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杀》第11/25页
洞口处,一个老人蹦珊地走了进来,手上撑着一枝金色的拐杖,那个老人身材矮小,满头银发,但是却面如冠玉,相貌十分英俊,倒有点像是时下一些把头发染成银色的少年人一样。
赵公子迎上前去,看见老人满身血污,似乎受了重伤。老人有气无力地道:“他们……
他们终于还是找到这里来了。”
赵公子听见老人的声音,“啊”的一声:“你就是怪老头?”
老人虽然受了伤,但还是白了赵公子一眼道:“我是大帅哥,别叫错了。”
赵公子连忙道:“是!是!大帅哥,你怎么了?”
怪老头道:“那些要害你的人找到这里来了,他们这次来了十多个人,全部被我英勇的歼灭了。但是他们既然找到了这里,下次一定还会派更多的人来,我已经受了重伤,眼看就要不行了,你还是快走吧!”
赵公子道:“他们到底是些什么人,为什么要害我?算了,先别管我,你受伤这么重,还是先疗伤要紧。”
怪老头道:“我自己清楚自己是不行的了,这样吧,这些东西你都拿去吧!”
说着,怪老头就从身上掏出一本书来,交给赵公子,赵公子匆匆看了一眼,书名是“极动剑谱”。
按着,怪老头又把他注着身体的金色拐杖递给赵公子,自己则坐了下来,不住地喘息。
赵公子这时才发现,那原来不是什么拐杖,而是一把金色的剑,剑身非常沉重,好像是纯金打造的。剑柄的造型十分奇特,是一个半裸的武士,脸部造型也很细致清楚,眼睛几乎隧成两条线,嘴唇颇厚,好像是某种图腾。
赵公子扶住了怪老头道:“先别急,我帮你止血再说。”
怪老头道:“不用忙了,你见过有人身中十几枪还不死的吗?”
赵公子连忙检查怪老头的伤口,竟然真的是枪伤。他心里知道,这么重的伤是没救的了,却仍然道:“不管怎么样,还是要救,我们先把弹头取出来再说。”
怪老头阻止他道:“不用做无谓的事情了,这里以前盛产黄金,这把金剑是金字塔的陪葬物,藏得很隐密,才没有被盗墓人取走,我发现它以后,拿它来练极动剑法,效果还不错,以后你就也用它吧。”
怪老头咳嗽了一阵,继续道:“极动剑法和极动心经是我一生的心血,我没有传人,如果你不嫌弃,就做我的徒弟吧。以后好好练功,为我报仇。”
赵公子心中一酸,跪下来磕了三个响头,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三拜。”抬起头来,只见怪老头微微一笑,头一偏,就闭上了眼睛。赵公子上前检查,发现怪老头已经没有了心跳和呼吸。
赵公子将怪老头抱到自己的床上放好,又跪下拜了三拜,收好心经和剑谱,才缓缓走了出去。他找到机关,将石门关好,顺着唯一的石梯走了上去,来到一个大堂。大堂中满是体,还有爆炸后焚烧的痕迹。他找来一块布,将金剑包了起来,又寻路走了出去。
赵公子走出金字塔,回头一看,才发现自已住了两个多用的地方竟然是如此宏伟巨大,想起这两个多月的情形,实在是不胜唏嘘。
他在金字塔旁的空地上发现了几辆吉普车,可能是那些来找他的人留下来的。车上还有地图、油料和许多补给品,于是他随便选了一辆,坐上驾驶座,开着车离开了这个地方。
赵公子在丛林中行驶了好几天,终于来到一个小镇,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会说英语的人,才知道那里叫做特利马拉,是秘鲁的一个小地方。
赵公子判断那些要找他的人,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追踪他在丛林中留下的痕迹而来。于是他卖掉原来的吉普车,买了一辆普通的小房车,在当地做了一些补给,便继续向南走。
过了几天,赵公子来到秘鲁南部边界一个较大的小城亚力加,他在那里停留了一个礼拜,花了几千块美金弄到一本假护照,然后越过边界,进入智利,继续向南方前进。
又过了一个礼拜,他到达智利南部的孟特港,卖掉车子,买了一艘小帆舶、雪撬、几条狗、御寒衣物、燃料,准备了许多罐头食品,继续向南航行。几天之后,他终于看见了巨大的浮冰,他知道,自己已经进入了南极圈。
又过了一天,赵公子找到一个没有冰障的地点,将帆船藏在一个冰洞之中,登上了南极大陆。
南极大陆是地球上最后一块处女地,目前还没有任何国家拥有它的主权。虽然南极矿藏丰富,但也是地球上最寒冷、最干燥、风暴最多、风力最强的一个地方,除了几个国家的科学站以外,几乎没有人烟。
赵公子将狗套上雪撬,装载好了物品,继续进发。几天之后,他找到了一个空的山洞,于是便在那里住了下来。
赵公子在这一路的旅程之中,已经将极动剑谱看过了好几遍,并且不断地思考着,要如何才能练好极动心经和极动剑法。最后,他选定了南极这个地方,作为练功的所在。一方面是因为要找他的人不会想到他躲在这个地方,他可以专心修练,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南极环境恶劣,可以利用这种超越人体极限的气候条件锻 自已。
极地的日夜长度变化很大,在夏天日照最长的时候,几乎全是白天,而冬天也有很长一段连续不断的黑夜。因此赵公子常常只能靠自已的手表,以判断现在是白间还是夜间。他每天花四、五个小时修习极动心经,又另外花四、五个小时,在冰天雪地和强烈的风暴中练习极动剑法。剩下的时间,除了吃饭、睡觉以外,大多是在户外旅行,有许多时候,甚至是徒步旅行,以锻 自已的体魄。
南极长年的温度都在摄氏零下十几度到零下三十几度之间,最冷的地方甚至有零下八、九十度的记录。刚开始的时候,生长在亚热带的赵公子,还要穿着厚厚的御寒衣物才能外出旅行,但是过了半年,赵公子的内力已经有了相当的进步,竟然只要穿一件长袖棉衫就能在外面活动了,又过了半年多,他甚至可以光着上身,只穿一条短裤,而在暴风雪中飞驰。
一年过去了,赵公子的极动心经和剑法便练到了七成功力,他知道,南极的低温和风暴也没有办法再帮助他进步,是他该离开南极的时候了。
这段时间,他也时常乘船到附近海域去捕捉新鲜鱼类,以补充营养,所以小帆船一直保养得十的良好。他将剩余的补给品搬上船,然后趁着半夜,将一年多以来一直陪伴着他的几条赫司基犬送到了离他最近的一个科学研究站。狗是在极地活动的人类最好的朋友,他相信科学站的人一定会善待它们,他将那些狗安排妥当,才自己一个人回到船上,扬帆出发。
第 五 章
赵公子花了近一个月的时间,航行到澳大利亚,在东部的肯布拉港登陆,然后北上到雪梨。他在一间中国餐馆里找到了一个杂役的工作,便安顿了卜来。
餐厅老板以为他是打黑工的留学生,因此给他的待遇很低,对他也十分不客气,常常叫地做些额外的工作,但是赵公子也没有任何怨言,将工作做得十分好。
那天晚上,餐厅中坐了七成客人,其中一桌坐着四个东方人,正在高谈阔论。他们之中一名三十来岁的青年人说道:“我听说那个人的动作就像风一样快,那天有一个正要抢劫妇女的黑人,正拿枪逼着她拿出钱来,那个传说中的人就从空中飞了下来,他拿着一柄金色的剑,别的一声,便把黑人的枪劈成了两半。那个黑人还来不及反应,脸上又中了一拳,就昏了过去,那个白人妇女,吓得愣在当场,连道谢都来不及,那个传说中的人就消失了。”
另外一名也是三十多岁的人道:“你还只是听说,我却是亲眼所见。一个礼拜前,有两个青少年组成的华人帮派,各有十几个人,半夜在街头准备械斗,两边一触即发,正要动手,就在这个时候,他就突然出现了。”
一名年纪较轻的人问道:“他到底是谁?”
原先那人又道:“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但是可以肯定,他就是传说中的那个人。”
四人之中唯一的一名女子道:“你不要插嘴,让他继续说嘛。”
原先说话的那个人,咳嗽了一声,清清喉咙,继续道:“他就站在两派人马中间,两派人马正开始向前冲,眼看就是一场流血冲突,但是那些少年竟然没有一个冲得过那人站着的地方,就好像一条界线一样,那些少年一到那条界线,就被那人“兵兵兵、兵兵!”稀哩哗啦地一下子全部缴了械,然后就像老鹰抓小鸡一样,一次抓一个,不到三分钟,全部摆平了放在一边。”
他夸张地比着手势,继续道:“说来也奇怪,那些少年只被他轻轻一抓,就好像手脚都没了力气一样,乖乖地待在一旁,有些坐着,有些躺着,但是很明显都还清醒着。等到所有的人都被制伏以后,那人就大声对他们说道:“你们这些年轻人,不好好念书,在这里打什么架?我已经认清楚你们了,下次再让我碰见你们打架,就把你们全部丢到南大平洋里去鱼,听到没有?”说完,他就在那些年轻人身上拍了两下,那些人便又活动自如了。那些年轻人手脚一能活动,立刻像见了鬼一样,拔腿就跑,连头都不敢回。”
那名女子道:“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武功和点穴手法吧?那个人一定是个武林高手。”
那名年纪较轻的人却用不相信的口气,对先前说话的人道:“你别吹了,现在是什么时代了,哪里还有武林高手?你说那些年轻人是半夜在街上打斗,你晚上向来不敢太晚出门,又怎么可能亲眼看见?你一定是道听途说,然后跑来唬我们。”
先前说故事的人还想分辩,却在这个时候,从门口处大摇大摆地走进了三个庞克打扮的白种青年来。
那三名庞克坐下来点了菜,菜送上来之后,他们只吃了几口,便不约而同地将饭菜吐到地上,异口同声地大声说道:“这是什么东西?比狗食还难吃!”并且开始掀桌子,大吵大闹起来。
餐厅老板看见这种情况,立刻上前赔礼道歉,并且表示钱不收了。但是那几名庞克仍然不放过老板,要求赔偿。老板见他们故意找碴,便示意员工报警。三名庞克见要报警,立刻拔出刀子来喝令他们不准动,然后走向柜台,打算明抢。餐厅中其他的客人看见这种状况,都十分害怕,纷纷走避。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杂役打扮的年轻人突然挡在他们面前,说道:“你们想怎么样?”
“怎么样?”一名庞克凶狠地道:“我们要求赔偿,这柜台里的现金,刚好可以赔偿我们。你想做英雄吗?好!那我们成全你。”
说着,另外两个庞克,便一起配合着怪笑了起来,并且将手中的刀子,全部指向了那个杂役。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个杂役一伸手,便握住了先前那个说话的庞克的手腕,只听到“喀擦”一声,那名庞克手骨被折断,立刻怪叫了起来。
另外两名庞克挺刀直刺杂役的要害,那杂役不慌不忙,反手握住其中一名庞克持刀的手背,将刀尖拗回他自己的面前,并且踢出一脚,将剩下那个庞克手上的刀踢飞,插入天花板中,直没至柄。然后才反手一巴掌,打在先前那个手背被抓住的庞克脸上,那庞克立即昏了过去。
刀子被踢飞的庞克见情况不妙,转身就跑,但是才跑出没几步,便不知从哪里飞来一枝筷子,从后方插入他的膝盖,他便立刻应声趴了下去,不断哭爹喊娘地叫痛。至此,三名庞克全部被摆平,而远处警车的声音也“咿呜咿呜”地响了起来。
那名杂役不是别人,正是赵公子。只见餐厅老板笑嘻嘻地走上前来,搓着手,鞠躬哈腰地道:“原来你有这么大的本事,真是真人不露相,我……”
话还没说完,赵公于便脱下工作服,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一屋子目瞪口呆的人。
又过了一个多月,赵公子又烧掉了当地贩毒集团的一批海洛英,抄了一个绑架勒赎的组织的窝,以及捣毁了一个贩卖人口的黑帮。
每次做完这些事情之后,他都会往现场留下一个刻有赵字的金剑作记号。金剑赵公子的名声就这样不经而走,愈传愈广,当地的警政单位对他是又爱又恨,又想颁赠荣誉市民的奖状给他,又想请他回警局,看看究竟是何许人也,但是却怎么也找不到他的人,只好作罢。
这天晚上,赵公子打扮整齐,穿着一套意大利制安哥拉凉爽小羊毛料西装,苹果白丝绸金钊衬衫,打着红底白点凸绣手工真丝领带,戴着一寸名家设计黑色扁圆形混金环的眼镜,右手拄着一枝拐杖,十足一个多金公子哥的模样,一个人来到一间华人帮派经营的地下赌场。
他手里的那枝拐杖的杖头,是一个精心雕刻的马雅神氏图腾,杖身颇粗,之中便藏着那把纯金打造的剑。那是怪老头给他的灵感,他第一次看见怪老头拄着这柄金剑时,就曾经以为那是一枝拐杖。
他在几个赌台边逛了一圈,便发现这赌场的大部分庄家都有作弊。
他走到一个最普通的赌骰子“大小”的赌台旁站定,此时桌面上已经连续开了八次“大”,于是便见许多不信邪的赌客纷纷将赌注押到“小”的地方。
赵公子运用耳力侧耳倾听骰盅里骰子跳动的声音,这次摇动后结果是“一个一,一个三,一个四”,加起来是八,果然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