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缘浅,奈何情深》第74/123页


  走出停车场,接着月光和路灯柔和的光线,方非然低头望了一眼身边的女人,只见她的唇边带着微笑,乖乖跟在他身边的样子,让他刚刚的窒闷渐渐消散了许多。但她躲在一旁看好戏的罪,他已在心里记下了。
  时间已经不早了,度假村里没什么人走动。他们就这样迎着月光,在路灯下牵手散步,一派祥和温馨的景象。
  “女人,亏你还有点儿良心,否则,你要是让我真的在车里睡一黑夜,我到是不介意拿刚刚那个女人暖暖车!”方非然冷哼着,一副受了大委屈的样子。
  慕笙歌的出现让方非然心中释怀了不少,刚刚被那个女人少绕的气闷也化解了一些。他们一边往住处走去,一边讨论回去应该怎么睡的问题。
  聊着聊着,慕笙歌突然又想起刚刚的事,连忙瞪了他一眼,道:“看来若不是发现我靠近,你还真准备将计就计从了唐景阳?”
  “有什么不可以?送上门的女人,便宜,而且,我又不吃亏?”方非然继续和她呛着。
  “也对,男人出去就是挣的,以后若你真的破产了,记得出去挣钱养家。”慕笙歌说着,捂着嘴笑了起来。心想,这绝对是一个好主意,以他的体力和技巧,一定赢得不少富婆的疼爱,到时候让他出去卖命,她就和淘淘坐在家里数钱就可以了。
  看慕笙歌一脸的奸笑,方非然真的急了,立刻捏紧慕笙歌的手,狠狠道:“你就这么希望我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慕笙歌不服气地道:“这不是我希望不希望的问题,这是你想不想的问题。”同时她在心中暗想,若你真想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她想拦也拦不住啊!就比如说……
  有句俗话叫,说曹操曹操到,慕笙歌还没说呢,不知何时,唐景妍迎面出现在她面前。
  “方大哥,笙歌,见到你们太好了,你们有没有见到我妹妹?我找不到她了,好担心她。”唐景妍一脸的担忧之色。
  “哦刚刚……”慕笙歌刚要说话,便被方非然高一度的声音给掩盖了:“没看到。”
  慕笙歌瞪了方非然一眼,没再说什么。
  “怎么办,我打电话给她,发现她的电话在房间里没拿,你们说这三更半夜的她能跑到哪里去?”唐景妍真的急了,一个劲儿的搓手,大概是有点冷吧。
  方非然一边劝她不要着急,一边当着慕笙歌的面儿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给唐景妍披在肩头,道:“这样吧,我们陪你找找。”
  他这个动作做得格外不经意,可是当场的两个女人全都傻了眼,唐景妍偷偷看了一眼慕笙歌,立刻移开了目光,朝方非然笑着说“谢谢”,而慕笙歌则咬了咬嘴唇,道:“淘淘还在房间里,他一个人我也不放心,这样吧,你和非然去找,我等你们的消息。”
  她的话一出口,方非然原本淡然的脸上立刻多了一份怒意,他揽过唐景妍的肩头,道:“好,那你先回去,我陪唐小姐去找。”说完,便揽着唐景妍走进了茫茫的月色之中。
  慕笙歌望着他们亲密的背影,眼泪突然不争气地夺眶而出,她自问,慕笙歌,这便是你要的结果吗?这样,你的心里真的舒服吗?
  走过一个转完,方非然立刻将拦着唐景妍的手臂放了下来,道:“唐小姐,刚刚又冒犯你了。”
  唐景妍有些无奈,可看着方非然那不悦的表情,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得勉强笑着摇了摇头。
  方非然一边隐者唐景妍往停车场走,一边道:“其实刚刚我看到了令妹,她就在前面的停车场。”
  “真的吗?太好了,我真怕她出什么事,你看见她就好了。”唐景妍这才算舒了口气。
  在家里,父母都比较偏爱唐景阳,对唐景妍则格外严苛,以至于那年还跟家里闹翻过一次,后来还是慕笙歌资助了她上学,于是两人便成了朋友。
  “唐小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方非然一向对唐景妍礼敬有佳,直到现在也没有改变对她疏离的称呼。
  唐景妍自然是不介意的,左右不过是一个称呼,她也没有对方非然存了别的心思,叫什么随他的便。
  “方大哥请讲。”
  “若不是看在她是唐小姐妹妹的份儿上,刚刚他对我的冒犯,我是不会轻纵的,更何况,还无端让笙歌误会了。”方非然想起刚刚的事,气就有些不顺,更可气的是慕笙歌的反应,也让他心凉,虽然他也不知道他究竟想看到慕笙歌怎样的反应,或许真的和他大吵一架,他反而心里舒坦。
  她要的,只是她表现出来的在乎,可这个女人偏偏隐忍,又或许,根本就不在乎。
  “真的吗方大哥?这事儿我一定说她,阳阳就是这个性子,你别放在心上。”唐景妍嘴上维护她,心里却在暗暗为唐景阳捏一把汗,她这个妹妹,就是被家人宠坏了,再加上遇事永远有她这个做姐姐的维护,久而久之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怕只怕她放在心上了。”方非然幽幽地道,思绪早已飘离。
  突然,一个身影像箭一样窜了过来,攀上方非然的脖子,一阵激动:“方大哥,我就知道你放不下我,你心里有我对不对?”
  站在一旁的唐景妍一看到自己的妹妹对方非然如此的冒犯,立刻急了,刚要伸手去拉,唐景阳已经被方非然再次推倒在地,这一次,比上次摔得更惨,手都擦破了皮。
  “唐小姐,请你自重,不要让人觉得你就是一个不值钱倒贴的贱骨头。”方非然连气息都变得冷了起来,本来他就不高兴,被这个女人闹了两次,他连最基本的耐心都没有了,也不顾唐景妍此刻还站在她身边,说话的语气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他突然将目光望向唐景妍,语气未变,只是多了几分礼貌:“人既然已经找到了,就麻烦唐小姐把她看好了,别像一只发情的母狗一样,到处乱跑。”
  说完,方非然转身便走,只听唐景阳在后面呼喊他,直到声嘶力竭,他都没有停下脚步或是回头看一看。
  唐景妍知道这次是真的把方非然惹毛了,他平日里对她说话十分客气,从未出过如此犀利的言辞,这样一来,她这不成器的妹妹把她也一起连带着连累了。
  她顿时有些烦躁,朝唐景阳喊道:“阳阳,你动不动什么叫做过分?方大哥怎么说都是我的朋友,你这么做,让我以后如何面对他?”
  唐景阳坐在地上撒起泼来:“我不管,我就要上他,我一定要上了他,没有男人能够拒绝我,他更不能!”
  唐景妍再也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上前就是一个耳光打在她的脸上,这下,唐景阳终于安静了下来。
  “一个女孩子家家,每天满嘴的要上这个男人,上那个男人,你还懂不懂什么叫做羞耻?再让我听到从你嘴里说出这种不干不净的话,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妹妹。”唐景妍简直被气晕了,一个耳光根本不解气,刚刚在方非然面前已经够让她难堪了,谁知唐景阳还这么不懂事。
  “你竟然敢打我?”唐景阳捂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姐姐,为了这个男人,她竟然打了她?
  “打你是让你记住,人丢在自己家里,别到外面来丢人现眼。”唐景妍俯视着自己的妹妹,如今的她早已不是那个必须要靠着家人才能生存的小孩儿了,真因为唐景阳闹翻,她也能够活得好好的。
  “唐景妍,你是不是喜欢方非然?是不是?”唐景阳质问道。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最起码,我懂得什么叫做知难而退,什么叫做不夺人所爱。”唐景妍有些冲动,换做平日,她是一定不会讲出这样的话的。
  在她的心中,是对方非然有好感,但她明白自己在做什么,知道这个男人不是她能够爱的,所以她早早的打消了对他的念头和企图,就是怕将来让大家都难看。
  虽然,在她心里,她敬仰方非然,为他对慕笙歌专一的爱而佩服,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能够不为浮华而乱了心智,不为红尘了失了分寸,将万千宠爱全部给了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嫁过人,有孩子的女人,不是任何一个男人能够做到的。
  怪只怪她瞎了眼,爱了许诺文,结束了那段让她痛苦的单恋之后,她便再也没有爱人的勇气,或许,她真的需要休息了。
  “夺人所爱?真是笑死了,姐,你别忘了曾经你是怎么抢走我的男朋友的,你现在跟我说这个,难道你就不觉得可笑吗?”唐景阳丝毫不领情,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势。
  “阳阳,当年的事只是个误会,你为什么还是不能释怀?”
  唐景妍突然觉得好累,每次跟唐景阳之间有不愉快的时候,她便会提起当年的那件事,当时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妹妹暗恋那个男生,否则,她一定会躲得远远的,因为从小,她就不愿意跟唐景阳争,但她就是不理解。
  “究竟是谁不能释怀?为什么每当我爱上一个男人的时候,你就要百般阻挠?姐,我真怀疑你的居心,你究竟是不是我亲姐啊?”唐景阳的唇边略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甚是刺眼。
  唐景妍最终还是沉默了,她知道这个妹妹的性子,爱上一个男人,对于她来说就是一秒钟的事情,而往往,这个男人都是已经有未婚妻或者太太的,而她,偏偏要贴上去,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她魅力无边。
  “被我说中了吧?姐,你就是嫉妒爱我的男人多,告诉你,这个方非然,我上定了。你还真别不爱听,到时候可以让你来免费观赏哟!”唐景阳妖娆地扭摆着腰肢转身离开,直到她发动车子,唐景妍都还没有回过神来。
  直到唐景阳的车从她身边疾驰而过,她才反应过来,连忙喊道:“阳阳,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回答她的是一片静寂,唐景阳的车早已没了踪影。
  唐景妍蹲下身,泪水摩挲,这真的就是她的亲妹妹吗?为什么她要这么多自己?
  慕笙歌睡得极不安稳,她认为大概是突然换了环境,有些不适应,选择性忽略自己对某个人的惦记。她时不时起身给淘淘盖一盖被子,然后再躺下努力去睡,如是再三,终于睡着了。
  梦里,有一个男人将她抱住,去吻她的脖颈,惹得她一阵麻痒。
  “讨厌,别乱闹,我好困。”慕笙歌想要挣脱男人的桎梏,可是身子软软的就是没有力气。
  当男人闯入,她无力反抗,只得随着他的动作跌宕起伏,大脑根本容不得她思考。
  突然,一阵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也将她从美梦中惊醒,睁开眼的那个刹那,天,这个男人怎么覆在她的身上,他是什么时候偷偷摸摸进来的?
  知道慕笙歌要喊出声,方非然立刻捂住了她的嘴,低声道:“不许喊,难道你想你儿子看到你现在的样子?”
  慕笙歌这才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处境,这个禽兽什么时候把她从卧室抱到客厅的沙发上的?淘淘呢?
  “喂?”方非然一边捂着她的嘴,一边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边一阵哭声传来,因为很安静,慕笙歌也听到了方非然听筒传来的哭声,谁在哭?
  “唐小姐,你在哪?出了什么事?”方非然的声音有些急切,目光看起来有几分担忧之色。
  趁着他分神,慕笙歌一脚将他踢了出去,方非然不防,狼狈地后退,跌坐在身后的沙发上,目光中流露出几分不可思议。
  “好,你等我。”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此时,慕笙歌已经将睡衣整理好,起身要回卧室,方非然追了上来,害怕吵醒淘淘,压低了嗓门道:“女人,你敢踹我?”
  慕笙歌轻蔑地道:“踹你怎么了?方非然,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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