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缠》第70/71页


“怎么了?不舒服我可以停下来。”夏芯炎的身体有些颤抖,他对夏芯炎的身体有所顾忌。
夏芯炎不好意思吱声,还好是一片漆黑,否则让林影夜看到她红透了的脸一定要笑话自己了。为什么他偏偏要停下来问这样的话,明摆着是让自己为难,现在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好像怎么说都觉得难为情。
等了一会儿,见夏芯炎不回答,林影夜慢慢起身,大概是因为自己的冲动吓坏了他,的确,分开了五年要她一下子接受自己有些困难,无论如何该尊重她的选择。
可就在林影夜的身体快完全离开时,他的手臂被一双柔软却没有温度的手拉住。
“我想说能轻一点么?以前每次我都忍着没有告诉你,我很痛啊。”
林影夜的手附上夏芯炎的脸颊,抚摸着她的眼睛,鼻子,嘴巴,深深地吻了下去。
夏芯炎一点点适应林影夜的体温与自己融合,迷迷糊糊中听到林影夜在自己耳边说“这一次不会再让你痛了。”
“炎儿。”
“芯炎,你长大了。”
“保护工作由我来做。”
“要一个孩子吧,我养的起。”
所有的话,夏芯炎都记得,他温柔地在耳边说话,温柔地进入自己的身体,温柔地十指相扣,温柔地吻着,每一个动作都让夏芯炎沉溺到无法自拔,她相信他的温柔只会给自己,她也相信他的爱比任何人都真挚,如果这一次自己不争取,也许就该后悔一辈子了。
夏芯炎终于做了一个决定,就像全佑泽说的,要为自己好好活一次。

今天你要嫁给我
夏芯炎没有睡着,也不知道全佑泽还在不在等自己,现在已经是深夜,打电话过去可能不太合适了。夏芯炎轻轻从林影夜怀里抽出一只手,用手机发了一个短信给全佑泽:“不要等我了,先去睡吧。还有,真的很感谢你。”
“我不是那种大度到,能容忍我的女人在我身边发短信给另一个男人。”林影夜收走了夏芯炎伸在外面的手,低沉地说了一句。
“喂,别这样好吗?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的出现是个意外。”
“依照你今天晚上在楼梯口和我说的话,现在我们两个是属于偷情的关系,所以现在你是让我不要打扰你美满的生活吗?”
林影夜饶有兴趣地等着夏芯炎的回答,看她慢慢涨红的脸和躲闪的眼睛。
“那你呢,这五年来你又做了些什么,和沈晗订婚?然后准备结婚?现在你和我在一起,在这一张床上,做了不该做的,你会怎么解释?”
“我能说,我的解释已经准备了五年了吗?我在等你要我的解释。”
两个人的目光碰到一起,林影夜皱着眉头有些不满。
“我和沈晗本没有准备订婚,不过是沈澄背着我拍下了一组在酒吧门口和沈晗接吻的照片,然后给了媒体,迫于沈澄和沈晗父亲的双重压力,只好对外宣布我们要订婚。”
“那天,你们为什么会在一起?”夏芯炎忍不住问了出来,要不是亲眼所见,她不会这么在意,也不会选择匆匆离开。
“我知道,你看到我和沈晗了,是后来杜小世告诉我的,这也是我来韩国找你的原因,我想当面给你一个解释。那天他们灌得酒太多了,心里又一直为你的事在意,心情差得很,沈澄又让沈晗刻意打扮成你的模样,所以当沈晗从雨里跑过来抱着我,让我有一种是你的错觉。不过我和沈晗的关系也就此打住,我很快清醒过来,回到家就开始疯狂地打你的电话,就是从那天开始,我失去了你的消息,就像几年前一样,你消失在我的世界里,那么地干净彻底。”
“那五年来你有找过我吗?”夏芯炎小心翼翼地问。
“找?你不声不响地离开,我没有任何线索。我问了你哥哥,也问了杜小世,他们都没了你的消息,我又找到你的经纪公司,你的经纪人,他们说你刚刚解约离开了公司,可是即便是这样,我也一直没有放弃寻找你,我几乎动用了公司在全世界的人力物力,终于在这里找到你,这是我五年来第一次听到你的消息。”
夏芯炎轻轻环住了林影夜的腰,轻轻贴在他的胸口。
林影夜本来有些火气,却一下子发不起来,感觉到她就在自己的怀里缩成小小地一团,心里就没那么多杂乱的事了。林影夜亲吻着她的头顶,轻声说:“我只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嗯。”
“艾琳是我的孩子对吧,其实你不说我也能猜到了。”
夏芯炎心跳停了半拍,动作变得僵硬起来。
“林影夜,我・・・・・・”
林影夜慢慢握紧了她的手:“杜小世在我准备订婚的前一天才告诉我,你走的时候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而且・・・・・・・而且医生说,按照你当时糟糕的身体状况来看,你和孩子都有危险,而我最担心的是你会做傻事,冒险把孩子生下来。”
“其实那个时候,我已经不知道什么是害怕,也管不了未来有多难,我只相信一定能让这个孩子存活下来。我退出了娱乐圈,用这几年攒下的钱到了加拿大,我避开了所有的人,找了一家条件不错的医疗中心调养身体,我每天吃很多东西,有时候吃不进就会要求打营养针,我努力把自己养得肥肥的,健健康康的。我真的觉得自己很伟大,我几乎做到了以前我认为根本不可能做的事,或许每一个妈妈都是这样伟大吧,因为在我的肚子里有一个新生命在孕育,有他就觉得一切都值得。医生说我生下孩子会很困难,而且双方都存活的几率很小,可是,林影夜,我们已经失去过一个孩子,我真的不想再一次失去,如果我没办法活下去,那也一定要让他看到这个世界。”
夏芯炎说得很平静,却不知不觉泪流满面了。林影夜心疼地把她揽到了怀里,他从未想过,在自己怀里的这个瘦弱的身体是怎样孤独地面对一切的,在没有他的日子里,她又是怎样在黑暗的泥沼中苦苦挣扎。这是夏芯炎的信念,他永远都不会明白她所谓的坚持有多固执,即使是付出生命的代价。
“傻丫头,那你怎么还不告诉我?你这么做,不知道让我心里有多难过,如果那个时候我在你身边,就能第一时间抱起我们的孩子,轻拍他的背,然后见证他的成长,可现在这些我都错过了,艾琳已经五岁了,却还不知道我的存在。”
夏芯炎往林影夜胸口蹭了蹭,蒙上林影夜的眼睛说:“不要想了,生命里的许多错过都是无法弥补的,所以,不要再想了好吗?艾琳是个懂事的孩子,我想,接下来的日子里只要你和他好好相处,一定能让他慢慢知道的。对了,我们的孩子是跟着我姓的,名字也是我取的,你觉得怎么样?”
“夏艾琳。”林影夜试着念了一遍,然后慢慢在脸上漾开笑容。
“是我爱你啊。”夏芯炎半支起身子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说。
林影夜猛地一个翻转,将夏芯炎死死地压在身下,不得动弹,无论怎么反抗都不成功。
“什么?再说一遍看呢?”
夏芯炎撇了撇嘴,把头转向一边,可傲娇的后果就是被林影夜一阵阵地强攻打得溃不成军,只能在他身下低声求饶。
“夏芯炎,再说一次看看?”
“我爱你啊。”
“多说几次。”
“我爱你,我爱你,我一直都爱着你。”
几次三番地折腾终于把夏芯炎累垮了,到凌晨才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了这么多年的“我爱你”终于还是等到了,林影夜看着回到自己身边的夏芯炎,脑海里她说的话一句一句都让他心疼到喘不过气来,如果自己没有放弃,如果没有那么在意她的任性,如果再努力一点,如果能陪在她身边,她也不会一个人受那么多苦,小时候就决定好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现在自己却变成了被她保护的人了,林影夜才发现夏芯炎比自己强很多。
林影夜一夜未眠,天才微微亮,就起了床,走到阳台打电话给酒店前台。
“林总,这么早,有什么事吗?”
“帮我查一下全佑泽住在哪间房,顺便准备一张楼层通用卡,马上送过来,不用按门铃。”
林影夜一直没睡着是因为一想到自己有一个儿子就兴奋,忍不住就想再看看他,走到房间门口刚想伸手按门铃,又怕吵醒艾琳,就轻声敲了几下。可能是太早了的缘故,林影夜暗自笑了笑,是自己太心急了,这么早大概睡得正沉吧。可在林影夜转身离开时,房门打开了,全佑泽神色紧张地开门,说了一句韩语,林影夜不知道什么意思,站在原地,对他点头算打了个招呼。
“早该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我记得联系这家宾馆的时候看到有YE的标志,果然是这样。”
全佑泽倒了一杯水给林影夜,又顺便把卧室的门带上了。
“看来我向你道谢是来对了,因为知道了在这家酒店的登记记录我才找到夏芯炎,听芯炎说,这几年来你很照顾她,而且一直帮忙带着艾琳,作为艾琳的父亲,我真的很惭愧。”
林影夜开门见山,全佑泽有些惊讶,但很快又平复下来。夏芯炎心里始终有一个人,这是他明明知道却一直不想说穿的事实,从没有见过她真正的笑过或是难过,只有看到艾琳她的眼睛里才会有许多复杂的情感,全佑泽知道,那个人一定就是艾琳的父亲,但他没想到会是林影夜。这些该来的事终究会来,只是时间的问题。
“芯炎在你那里?”全佑泽声音有些沙哑。
“嗯,我过来是想看看艾琳。”
“你想看艾琳,经过芯炎同意了吗?”
全佑泽看向林影夜,眼神变得深不可测。林影夜放下杯子,表情冷淡。
“艾琳是你想扔下就扔下,想看就看的吗?你知道夏芯炎一个单亲妈妈在娱乐圈打拼有多辛苦?明明很爱儿子,却不能常常相见,见面了孩子也不敢在公众场合叫妈妈,更是不准提起爸爸。她很努力地工作,很努力地赚钱,很努力地对媒体观众微笑,很努力地藏掉心里所有的伤,这几年的沉沉浮浮磨掉了她身上所有的骄傲和固执,在她需要依靠和关心的时候你在哪里?现在你根本没资格看艾琳,也没资格重新走进他们的世界。”
“你说的这些,我都不否定,我和芯炎之间的确隔了很多的误会,我也不想对你解释,总之,这次我来的目的很明确,带走芯炎和艾琳,从现在开始弥补我的过错。”
林影夜知道全佑泽的想法,但他想做的事,尤其是关于夏芯炎的,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插手。林影夜绕开全佑泽,去打开房间的门,却被全佑泽狠狠扣着手无法继续。
“除非芯炎说可以,否则,我不允许你看艾琳。”
林影夜冷着脸不想说话,他心里本来就冒着火,就差动手打人了。
气氛正尴尬,门却从里面打开了,艾琳揉了揉眼睛,被僵持在门口的林影夜和全佑泽吓了一跳,愣了几秒居然大哭了起来。
林影夜用力挣开了全佑泽的阻挡,慢慢走到艾琳身边蹲了下来。
“艾琳不哭,让爸爸抱抱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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