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林家长女》第17/112页


  “谁说不是呢,只却也不知她究竟是怎么了,整个人死气沉沉的。”王熙凤皱着眉,不禁面露忧虑,“我瞧着她如今实在不大好,今日一见我险些没认出来,往日里神仙妃子一般的人物,如今竟是干瘦得脱了相。”
  话落,王熙凤却仿佛想到了什么,闭嘴不再继续说了,再瞧贾母,亦是面色阴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旁林瑾瑶听着这些不禁默默用帕子掩住了嘴角讥讽的弧度。
  怀了身子却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还能是为了什么?指定连秦可卿自己也搞不清孩子的爹究竟是她丈夫还是她的公公亦或是小叔子呗!
  要说这荣府腌?,那宁府却有过之而无不及。
  老子和儿子那是一个赛一个混账下流,指着身下那根恶心的孽祸根不知祸害了多少大姑娘小媳妇,甚至时常父子俩还一同玩乐,整个宁府给弄得乌烟瘴气令人作呕。
  更加令人瞠目结舌的却是那贾珍竟还爬灰,跟自个儿的儿媳妇纠缠不清!
  罔顾人伦,禽.兽不如!
  那秦可卿表面上温温柔柔的长得跟个神仙妃子似的,但林瑾瑶瞧着她那副皮囊却只想作呕。
  她并不觉得秦可卿有多可怜多无辜,或许最开始她是被贾珍逼迫的,但是后来却绝不是完完全全的勉强逼迫,顶多也就是半推半就,否则的话她和贾珍之间这种有悖人伦的关系不可能能维持这么久,只要她想,她还有很多法子可以解救自己,但事实上她一直以来毫无作为,甚至平日里的表现都看不出一丝异样,心安理得优哉游哉的很。
  更何况她的腌?事并不仅仅只是如此,除了与公公贾珍纠缠不清以外,事实上秦可卿跟自己的小叔子贾蔷亦是勾勾搭搭暧昧不明,要林瑾瑶说,这个女人就是本性.淫。
  上回焦大大闹宁府,醉骂“爬灰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那之后她便病倒了,显然是因为这不伦的关系被暴露而心虚害怕,如今怀了身子,她的心理负担自然更加重了,谁知道肚子里那个种究竟是谁的?孩子生出来究竟管谁叫爹?丈夫?公公?还是小叔子?
  如此混乱不堪的人伦关系,她若还能继续若无其事自欺欺人那才真叫人佩服!
  不过若说秦可卿心思重一时想不开大病一场林瑾瑶是相信的,但要说她因此而病得快死了的样子她却不大相信,她可不觉得秦可卿是个知晓何为礼义廉耻之人,否则也干不出那等惊世骇俗乱人.伦之事,想死的话早就一根麻绳吊死自己了。
  林瑾瑶无意识的轻轻抚摸着自己手腕上的佛珠,垂着眸子若有所思。
  事实上她一直觉得秦可卿有古怪,且不论其人品,只观其素日的谈吐举止,怎么瞧都仿佛是高门大户人家精心教养出来的,而那秦邦业不过是个小小芝麻官,秦家小门小户怎么也不可能能教养出一个被贾母称赞为“第一得意人”的姑娘来。
  以林瑾瑶这些日子的亲身观察来看,她倒觉得后世有人猜测秦可卿出身不一般这个说法颇有几分道理,只不知究竟是怎么个不一般。
  林瑾瑶想到后世有很多人猜测秦可卿可能有皇室血统,只以眼下的情形来看,无论是哪个皇子都不可能有这么大的一个女儿,总不会是康熙的沧海遗珠吧?
  林瑾瑶抖了抖,将这个可怕的猜想甩了出去。
  不几日,深更半夜里忽然有人扣响了二门,大呼:“东府蓉大奶奶没了!”
  王熙凤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忆起方才那古怪的梦,怔怔愣了好半晌,方才匆忙穿衣,往王夫人那头去了。
  却说贾宝玉半梦半醒间听闻这个消息,登时只觉心中被戳了一刀似的疼痛难忍,“哇”的一声猛地喷出一口血来,吓得袭人等面无人色,慌忙欲要禀报贾母找大夫,却被贾宝玉死命拦了下来,只连声命人为他更衣,流着泪说要去见秦可卿最后一面。
  此时此刻宁府府门洞开,两边灯笼照如白昼,人来人往甚是杂乱,里头哭声摇山振岳。
  贾宝玉慌忙奔至停灵之室,于秦可卿灵前痛哭不止。
  彼时贾家众子弟也都来了,贾珍痛哭流涕如丧考批,正与众人道:“合家大小,远近亲友,谁不知我这媳妇比儿子还强十倍。如今伸腿去了,可见这长房内绝灭无人了,我只恨不能代我的好媳妇去死!”说罢又痛哭起来。
  众人闻言神情皆颇为古怪,忙劝:“人已辞世,哭也无益,且商议如何料理要紧。”
  贾珍只道:“如何料理,不过尽我所有罢了!”
  有意思的是,作为秦可卿正牌丈夫的贾蓉却始终表现得无动于衷,与贾珍那如丧考批的模样比起来,不知情的还都得以为贾珍才是秦可卿的丈夫呢,而作为婆婆的尤氏,在这种时候却也竟是连个面都不曾露一下。
  仿佛生怕旁人不知道他这个公公和儿媳妇不清不楚似的,为了给秦可卿操办后事,贾珍可谓是费尽了心思竭尽所能,不求其他,只求风光,只求奢华。
  非但掏了一大笔银两特意请了王熙凤来代为大办特办,甚至为了让秦可卿能更加体面写,还特意花了一千五百两托人给儿子贾蓉捐了个五品龙禁尉。
  须知这贾蓉无所事事多年,他这个当老子的都不曾想着要给儿子谋个差事,如今竟是为了儿媳妇能走得体面些,却能做到如此,委实荒唐得令人发笑。
  更加令人惊愕的是,贾珍嫌弃杉木配不上他的好儿媳秦可卿,竟是想方设法弄来了金丝楠木给她做棺木!
  这金丝楠木向来乃是皇家专用,其他人若敢擅自使用那都少不得要被治个僭越之罪,这贾珍为了秦可卿,竟仿佛疯魔了般。
  王熙凤素来与秦可卿来往甚密,为秦可卿操办起后事来也是尽心尽力,整日里忙得团团转,却哪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这边秦可卿的后事还没完,那头却突然有人来报,“不好了,薛大爷被顺天府的人绑走了!”
  王夫人大惊,“怎会如此?”
  却听下人急道:“说是有个冯家的家奴状告薛大爷打死了人!”
  薛姨妈听罢当即哀嚎一声晕死了过去,薛宝钗神情慌张一时竟也不知所措。
  “姨妈……”
  “姐姐!”薛姨妈被人掐了人中惊醒过来,一睁眼便哀嚎着抓住了王夫人的手,“姐姐,蟠儿是我的命根子,你可千万要救他啊!”
  王夫人紧皱着眉头安抚道:“你且稍安勿躁,我这就派人先去打听打听情况。”说罢便忙使了人去。
  看着她们乱成一团,满脸慌张焦急坐立不安的样子,林瑾瑶却悄然露出了一抹冷笑,心中颇为畅快。
  好戏开始了。


第23章
  当日薛蟠强抢香菱,与冯渊发生争执,到指使薛家家奴行凶等一系列作为皆发生在大庭广众之下,目睹之人众多,可谓铁证如山,容不得他抵赖,很快薛蟠的罪名就定下了。
  杀人偿命,且薛蟠事后仍不思悔改,歪曲事实、以势压人、贿赂官府逃脱刑罚,更应罪加一等,故判秋后问斩。
  便连那帮助薛蟠胡乱判案的贾雨村亦栽了,紧接着薛蟠之后就被贬了官革去功名下了大狱,最终落得个流放宁古塔的下场。
  这消息一传回来,薛姨妈便两眼一翻晕死了过去,醒来拼命哭求贾母、王夫人及其兄长王子腾搭救。
  只可惜的是这次却仿佛踢到了铁板,无论是贾府的名头还是王子腾的脸面都不管用了,到处奔走前前后后银子搭进去了好几万两,却什么都未能改变,只得了个探视的机会。
  短短数日,薛姨妈就变得憔悴不堪,连薛宝钗向来略丰腴的身材也纤细了不少,却是眼圈发黑面色苍白,显然这些日子她也未能睡一个好觉,被折磨得不轻。
  甫一进入牢房见着薛蟠,母女二人便落下泪来,“蟠儿,我的儿啊!你受苦了……”
  却见那薛蟠竟已没了人形,进来时身上华丽的衣裳都被其他犯人抢了去,只给他留了条亵裤,整个人蓬头垢面浑身又脏又臭不说,竟是鼻青脸肿几乎都瞧不起模样了,右腿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扭曲着,只躺在地上有气无力的哼哼。
  薛姨妈和薛宝钗见此情形登时心中大痛,痛哭流涕不止。
  “哥哥……”
  薛蟠听到母女二人的声音,顿时暗淡绝望的目光一亮,连滚带爬的来到她们跟前,哀嚎一声,“妈,妹妹,救我,救我啊!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蟠儿,你放心,妈一定想法子救你出去,妈绝不会眼睁睁看你去死的!”
  薛蟠闻言略微安下心来,流着泪哭道:“妈,你快些救我出去,我受不了,他们都欺我,日日对着我拳打脚踢,还抢我的饭,我已经好些日子不曾吃过东西了,还有我的腿,我的腿仿佛也被他们打断了!”
  薛姨妈这才想起来,连忙打开自己带来的食盒,将里头精心准备的饭菜拿出来递给薛蟠,看着他拼命狼吞虎咽的样子更是心痛难忍,“我儿莫急,慢些吃,别噎着。你的腿可还疼?宝丫头快去寻衙役,你哥哥需要看大夫。”
  薛宝钗闻言忙抹了泪出去,片刻后归来却道:“妈,他们不同意。”
  薛姨妈紧皱着眉,“你可塞了银子?”
  “塞了一百两,可他们收了银子却不肯松口。”薛宝钗面露恼恨道:“他们说哥哥是死刑犯,能容咱们来瞧一眼已是开恩,更莫提看大夫治病了,他们还说反正哥哥不多时也就该上断头台了,看了大夫也是浪费白搭。”
  薛姨妈闻言登时气了个仰倒,“欺人太甚!”又哭道:“想当初在金陵时咱们薛家何等威风,谁人敢不给咱们几分面子?如今却竟是连小小的衙役都敢欺辱咱们了,作孽啊!”
  薛宝钗不语,只暗自捏紧了拳头。
  薛家又如何?不过只是一介商贾,刚刚便是她抬出了荣府和王家也未见那些人给她半分脸面!
  想到方才的羞辱,薛宝钗更坚定了要出人投地的念头。
  很快,探视的时间便到了,薛姨妈和薛宝钗只得一步三回头流着泪离去。
  回程的马车上,薛姨妈两眼通红忧心忡忡道:“你哥哥如今的模样实在耽误不起了,咱们必须得尽快想法子将他弄出来,可贾家和王家却都使不上劲儿,这可该如何是好?”
  薛宝钗沉思了半晌,道:“妈,咱们去求求林家妹妹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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