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线彼端》第44/93页


麻脸男子有些腼腆,又有些兴奋,许是从未有这般众星捧月的待遇过。
“嘿,嘿嘿,众位别急,在下还真得了些内幕,这消息还是我那隔壁邻居的表哥的嫂子的哥哥的表妹在玉壶山雷家堡里做侍婢,那雷堡主在家宴上曾跟家人交代,被我那隔壁邻居的表哥的嫂子的哥哥的表妹有幸听到。”麻脸男子停下喝了口水,众人大?澹?这关系好复杂。
“据说那雷堡主说,这次的武林大会既然在玉壶山召开,那雷家堡作为东道主就责无旁贷负起照顾参赛者的衣食住行,尤其是啊……”麻脸男子一顿,见大伙儿一脸急色有些不耐才笑道,“尤其是视名利为粪土、视钱财为浮云的宫清逸宫神医也会莅临呢!!”
“哦!”
“哦~~~怪不得了”
“诶?不是说宫神医怒发冲冠为红颜?。吭醯囊惨?去比武了呢?”
“是啊是啊~~~~”
“唉,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听说月涧山庄的东方庄主也要参加呢,估计是因为前段时间的桃色绯闻,让不相识的二人有了嫌隙。据说啊,那叫什么欧阳若镜的女子前脚跟东方庄主颠鸾.倒凤后脚又跟宫神医牵扯不清。宫神医竟还被她迷得晕头转向,打破了从不近女色的惯例。要我说啊,这女人呢就该本本分分地待在家里相夫教子才好,省的出去丢人现眼。”一中年男子嗤鼻道。
“就是就是,兄台所言极是,我前几日在家里就嘱咐了家中的婆姨,对女儿好生教养,省的以后做出不三不四、伤风败俗的事情来。”
……
欧阳若镜听得面色煞白,握在手中的茶盅几乎要被她捏碎,指节根根发白,眼中暴风骤雨似乎即将到来。
“呼~~呼~~呼~~”欧阳若镜拼命让自己多做深呼吸,她怕自己会“一不小心”就将那些长舌男给当西瓜给切了。
八卦还在继续,欧阳若镜怒火中烧却不得不忍着,只能从牙尖蹦出几个字:“小二,结账!”
“诶,客官,来了来了,一共二两银子。”
欧阳若镜抛了二两碎银子转身就走。
小二很惋惜地摇摇头,这公子俊俏是俊俏,脾气却很差,莫名其妙就绷着个脸,这样的面相可不好,以后保不准讨不到媳妇。
如果欧阳若镜能听到这小二哥的心的呼唤,估计会直接吐血。
欧阳若镜愤恨地赶着马车,越想越郁闷,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愤怒,他奶奶的,自个儿有朝一日竟也会成为这江湖上所谓的祸水!
这‘祸水’有两层意思,字面上的:咱也有成祸水的资本。深层次的:挑起锦瑟两大帅锅的玩命纷争,让这两玉树临风的帅小伙剑拔弩张,其罪当诛!(注:此诛是指被锦瑟千千万万的未婚女性的口水淹死、妒火烧死。)
欧阳若镜当即决定,自己也要去趟玉壶山,看看这劳什子玉壶山到底有啥子玄机。
欧阳若镜本就没有急着赶路,慢慢悠悠地赶着马车,前往玉壶山的必经之地――福州仓谷。
这仓谷是一块盆地,四面环山,只有南北两个进出口,若有人在山上设伏,谷中之人有如瓮中之鳖,必死无疑。
欧阳若镜想着如今武林中人齐聚玉壶山,又有谁会如此不长眼,将算盘打到武功高强的江湖人身上,甚至不惜与整个武林为敌呢?想来也该没有这么二的人才是。
于是乎,欧阳若镜放心大胆地驱着马车进了仓谷。




第四十七章 仓谷
于是乎,欧阳若镜放心大胆地驱着马车进了仓谷。
这仓谷也有些意思,如今已经到了冬日,这谷内竟还繁花似锦,气候宜人,仿佛外面的一切跟这里是毫无关联的。
欧阳若镜看得新奇,莫非这里的温度就跟大棚蔬菜的温度一样?又或者跟昆明一般??环顾四周,树木葱郁,哪里还有半分冬日萧瑟之感!真怀疑这仓谷是怎样的一个存在。
若非想赶在宫清逸和东方易之前去玉壶山查探,欧阳若镜还真想在这仓谷多研究一会儿。
行了近半个时辰,才将将看到千米之遥的出口。欧阳若镜看了看手中从前面路过的镇上买来的手绘地图,暗自叹息,过了仓谷以后就是雷家堡了,据说这雷家堡不单单是姓雷的一户人家,而是由姓雷的人家创建的一个小城镇,有酒肆、客栈、医馆甚至连妓院也有,设施设备样样齐全,不比外头的任何一个城邑差。堡主雷凌住在雷家堡的黄金地段,由几百户民宅团团簇拥而居……
气流微微波动,破空声骤然响起。
欧阳若镜嘎然止住奔腾的思潮,抓起放在脚边的长剑,尚不及出鞘,剑鞘堪堪挡住直逼面门的利箭。
“叮”羽箭猝然落地。
一滴冷汗划过欧阳若镜的额角。
还好还好,挡得还算及时;
还好还好,不至于魂归西天。
只是……,还不待欧阳若镜细想,不似先前的一支羽箭,而是一批了,那随后而来的一批利箭让欧阳若镜大惊失色。
竟有人想杀她?!!
欧阳若镜提气一个飞身,跃上车厢顶,银剑出鞘,嗡嗡直鸣,犹如凤吟,剑花狂挽,掀起滔天剑气。那利箭碰到剑气,发出络绎不绝的“叮叮”声,而后便横七竖八坠落在欧阳若镜跟前。
箭雨停了下来。
欧阳若镜也滞足,凝神静听。
一二三四…………三十四、三十五……五十五。自己能感觉到的就有五十五人,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另外的高手。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不是说来的几乎都是武林中人么,竟还会有人打这些人的注意?莫非,有甚不可告人的目的?
欧阳若镜飞速在脑中打着转儿,列出一切的可能性。蓦地,欧阳若镜抬头直逼正前方,那里,有两道凌厉的视线,将自己牢牢锁在里面。
“什么人?!缩头缩尾,算什么英雄好汉,难道,诸位还不敢见人了么?!”欧阳若镜粗着嗓子挑衅道。
一片寂静,只有风刮过树叶,擦过花草,留下轻微的摩擦声。
无人应答。
欧阳若镜挥出一剑,劈断了套马缰,从车厢顶跃到马背上,幸好,刚才的箭雨没有伤到大黑马。
大黑马不安地跺着马蹄,时不时打一个响鼻。想必也感受到了浓烈的紧张而肃杀的气氛。
欧阳若镜见对方没有反应,一拉缰绳,便要飞身狂奔。
哪知道,就在那个瞬间,从四面八方纷纷闪现出数十个穿着黑衣遮着黑巾的黑衣人来。
“哦?莫非诸位是陌上宫的人?”欧阳若镜发现自己跟黑衣人特有缘分。这身打扮实在太熟悉了,行动一致,似乎受过专门训练,除了陌上宫,还会有谁呢。
站在前头的几个黑衣人迅速交换了下眼神,只见其中一人打了个手势,另几人重重一点头。欧阳若镜突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若是陌上宫的杀手,倒还好说了,毕竟是老熟人了,若不是陌上宫,那,就麻烦了。
不待欧阳若镜细想,那些黑衣人便跟打了鸡血似得冲了上来。
大黑马又很没有出息的后退了几步。
欧阳若镜双腿紧紧夹住大黑马的腹部,将软剑收回腰间,取出翠烟笛,眸光几度浮沉,终于定住,狠狠地吹出了一曲《将军令》。
刹那间,树叶翻飞,落英缤纷。
“有暗器,快躲!”前头的男子压着声音喊道。这男子似乎是个厉害的主,这么细的牛毛蜂针竟也会被他一眼看到。
一曲下来,黑衣人损失惨重。除了领头的四人以外,死伤过了大半,
欧阳若镜也占不了多少的好。因为是用内力催动,且又要躲避刀剑,所以欧阳若镜也伤了元气。
看着死伤过半的同伴,领头的黑衣人目中盛满了暴戾。拼了命地朝欧阳若镜攻来。欧阳若镜大骇,急忙抽出软剑,右手持剑,左手拿笛。看着众人飞奔而至,欧阳若镜心中暗叹|:“难道今日就要交代在此了么?”环顾一番,眼睛一亮,有了!
欧阳若镜松开缰绳,弃马飞身而起。两个临空翻,欧阳若镜停至一丈外。刚顿住身形,便疾步如飞,不一会儿,欧阳若镜拍拍双手,浅笑吟吟,等着众人走近。
黑衣人眼中有着毫不掩饰的狠辣,今日不杀这不男不女的臭小子,誓不为人。见欧阳若镜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心中怒火更甚。
黑衣人的领队率先冲了过去。
只是,黑衣人一走近欧阳若镜,眼前景色大变,心陡然一沉,这哪里还有欧阳若镜的影子,到处都是怪石嶙峋,树木摇曳。黑衣人不敢置信,又迈出了一步。
沙沙声疾响,从树后闪出数名白衣蒙面人来,纷纷执剑逼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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