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林家长女》第105/112页


  “福晋说的是李氏和宋氏吧,先前福晋和爷才大婚,这两个人还有些不大安分,想着法子偶遇爷,叫爷撞见了几回,被爷训斥了一通后便老实了,每日呆在针线房也不曾再闹什么幺蛾子,不过奴婢冷眼瞧着,这两个人也都是心大的,怕是还不曾死心。”
  李氏?宋氏?莫非就是历史上的齐妃和懋嫔?
  林瑾瑶冷笑一声,既然她们自己存着那攀龙附凤的心思,那她也不必有什么不忍了,这便送她们一程好了!刚好其中还有个德妃的人,刚好先堵了德妃的嘴,也省得那人又不安分上蹿下跳的想往四爷身边塞人。
  “既如此,那便她们二人罢,叫她们准备准备,这两日就开脸,就住栖霞院吧。她们跟前伺候的人嬷嬷仔细挑几个,日后还得烦劳嬷嬷你和单嬷嬷两人多费些心看着些,别叫她们蹦跶起来膈应人,但凡发现她们不安分,直接给我一巴掌拍下去。”
  赛罕嬷嬷只道:“福晋且放心,奴婢会好好盯着她们的,断不会叫她们瞎蹦跶。”就如她教训那些小丫头的话,别的不好说,宫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这调.教人的手段她自认是鲜少人能比的。
  林瑾瑶点点头,有了这两个人在明面上挡着,好歹也不用每次进宫请安都被德妃话里话外指责善妒不贤了吧?这女人真真是恼人得很,惯会摆长辈的谱儿瞎折腾。
  如今倒还好,至少上头还有个太后娘娘和皇上压着,她就是想折腾也不敢太过放肆,顶多也只能抓着她这个媳妇的错处说事,若是将来四爷……那她可就成太后了,到时候……
  只想想,林瑾瑶便觉得脑袋有些隐隐作痛了,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她是真希望康熙爷驾鹤西去的时候能顺便将他的那为“爱妃”也一起带走。
  待晚间四爷回来,林瑾瑶便与他说了李氏和宋氏的事,四爷闻言沉默了片刻,拥着她愧疚的说道:“是爷对不起你,叫你如此委屈,只怪爷如今没本事,护不住你。”
  这个时代容不下“妒妇”,皇家更容不下。
  若叫康熙觉得他的四儿子竟是个惧内的,堂堂龙子凤孙竟被一个女人死死拿捏在了手里,那还不得气死了,舍不得掐死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他难道还舍不得让祸害了他儿子的女人“病逝”?就如当年的孝庄文皇后,可没少算计要弄死董鄂氏。
  正是因为知晓康熙的禁忌在哪里,所以四爷才从不敢让林瑾瑶太出头,正如他所说,如今还只是一个阿哥的他,在一个帝王面前根本护不住他心爱的女人。
  想到这儿,四爷的心里不由得生起了一股强烈的不甘,他自己的女人,想宠着竟还要如此偷偷摸摸顾忌这顾忌那,委实憋屈!
  终有一日,他一定要光明正大的将她捧在手心里宠着!
  终有一日,他一定要叫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就是他心尖子上的人!


第97章
  事实也正如赛罕嬷嬷所料, 自从林瑾瑶怀孕之后,德妃便屡次施压, 明里暗里跟林瑾瑶提议要给四爷赐人, 却屡屡都被林瑾瑶给挡了回去, 她后头又有皇贵妃撑腰, 德妃一时也奈何不得她, 心中早已极度不满, 早想着寻个机会捅到康熙跟前去,狠狠给林瑾瑶上回眼药。
  此次丫头爬床被杖毙, 倒是给了德妃一个发作的由头, 正欲借题发挥,却谁想还没来得及出手, 一眨眼的功夫林瑾瑶竟已安排妥当,两个如花似玉的侍妾往那一放, 只叫德妃再无话可说, “妒妇”这顶帽子竟是扣不得了,一时不免气得心肝疼。
  不过转念一想,那李氏是她的人,倘若能得了宠, 倒也不失为一桩好事。
  于是便暂且按捺下来,只琢磨着该如何将李氏扶起来,一时半会儿倒也难得安生,叫林瑾瑶的耳根子清净了几日,便只专心做媒。
  仔细挑出了一些人选, 林瑾瑶直接叫来琴棋书画四个丫头叫她们自己挑,最终知琴和知书挑中了四爷身边的两个侍卫,知棋和知画则挑中了林瑾瑶手底下的两个掌柜。
  四个丫头也都不是什么心气儿高的,挑的这四个男子条件皆不算很好,出身平凡,相貌也只能算端正,不过在四爷和林瑾瑶的手底下倒也算是排的上号的得用人,只要一直保持这样的劲头别犯糊涂招了主子的忌讳,将来的前程想也不会太差,就如林瑾瑶所说,大富大贵是别奢望了,小富即安还是可以期待的。
  林瑾瑶对她们的选择也表示赞同,便使人去探了探男方的意思,结果倒也没人不乐意,还都挺喜出望外的。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向来这高门大户里头那些太太、奶奶们身边的丫鬟,尤其是大丫鬟,那可比一般的小家碧玉还要抢手。
  能在贵人跟前伺候,首先容貌就绝对是没得挑的,至少也是个清秀可人的,其次这规矩气度见识那都是小门小户人家出生的姑娘没的比的,再则最重要的一点,毕竟主仆一场,多年情分不是说断就断的,将来只要自己不瞎折腾作死,主子记着这份情,总少不得要看顾一二的。
  更何况琴棋书画四个丫头都是打小在林瑾瑶身边伺候的,情分自是不比常人,林瑾瑶也不是一般高门大户的太太奶奶,那是当朝四阿哥的嫡福晋,正经的皇家人,她的贴身大丫鬟,那自然也不比寻常,哪里还有人能有不乐意的道理?
  四个丫头的亲事很顺利,很快便过了三媒六聘,林瑾瑶也如自己承诺的那般,给每人都备了一份嫁妆,都是一样的,一匣子各色金银珠宝、一些绸缎布匹、一百亩良田,另两千两压箱底银子。
  这样的一份嫁妆算下来约莫有上万两的价值,别说小门小户人家嫁女儿了,就算是一些寻常官宦人家的庶女出嫁也不见得能有这样丰厚的嫁妆,也就是林瑾瑶财大气粗才能有这样的气魄,送自己的丫鬟出嫁竟是陪了足足四万两之多。
  手里捏着这样一份嫁妆,嫁进门之后夫家谁还能不高看一眼?就算生不出儿子那腰板都能挺直了,将来只要自个儿不是蠢死的,总能衣食无忧的过完一辈子。
  外头的人知晓了这些事,无不感叹四福晋仁善,新上任的四个大丫鬟见此情形也不免心情激动满怀期待,个个握紧了拳头暗下决心一定安安分分的将福晋伺候好了,将来若得了恩典也能如此风光出嫁,那却是再好不过了。
  当然了,也不乏有人暗地里笑四福晋傻的,区区奴才秧子罢了,能痛痛快快的早早放出去嫁人就是恩典了,她不但亲自给奴婢挑夫婿,还陪嫁这么丰厚的嫁妆,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当真是个败家娘们儿。
  然而不管别人怎么说,林瑾瑶却是真的一点都不心疼这点钱财,她手上那份羡慕死人的嫁妆不提,手底下的铺子庄子也经营得很好,收入很是可观,钱财对她来说真不算什么。
  而琴棋书画四人虽说是丫鬟,但打小伺候她,足足十年的时间,除了知画那点情况以外,四人并无任何不妥之处,素来忠心耿耿,伺候她也是勤勤恳恳尽心尽力,她送她们一份嫁妆风风光光出嫁,委实不算什么,只当是全了这十年的主仆之情罢了。
  四个丫鬟出嫁后没几日,便听闻隔壁八阿哥府的侍妾毛氏有了身孕。
  先前才失了一个孩子,胤禩不说多心痛,遗憾伤心却还是有的,好不容易几个月之后才又传出好消息,他这心里自是欣喜异常,当即摆了几桌酒,请了戏班子,请兄弟们来热闹热闹,也没有很正式的发请帖,只是口头上邀约一下罢了,虽是喜事,毕竟也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侍妾。
  四爷夫妻俩自然也在邀请的范围内,不过林瑾瑶借口身子不太舒服不曾前去,打上回四爷生辰见着了郭络罗氏,她这心里就一直有些犯憷,总觉得郭络罗氏不定在憋什么大招,她是疯了还是傻了挺着个大肚子上人地盘上去,万一郭络罗氏真要算计她,今儿这机会可是便利得很呢,索性她还是揣着肚子里的小祖宗老老实实在自个儿家里窝着比较好。
  四爷听了她的说辞自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一切以她和孩子为重,至于郭络罗氏,上回他不过是小小教训了她一下,既然她还不死心……四爷微眯起了双眼,一抹杀意一闪即逝。
  对于爱咬人还死不悔改的跳蚤,他更喜欢看准时机一击必杀!
  原以为兄弟几个怕又要喝酒到很晚,因而林瑾瑶早早的用完晚膳便先躺床上歇下了,谁想她这还没睡着呢,四爷竟然就回来了。
  “怎么这么早宴席就散了?”林瑾瑶坐起身,有些惊讶的看着他。
  四爷淡淡道:“东道主乐极生悲。”
  林瑾瑶闻言一愣,“难不成出事儿了?”
  “还好你今日不曾去。”四爷坐在床边拥着她摸了摸她的肚子,感受到里头的小家伙也不知是伸出了小手还是小脚不轻不重的碰了碰他的手,脸上不禁闪过一抹温柔的浅笑,转瞬,眼底却又流露出阴冷的神色,“老八的那个小妾小产了。”
  林瑾瑶大惊,本能的护住自己的肚子,“怎么回事?难道又是郭络罗氏?”
  “郭络罗氏不小心摔了一跤,累得身边一群人都遭了殃,当时一群福晋、丫鬟婆子摔成了一堆,恰好当时那侍妾就搀着她小心翼翼的在旁伺候着,自然也不曾逃过去。”
  “郭络罗氏是故意的?她怎么敢?”上次才因为弄掉了一个小妾的孩子被狠狠训斥又被罚抄了几个月的佛经,已是在上头几位跟前挂了号了,此次众目睽睽之下她怎么敢下手?可要说是意外未免也太巧合了。
  想着,林瑾瑶便不由自主的打了个颤,真真是幸好她不曾去啊,否则这么一摔,那可真是要出大事了。
  四爷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讥讽的弧度,“不止小妾落了胎,郭络罗氏这个八福晋也是磕得头破血流,当场就晕了过去,流了不少血呢。”
  林瑾瑶听着瞠目结舌,甚至有那么一瞬间确实怀疑或许真的只是个意外,可转瞬就打消了这个想法,要知道今日可是有一群妯娌在呢,以郭络罗氏那样极度骄傲的性格,绝不可能会任由那个小妾出来晃荡,让妯娌看她的笑话的,正常情况那个小妾应当被她撵得远远的龟缩在自个儿的屋子里才是。
  郭络罗氏好端端的叫那个小妾在自己身边伺候,甚至还让她搀扶自己,怎么想都古怪得很啊。
  “爷您怎么看?”
  “这就是光明正大的阳谋。”四爷冷笑,“郭络罗氏的目的就是那个小妾肚子里的孩子,这一点毫无疑问,相信大多数人都看得明白,可偏偏这次还真就奈何不得她了。”
  “若是阴谋,比如下毒又或是借刀杀人等等,这些都得有个算计的过程,也少不得要有几个知情人经手,但凡做了,必定会留下痕迹,不论做得再怎么□□无缝,只要有人下狠心去查,总会抓到些蛛丝马迹,一旦查到证据,便不容她抵赖。”
  “可如此光明正大的阳谋却又不同了,尽管大家都知道她干的好事,可却偏抓不到证据,能有什么证据呢?她就是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然后不小心连累到了别人,只要她自己咬死一个‘不小心’,任谁也奈何不得她,哪条律法也不曾规定人家不能平地摔跤吧?根本没有证据能证明她是故意摔跤害人的,且她自己脑袋还开了洞摔得头破血流,这事儿怎么好处置?最终也只能不了了之罢了。”
  “可是如此一来没有证据不好处置是一回事,但该知道的大家心里都有数,她就不怕被老八憎恨被皇上、太后娘娘他们厌弃吗?”林瑾瑶有些不解,郭络罗氏如此不管不顾肆无忌惮,莫不是疯了?
  四爷沉吟片刻,说道:“依爷看,这个郭络罗氏只怕真的是豁出去了,她不在乎老八对她是不是憎恨,也不在乎皇上和太后娘娘如何想她。”
  林瑾瑶却道:“这也不对吧,说她不在乎皇上和太后娘娘的看法我还能理解,可她不在乎老八,这可能吗?若说不在乎,她为何要搭上自己弄掉那个小妾的孩子?可若说她在乎,这么干也委实太蠢了,又不是没有更隐蔽的手段,何必明晃晃的将自己暴露出来?”
  她是真不明白郭络罗氏究竟在想些什么了,如此行事作风未免也太诡异了,怎么就叫人摸不着头脑呢?究竟是郭络罗氏疯了,还是自己傻了?
  林瑾瑶是晕晕乎乎的一脑袋雾水,四爷联想到某些事,心里倒是有了些猜测,不过他可不会告诉她。
  顿了顿,只道:“你管她想什么,你只要知道她不安好心就对了,想来今日她也是想顺带你一起的,只不过你没去,便只有老八的小妾倒霉了。这郭络罗氏如今的做派太诡异,疯癫得厉害,你记得切莫与她多接触,如今你身子重,可经不得半点闪失。”
  林瑾瑶自是连连点头,如今郭络罗氏不按套路出牌,她自然更不敢与她多接触了,谁晓得她哪天会不会又会突然发个疯?
  “对了,方才爷遇着年氏了。”
  “年氏?年婉莹?!”
  今日八阿哥胤禩说是只请了一群兄弟,只是这世上总不乏那些善于钻营之人,如今八阿哥光芒愈盛,自然有人上赶着巴结,趁着今日这个机会可是有不少人带着厚礼上门道喜来了。
  胤禩跟胤禛走的路子又不同,胤禛敢得罪任何人,可胤禩走的却是礼贤下士的路子,又哪有将客人往门外赶的道理?因而今日还是有不少“外人”在的,那年婉莹便是其中一个。
  当时女眷那头出了事,顿时整个八爷府上就乱成了一团,宾客纷纷告辞,四爷也没什么兴趣留着看戏,便也跟随大流告辞了,谁想才走几步,便遇见了一个风流妩媚妖娆至极的年轻姑娘。
  “奴婢见过四阿哥。”声音柔媚婉转甚是悦耳动听,更是一颦一笑皆流露出一种魅惑人心的风情,眸光潋滟,引诱之意甚浓。
  虽说这辈子还不曾真正见过面,但四爷又哪里会忘了这个人,一个化成灰他都能认出来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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