀娜地朝浴室走去,纤细的腰肢完美的曲线荡漾着,圆润的臀一扭一扭,好像故意走给方非然看一样。
  猛兽终于忍受不了了,一时间也顾不得思考这女人到底在搞什么花样,三两步扑了上去将慕笙歌抱在了怀里,覆上她柔软的唇瓣,像是饿了很久一样,完全没有过度,长驱直入,搅乱她一汪春水。
  “唔,我还没洗澡呢!”慕笙歌好不容易推开他,拒绝道。
  “想洗澡?好,我帮你洗。”说着,方非然便将她抱进了浴室,真的要帮她洗澡似的。
  “我自己来就可以。”慕笙歌被他放在浴缸里,看他去那花洒,连忙道。
  “是谁说的,除了那两样什么都可以,我现在帮你洗澡你想拒绝?那我也只好说话不算数了。”方非然说着,转身就要进去去拿某些用品。
  慕笙歌一惊,连忙跳了出来,从他身后拉住他的手臂,道:“不要走,我现在忽然就想让你给我洗澡,你说好不好?”
  方非然背对着他勾起了唇角,暗笑这个女人还算聪明,转身立刻恢复以往那副面无表情的闷骚样,道:“这是你说的,一会儿不许乱动,否则别怪我把你的手脚捆起来。”
  “一定不乱动!”慕笙歌伸出三根手指故作发誓装,心想,不就是洗个澡,怕什么的,料他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
  于是,她舒服地躺在浴缸里,闭着眼面带微笑地享受着方先生的服务。她何德何能竟然能够享受到方大boss的服务,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
  只是,她想得未免太单纯了,方非然怎么可能会让她称心如意地偷懒?
  他一边用花洒往她身上淋水,另一只手从脖颈处开始一点一点地抚过,水流喷在身上本就痒痒的,再加上他轻柔的动作,渐渐的让她的身体焦躁不安了起来。
  当他的手慢慢向下移动,触碰到她的敏感时,她突然睁开眼睛,只见眼前的男人那双鹰目中前所未有的柔情,暗含渴望,勾得她身体更加燥热不安起来。
  她咽了咽口水,低低地问道:“能快点么?我有点儿冷。”
  冷?若不是有水珠掩饰,她身上细密的汗珠恐怕都能被肉眼发现吧?她颤抖的身体分明就是因为快乐而起的反应。
  方非然一勾唇,倾身向前吻住了她的唇,顺势迈进了浴缸里,水花四溅,打湿了他的衣服他也不介意。
  慕笙歌不受控制地伸手将他的衣服艰难的褪去,因为沾了水,全部黏在了身上,最后她没耐心了,干脆退到一半就将他按倒坐了上去,狂野的像个西部女牛仔。
  方非然双臂架在浴缸两侧,欣赏着眼前这个小女人的另外一面,心里满意极了。今天的她带给他很多惊喜,既看到了她发怒训斥儿子女王的一面,又看到了她急切想要得到满足泼辣的一面,无论哪一面,他都十分喜欢,或者说,爱极。
  “爱”这个词,从来跟他是不沾边的,因为活了三十年,他从未爱上任何一个人,包括他自己的亲人。若不是今天晚餐的时候,唐景妍提起,他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正视他对慕笙歌的这份感情,原来是爱。
  因为爱她,所以想要占有她的一切,包括她的心;因为爱她,所以即使她做出任何伤天害理的事,他都愿意保她;因为爱她,所以即使全世界都反对,他还是要把她留在身边。
  他方非然就是这样一个人,既然爱上了,就要她从头到脚都是他的,包括她的思想和感情,任何人都不允许染指。
  外面月色撩人,屋内极尽缠绵。
  这一夜,恐怕是慕笙歌有生以来最兴奋而疯狂的一夜,她从不知道,原来自己可以这么泼辣,方非然那么从容不迫的人都动容了,脸上泛着隐隐的舒爽。
  她真的太累了,一切都结束之后,她背对着方非然被他拥着,浑身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却毫无困意,大脑皮层太兴奋了,不住的回放着刚刚发生的一切,让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怎么还不睡?明天真的想请假么?”方非然的声音因为极致过后变得有些沙哑,却该死的性感,听得人更没力气了。
  “然,你什么时候才会厌倦我?”慕笙歌忽然问道。
  方非然想了想,假如她总是这样给他带来惊喜,他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厌吧!
  见他不回答,慕笙歌吃力地转过身,与他相对,玉臂缠上他的腰身:“你什么时候才能还我自由?”
  方非然冷哼:“这辈子想都别想。”
  “可是,你总要结婚生子,你的父母还等着抱孙子,继承家业,你不能太任性。”慕笙歌知道自己这么说有些伪善,可是,跟方非然在一起时间久了,心里也不像从前那么恨他了,况且这个男人最近转性不少,虽然一如既往的霸道,可她也已经习惯了,无非就是在晚上吃点儿苦头,他也不会把她怎么样。
  “等着抱孙子?”方非然突然冷笑:“孙子这辈子他们是看不到了,我到是可以考虑领养一个孩子继承他们所谓的家业。”
  当初他接手帝国集团的时候,公司内部一片消极,方浩小气,只顾着集团的利益导致股东之间为了蝇头小利勾心斗角,从高层到基层全部都是不良风气,而如今的帝国集团一派祥和,为什么?是因为方非然的每一个决策都给公司带来了效益,大家高高兴兴拿钱回家,谁还会不高兴?他不缺那点儿钱,让出红利分给员工,公司从上到下一片和谐景象。
  慕笙歌一愣,假装不懂,问道:“为什么?你就那么不想要孩子?”
  方非然沉默了一会儿,慕笙歌屏息盯着他,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猜测,方非然一定是在回想着些什么,不过一辈子不能有后代,他的心里也不好受吧?虽然他说着很轻巧,可是心里一定不像他表面上那么潇洒。
  “当初,他们为了逼我跟苏菲儿订婚,让我亲手扼杀了自己的孩子,他们以为这辈子,我还会给他们生孩子?”方非然的声音越来越冷,让人不寒而栗。
  “然,你什么意思?我不明白。”慕笙歌忽然觉得事情好像并不像她了解到的那样,难道另有端倪?

  ☆、087 锁的住她的人,锁不住她的心

  方非然将慕笙歌抱紧怀里,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个大雨磅礴的夜晚。
  那天,他派出去的私家侦探提供给他一个线索。说慕笙歌出现在淮城附近的一个比较小的城市,直到现在他都记得,当时,方非然握着电话的手是怎样的颤抖。他找了两年,终于有了慕笙歌的消息,他等不到雨停,也等不到第二天早晨,连夜,他自己开着车便赶去那个城市。
  夜晚行车,视线本就不好,再加上雨越下越大,后来干脆转成了暴雨。雨点打在告诉行进的车上那声音好像要将车子打穿。方非然心里急切,越是急切,就越是慌乱,最终,终于在高速上出了事故。
  急救车来的很快,当时已经快要到那座小城市了,救护车直接将他拉倒了就近的医院进行救治,好在看着凶险,却没有造成什么大碍,只是创伤影响到了生育功能。
  小医院本就没见过什么重大病历,当时医生跟方非然协商要不要转到大一些的医院去治疗,得知了自己的情况,方非然立刻拒绝了。
  “结扎。”他很决绝,也很坚定。他的表情格外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
  “先生,你确定吗?一旦同意做绝育手术,后果就要您自己承担了。”医生语重心长的道。
  “确定。”
  听方非然说到这里,慕笙歌立刻从他怀里挣脱坐了起来,面对着他:“什么?是你主动要求的?你疯了吗?”
  看着她不可思议的眼神,方非然也觉得自己当时确实疯了,因为那时,他已经得到了确切消息,慕笙歌并不在这座城市里,他简直有些万念俱灰,所以才变得有些冲动。
  凝着此刻眼前这个小女人,她眼睛里的担忧不是假的,不是演出来了,他相信。此时。这个小女人是真的在担心他。
  他突然坐起身,上前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呓语一般在她耳畔呢喃道:“笙歌,你知道这些年我有多想你吗?你知道当我得知你的消息之后有多么急切吗?你知道当我得知希望落空之后又是多么失望么?”
  不知为何,听着方非然心酸的话语,听着他第一次唤她“笙歌”,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她吸了吸鼻子,伸手回抱了方非然,就为他这句话,慕笙歌不后悔避开他五年,不后悔五年后重新回来,也不后悔隐忍了他那么久。
  不知为何,她忽然想起了爸爸,不知道现在爸爸有没有在天上看着她,也许,此刻正抱着他的男人,就是害死爸爸的凶手,可是她却被他三言两语感动了,她是不是真的很没用?
  直到现在,陈子非都没有新进展,而她每天与这个男人周旋,也无暇顾及更多。她想起那日在爸爸墓前,方非然说过的话,现在,她似乎懂了,她宁愿相信那件事与方非然无关,否则,一个男人怎么可能背负着杀父的罪名跟她说这些话?
  渐渐的,慕笙歌终于安静了,眼泪也渐渐干涸。方非然捧起她的脸,道:“女人,这辈子你都别想逃,我死也不会放开你!”
  慕笙歌突然笑了,道:“你放心,你就算真死了,我也不会逃。”
  这个死女人竟然咒他,看他怎么收拾她!
  看来他们注定不能好好说几句话,没等慕笙歌反应过来,方非然已经将她撂倒,厚重的身子立刻压在了她身上,简直让她快要窒息了。
  “喂,你起来,我还有话要问你。”慕笙歌一边推拒着,伸手摸到了床头柜里的那瓶药,拿出来在方非然面前晃了晃:“你既然都结扎了,这药是怎么回事?”
  方非然撑起身子,看了看那瓶药,道:“你不是每次都吃么?”
  “当然,我可不想再一时失足成千古恨,不过,把避孕药换成维生素这种事,亏你能想得出来。”慕笙歌嗤之以鼻地道。
  方非然的眼徒然瞪大,阴沉地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哟,生气了?我没有因此而鄙视过你,来,笑一笑。”说着,慕笙歌咯咯地笑了起来。
  她这么一说,方非然更火儿了,将她手中的药瓶一把抢了过来,丢在一边的地毯上,毫无预警地挺身,果然如她预想的一样,刚刚的余温还在,畅通无阻。
  笑声戛然而止,换成了羞人的吟哦,慕笙歌突然想起还有什么事没有搞清楚,推着他的肩膀道:“你等等,妍妍的事儿我还没有问清你呢,你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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