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古镯》第34/45页



要他如何相信,她竟然在勾引他!这和浩雷原先设想的完全相反。

浩雷早该知道,婵娟不同于水月。

理智被蒸发,飘散在南京深秋的夜空中。

他抱着她,缓缓的走回秋院的霜降房,一路上吻得缠绵难舍。

“你确定?”浩雷在呼吸的片刻,悄悄的问道,热热的气息吹拂在她脸上、颈间。

在他脑海中,不知道已经幻想过多少回与婵娟缠绵的情景,如今一切成真,他却有些踌躇。他不要逼她。天知道浩雷爱得有多深,狂热得像是连灵魂都焚烧起来似的。但他不愿婵娟受委屈,不愿意婵娟痛苦。

看到她受苦,将比刑囚更令他痛心。

古老的梦境又来纠缠,浩雷吻得更深切、拥抱得更狂野,努力把脑海中的景象摒除在心门之外。除了与她缠绵,他今夜不要想任何事情。

婵娟根本不能思考了。她觉得自己在飘浮,神智早已涣散,只是紧紧的、牢牢的攀住身旁的男人。身体、神经,甚至灵魂都已经酥麻,她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却清楚一切只有浩雷能给她。

这个夜晚,要补偿八百年的遗憾。

他轻轻的将她放在霜降房的木床上,眼里除了婵娟,什么都容不下。

“今晚,你逃不掉了。”他喘息的说着,眼睛里燃烧着火焰。

“浩雷。”她申吟的拉下他的颈项,像是允诺,更像是投降……

夜很深,案桌上的烛火无声的熄灭。

欢爱之际,耳畔尽是他绵绵的情话。

极度的疲劳让婵娟很快的进入梦乡,她依偎着浩雷,倾听着他沉稳的心跳。

浩雷怜惜的看着怀中沉睡的女子,心中涌现万千久久电子书+久久电子书柔情。

渐渐的,他也阖眼睡去,心中想着,这是他们第一次相拥而眠。

还是躲不掉。他不愿、不敢去知悉的真相仍然找上他们……

绣芙蓉2003年7月22日更新

霁云的囚船并没有到达南洋。燕王获得消息后亲自南下劫船,将霁云带至北京。

“我需要你这样的人才,不论在我打天下,或在我治理天下时,都希望你留在我身边。”燕王已经完全不掩饰自己的野心了。

当个罪犯,不如当个叛军,霁云宁可放手一搏。一个被流放南洋的罪犯,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到京城见到水月;成为燕王的属下,虽说不定何时才能见到她,但是只要有一丝的希望,他就不愿放弃。霁云渴求能见到水月,哪怕只是早一个月或是一天。

他答应了燕王的要求,为了偿还燕王的救命之恩,也为了早一日见到他心爱的未婚妻。

杀戮的日子开始了,霁云强迫自己变得冷酷。已经不知道自己手上沾过多少人的鲜血,他的眼是冷的,心也是冷的,只有在想起水月时,才稍稍感觉到自己还是有灵魂的。为了见她,他必须咬牙撑下去。

霁云永远记得水月在河堤口的许诺。他将它埋在心中,成为内心深处最柔软、温柔的一部分――亦是他的致命伤。

他在北京为水月建了“水月楼”、“镜花园”,等待时机接水月来相聚。

霁云一直爱着她,直到接到那封信时,才真正明白自己爱得有多深,深到与灵魂已经牢不可分,要摒除水月在他心中的一切,就如同硬生生的从他身上撕下一块血肉,是鲜血淋漓的痛……

叔父冒着通敌的大罪,托人千里迢迢的送信到北京。水月的信、叔父的信。

她的信很简短,淡淡的说自己将要出阁,嫁给京城内一个世子。信末的一句话让他眼盲――她不愿等一个罪犯。

假的,假的,全是假的!那些许诺、那些爱情全是假的!霁云的世界在一瞬间崩溃。他不愿意相信,立刻又拆了叔父的来信。

略过那些关怀的词句,他的视线定定的盯着信纸,恨不得把那薄薄的纸张烧穿。叔父查到,向朝廷告密霁云私藏燕王摺扇的人,竟是水月。

他不愿相信,却有不得不相信。她是唯一知道自己藏着摺扇,及那把摺扇藏在何处的人。

大醉了三天,醒来后一把火烧了“水月楼”、“镜花园”。火光掩映间,他看见自己满脸的泪。

那是霁云最后一次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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