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线彼端》第34/93页


黄之月也是有本事,不知让谁找的,反正很快就有了欧阳若镜的消息。
临走前,他跟宫子默打了个招呼,说:“不要跟你家公子说,我去去就来。”
黄之月还是一身淡蓝的锦袍,在阳光下闪耀着夺目的光芒,冷冽清雅,高贵迷人。
流水人家?呵呵,到了。
黄之月理了理纱质罩衫,凝耳倾听了一番,眼角轻挑,暗处有麻雀三两只。
恩~~~有意思……
“店家,烦你寻个人”
“诶,客官请说,但凡小的知道的,定给您寻来。”小二笑得很憨直。




第三十六章 失了心,丢了魂
“诶,客官请说,但凡小的知道的,定给您寻来。”小二笑得很憨直。
“小二哥可还记得这位姑娘?”黄之月准备的相当充分,轻轻将手中的小像捋直、平摊在小二面前。原来,黄之月把蓝若云手中的小像给拿了过来。
“啊!原来客官您是找这位姑娘呢。这姑娘我知道,在我们店里呢,不过早上出门后就没有回来过了,看上去气色不太好。”店小二沉思片刻,忽又抬头道:“不过那姑娘她没有退房,晚上应该会回来。”
“有劳小二哥。”黄之月收起小像,微微一笑。
“不客气不客气,客官可还有什么吩咐?”
“没有了,多谢”黄之月略点头致谢后,转身便走了。
穿过小巷,进了一条废旧的死胡同。黄之月冷笑道:“兄弟们跟了那么久,不累么?出来吧。”
唰唰唰,房顶上、树丫上跳下五六个黑衣蒙面男。
青天白日又是一群黑乌鸦挡道,怎的这般烦人。
“为何跟踪我?”黄之月浑身散发着逼人的冷气,面无表情,眸光淡淡扫过,却让这六人生生打了个寒战。这样的气势比起自家主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六人相视一眼,也不说话,直接抡刀就砍。
黄之月气势暴涨,袖口处射出一排银针,六人动作一滞想要换式已然来不及,只能提气一个临空翻,堪堪避过银针。
“说!”黄之月半眯着双眼,淡蓝的锦袍猎猎起舞。此时的黄之月哪里还像平时温润如玉的黄之月,分明就是一头盯着自己猎物的猎豹,享受着猎物濒临死亡前的挣扎。
若是让欧阳若镜看到,定会说:现在的黄之月才像个鬼医的样子,凶恶、邪肆。
六人咬牙,使了全力跟黄之月缠斗在一起。
黄之月冷冷一笑,简直就是找死。出手越发的狠戾起来。
再说蓝若云,自黄之月走了以后,自己也开始找欧阳若镜去了。
也该是她运气好,刚走到一豆腐店,惊见欧阳若镜一人木呆呆地坐在座位上,对着一碗子豆腐脑发愣。
蓝若云知她想着宫清逸,又恼她昨晚惹得宫清逸不高兴,连带宫清逸今日谁都不理,故而老大不客气地上去拍了一把欧阳若镜:“发什么愣!你昨晚怎么着我师兄了?”
“是你?”刚本能地想用暗器,却猛听到蓝若云的声音,霎那间就回过神来,略一思索,惊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什么什么?你昨晚把我师兄怎么了?我师兄到现在都失魂落魄的!理也不理我们了。”蓝若云本意是找欧阳若镜的碴,也不让她好过,却哪知欧阳若镜是这番反应,顿时就有些莫名其妙,难道昨晚她没跟清逸师兄见面?不能啊,不然清逸师兄不会有这种反应的啊?!
“快说,宫清逸在哪里?快说!!”欧阳若镜花容失色,死死抓着蓝若云的手。
“你干嘛!松手!你抓得我痛死了啦!你个臭女人!!”蓝若云手腕吃痛,刚想动武,却看到欧阳若镜狂乱的神色,有些傻了,不由自主的说道:“香满楼”。
欧阳若镜丢下蓝若云转身便跑,卖豆腐脑的老板娘在后面直喊:“喂!喂!姑娘!你还没付钱呢!!姑娘!!”见欧阳若镜逐渐远去没有回应,急忙拉住转身要走的蓝若云,急急道:“姑娘,咱们是小本生意,您看这……”
“嘚!别说了!我付钱就是了!”蓝若云一口银牙几乎咬碎。这该死的欧阳若镜!!
欧阳若镜狂奔至香满楼时,已经累得气喘吁吁。拉过前来招呼的小二,问道:“小二,一身白衣,长相俊美无双的男子住在几号房?”
“姑娘说的是哪位客官?这几日我们楼里住了不少穿白衣的俊秀书生。”小二哥笑道。
“不是书生秀才,应该也是这几天住进来,桃花眼,嘴唇很薄,衣服的袖口上绣有石斛兰。啊,对了,还有一名随身的侍从。”欧阳若镜有些语无伦次。
“姑娘说的可是他?”店小二指着楼梯对欧阳若镜问道。
欧阳若镜急忙转头看向楼梯,刚走下来的两名男子也貌似注意到了欧阳若镜这边的动静,也看了过来。
前面的男子五官也极为突出,棱角分明的脸庞,凌厉的丹凤眼,卧蚕眉,鹰钩鼻,嘴唇薄且紧抿,一身的月牙白长衫,衬得男子的气势柔和了几分。后面的男子一身黑衣,似乎也是主仆关系,神情恭敬且戒备。
虽然都是白衣且都俊逸非凡,却有着截然不同的两种感觉。
宫清逸冷淡、不羁。
这个男子冷酷、桀骜。
宫清逸桃花眼,幽深似海。
这个男子丹凤眼,深邃犀利如饥鹰。
欧阳若镜回眸摇头,失望之色溢于言表,“不是,不是他”。
“啊!对了,不久之前有一个白衣男子和一玄衣男子退房走了,不知道姑娘说的可是他们?”店小二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得。
“白衣?玄衣?”
“是的,那穿白衣衫的公子浑身散发着冷气,退房都是那玄衣少年来退的,啊,是了,我还听到那白衣公子叫玄衣公子叫子默¥%…………”
余下的话,欧阳若镜已经没有意识去听了。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似得,靠着门,失了魂。
“走了嚒……”欧阳若镜有些浑浑噩噩,竟就这么走了,他一定是看到了昨晚的那一幕,一定是误会了。
宫清逸,你就这么不相信我么?你甚至连问都懒得来问我了么???
眼泪止不住的簌簌往下掉。
刚从楼上下来的白衣男子看了眼欧阳若镜,顿了顿,在身后男子的疑问下,抬步又走了。
欧阳若镜目无焦距,也不知是如何从香满楼出来的,就这么漫无目的地走着。
蓝若云似乎逛了一圈回来,又遇上了欧阳若镜,蓝若云见不得欧阳若镜,刚看到她就想吼她:“喂!你干嘛呢?欧阳若镜,我警告你啊,离我师兄远一点!你配不上他!!”
“呵、呵呵,他竟问都不问我一声便走了,我在他眼里算什么?哈哈,根本就是一棵葱,不,连葱都算不上……”欧阳若镜边笑边哭。
蓝若云有些懵了:“怎么了?你没有见到我师兄??”
“他走了,老早就走了……”
“走了!”蓝若云的声音陡然拔高,引来路人侧目。
“呵呵,走了。”欧阳若镜笑的苍白。
“别笑了,丑死了。”
蓝若云见欧阳若镜吃瘪,心情大好,执起她右手,检查了一番,见内力还是被封住,笑道:“我就说我师兄怎会看上你!看来是我自己多虑了,哈哈”
双手同时在欧阳若镜身上几处大穴急点,手法怪异、繁杂。
须臾,欧阳若镜便觉得丝丝内力缓缓流淌于身上的奇经八脉之中,仿佛注进了生命力。灵台瞬间清明,戒备地看向笑的一脸灿烂的甚是刺眼的蓝若云。
“怎么突然生了好心给我解开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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