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线彼端》第84/93页


“你就真的不记得有这么一个儿子了?”宫清逸摇摇头,也不让他起来,只是单纯的不想让他这么顺利。
“我、我,老朽……”胡孟有些尴尬,努力想了想,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幽光,“若说真的有,那也该是八九年前的事情了。”
原来,原来这个孩子真的是自己的。原来,原来自己一直误会了她……
想到当初她那苍白无血色的脸,咬破的红唇,无神的眼眸还有自己狠毒的话语……胡孟的心顿时如刀绞一般,疼得让他差点窒息。
宫清逸见他突然脸色发白,手紧紧揪住心口,一惊,立马给他喂了一颗救心丹。
“宫神医,对不住,老朽先行告退了。”胡孟仿佛一瞬间苍老了许多,整个人似乎都佝偻了起来。
宫神医挑了挑眉,微微点头,任他起身颤巍巍地离开。
天,亮了。
胡孟的几位夫人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思,竟纷纷来看仍躺在床上的小凡来。各个都或明或暗地打探着小凡的情况以及他的来历。
宫清逸冷冷地看着这群女人卖力的演出,待欧阳若镜终于显出一丝不耐地时候,宫清逸的金口终于蹦出一句:“都出去,本公子要复诊了。”
众人皆知宫神医的脾性,脸色微微尴尬,也都识趣地退了出去。
“累了?”宫清逸拉过欧阳若镜的柔荑,似乎感到她的手过于冰凉,微微皱了皱眉,从怀里掏了一枚活血丹塞到她嘴里。
欧阳若镜来者不拒,笑话,谁拒绝谁是傻子。“恩,有些,看到这群女人,感觉真累。明明心中想问的问题那么多,可偏偏都在打擦边球,让你揣摩着她们的意思。切,本姑娘才懒得跟她们瞎参合。”
“这就对了。”宫清逸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按着她坐下。
“话说,小凡怎么到现在还不醒啊?”
“我想让他什么时候醒,他就得什么时候醒。”
“……”某镜翻了个白眼,表示很无力。
“叩叩叩”
“何事,进来。”宫清逸二人端正姿态,宫大少有恢复了原本的清冷。
“宫神医,外面有个金姓的妇人要见宫神医……”侍从小心翼翼地躬身询问。
“让她进来。”
“金大姐来的正是时候。”欧阳若镜微微一笑。
须臾,金云从门外疾步走来。见到宫清逸二人,忙微微点头打过招呼后,便忙移步到榻前,看到自己原本健康的儿子闭着眼睛一副苍白无力的样子,顿时心如刀绞。
“宫神医,求你救”
“金大姐,你放心,小凡没事。”欧阳若镜忙急急打断她的话,安慰她。
“那……”金云犹有疑色。
“阿逸,让小凡快点醒过来啦,你真想急死金大姐不成。”
宫清逸摇头轻笑,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放在小凡鼻下。果然,没一会会儿,小凡便清醒了过来。刚睁眼就看到自己的母亲眼中含泪紧张地看着自己,不由一阵感动:“娘亲,儿子没事,不要哭。”
金云轻轻了点头,转身对宫清逸说道:“宫神医,小凡是否可以回家里休养了?”
“哐当”瓷器摔裂的声音骤然响起。
众人都往门口瞧去。
但见胡孟大人眼巴巴地瞅着金云,一脸悲戚,许久,些缓缓吐出几个字来:“云儿……”
“胡大人认错人了。贱妇是寡妇一个,不认识高高在上的城主大人。”继而有转头询问宫清逸“宫神医,请问小凡可以回家休养吗?”
“可以,只要注意伤口不要浸水,饮食清淡即可。这儿还有个药房,也一并带了去。”宫清逸也不挽留,淡淡说道。
“多谢宫神医”金云感激,说着就要给宫清逸行大礼。
“不要走,云儿,不要走。告诉我,小凡,是不是我的孩子?云儿,你告诉我。”胡孟急切地上前,就要抓起金云的手来。
小凡见母亲面有愤色,听闻平日难得一见的城主大人竟然跟自己的娘亲说起这样的话来,顿时心中就有些不快。没有父亲的痛苦让单亲家庭的孩子比常人更加敏锐。
“不要碰我娘!”说着,就要挣扎起来。
金云忙上前按住小凡略微激动的身子,微微一笑,缓缓说道:“小凡,不怕,娘跟你一起呢。”
“城主大人,您是在说笑吗?贱妇跟城主大人何时有过牵扯?贱妇已经嫁做人妇,还请城主大人莫要污人清白。”
“云儿,当然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没有查清楚就”胡孟一手扶着门框,从泛白的指节上可以看出胡孟是真的很激动。
“城主大人,贱妇以为,城主大人必是英明魁梧的主,今日一见,怎么也是这么让人不呢?”
“云儿,随便你怎么说,我已经知道小凡就是我儿子的事情了,还请你将儿子还给我。”
金云顿时如遭雷击,脸色苍白,狠狠地咬住自己的下唇,愤愤说道:“胡大人真是奇怪,硬要将别人的小孩当成自己的孩子,”
“云儿,我求你,让小凡认祖归宗……”
“好个厚颜无耻的胡孟城主!我说过小凡不是你的孩子。”
“云儿,你不要再掩饰了,宫神医已经为我和小凡滴血验亲了。”
“什么!”金云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宫清逸,怎么也想不到这仙人似的男子竟然会做这么没品的事情。




第九十章 命运的转盘再次启动
“什么!”金云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宫清逸,怎么也想不到这仙人似的男子竟然会做这么没品的事情。
宫清逸童鞋大大方方地挑了挑眉,对着金云微微点了点头。
金云狠狠咬住嘴唇,怒瞪宫清逸道:“好个华佗再世的宫神医,枉我前些日子好心好意招待你们,你们竟这般回报与我。我,我真是瞎了眼睛!”金云的双手紧紧握拳,但凡有眼睛的也都知道此次金云是真的气得不轻。
“娘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凡心中大骇,似懂非懂,却只知道这是事关自己的大事。
金云转身轻轻安抚小凡,复又回身,心中似乎有些平静下来。
“胡孟,你我恩怨已在9年前了结。当初是你说我私通侍卫,说我不贞不洁,任我如何申辩你都丝毫不信。若非我自愿离府,你早已赐下落子汤,如今就更不会有小凡的存在。现在,你又想要我这苦命的孩子,你有何颜面面对他?我不知道昨日小凡是怎么被你们伤到,我也不想追究,我只想跟我儿子两个人安安生生地过完这辈子。”
“娘……”小凡瞠目结舌,终于明白平日里只能远远观望的城主,竟然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云儿,是我对不起你,是我糊涂,”胡孟看了看惊讶的小凡,不由老泪纵横,揪着自己的左胸,大力地呼吸着,边上的老管家心有不忍,想扶住他,他却摆摆手,缓了缓气,继续说道,“当初,我被奸人蒙蔽,做出那等丧心病狂的事情来,如今想起来,真是悔恨万分。云儿,我不求你原谅我,我只想好好补偿你们母子俩。”
“多说无益,城主府我们母子高攀不起。小凡,我们回家。”金云平静地扶起尚未回神的小凡,有对宫清逸和欧阳若镜二人道别。
胡孟犹且不死心,却也知是自己理虚在前。痛苦地让下人放行。
待所有人都出了院门,宫清逸轻笑着对欧阳若镜说道:“阿镜,你我的任务也完成了,现下,你我也该去找你朱师父了。”
欧阳若镜沉思片刻,也是,后面的事情也不该由她们出场了。遂准备行囊,给金云留了封书信,又跟胡孟道别,管不得那些个肝肠寸断的小姐们哀怨的眼神,驾着马车一路往南。在欧阳若镜的心里,先去南疆结了宫清逸的蛊毒是首要,同时兼顾找师父的使命。毕竟,蛊毒等不得。
出了北陵城,又行了三五天的路,终于到了韩城。前段时间的大雪让韩城覆上了银白的妆容,溪水叮咚,行人三两,很是恬静、平淡。
二人并未想在韩城小住,只想在韩城补充干粮,顺便好好休息一晚。可天下的事情,总有那么多的巧合。
争当二人在北门不远的客栈喝酒吃饭时,竟碰到了一脸苦相的宫子默和郁郁不喜的阿罗。
久别重逢自然喜不自禁。宫子默一脸哀怨地跟宫清逸报备着什么,而阿罗和欧阳若镜自然叽叽喳喳地诉说着各自的遭遇。
当得知欧阳若镜此行是去苗疆解毒,阿罗一脸郁卒:“早知道我就在苗疆等着你们啦,也省的受这严寒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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